有人说,邪恶是可以传染得。 其实,正义也可以。 独臂刘在这一刻,彻底服了王晨,他眼圈通红,竟然在王晨的面前哭了。 这个被王晨打断手臂都没哭的男人,这个时候却哭了。 “王晨,你说我怎么没有早点遇见你,我服了,我以后就服你。” 独臂刘不再叫王晨王队,也不再您您的称呼,他放弃了自己那套溜须拍马的本事,完全把王晨当成了一个正常的上级。 那尊重从嘴上,换到了心里。 王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等以后有机会,就去学学商业管理,万一哪天用得上,不就发财了吗,也不用天天守在一个茶楼里,是不是。” 独臂刘练连摆手,“我不行,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话说的别那么绝对,以前你能想过,自己还有一天会成为市局的正式线人吗。” 王晨又交给独臂刘一些细节,然后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王晨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余华荣。 第一天,余华荣严肃认真。 第二天,余华荣更严肃更认真。 第三天,余华荣顶着副黑眼圈,却带着笑容。 第四天,余华荣脸色疲惫,但精神亢奋。 第五天,余华荣上班敷衍了事,匆匆离开。 第六天,余华荣失魂落魄,无精打采。 第七天,余华荣没来上班。 市局。 王晨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是独臂刘。 七天的努力成果终于取得了成效,有了重大突破。 付出必然有回报,这不,对独臂刘的投资已经见到了成果。 余华荣啊,这会我看你怎么跑。 这一个星期,王晨除了让独臂刘下套余华荣,一直就忙一件事。 扫黑...扫黑...还是扫黑。 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用实际行动树立他王晨这个支队长的威严。 他总不能挨家挨户的通知那些地头蛇,支队长是我王晨了,你们记得要醒目。 二是重新洗牌。 把那些没有底线的涉黑人员全部拿下。 为此他还跟缉毒司合作,开展全面扫毒。 如果说有什么是他王晨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事情,毒品排第一。 在就是赌博高利贷。 至于失足女跟大量闲散人员。 几年前的国际形势,造成几千万的事业者,这么多大闲散人员,他一个小小支队长,无力改变。毕竟人也要生活不是。 下午五点,大成街。 王晨来到茶楼,去了独臂刘的办公室,就见到桌面上摆放着一百多万的现金,还有房本跟500万高利贷欠据条。 七天时间竟然能输掉近七百万,说真的,王晨非常好奇余华荣是怎么输的,也好奇独臂刘是怎么操作的。 可他却压下好奇,选择不问。 “倾家荡产了?” 独臂刘肯定的点头,“就差压枪当老婆孩子了。” 王晨拍了拍独臂刘的肩膀,只拿上高利贷收据跟房本,离开了。 一路去了余华荣的家。 到了楼下,就看到暗处的唐小龙,互相点了点头,王晨径直上了楼。 铛铛铛。 门开了。 这一刻,余华荣在不负以往严肃干练。胡子拉碴的很是颓废。 余华荣今年33岁,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身高180,而且作为抓捕队长,可以说浑身都是腱子肉。 “王队?” “为什么不上班。” 余华荣把王晨迎进屋。 屋子大约80平,装修干净简约,让人眼前一亮,很舒适。 王晨看了看,问:“你老婆孩子呢?” “回老家了。” 王晨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慌张,别管面对罪犯时有多么英勇,遇到这种家破人亡都摆不平的事情,说什么都没用。 为了防止余华荣狗急跳墙,持枪去威胁独臂刘,他选择直接摊牌。 “躲债去了吧。” 余华荣浑身一震,眼中闪过凶光,手也不自觉的摸象腰后。 王晨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余光荣,一言不发。 余光荣身子不动,眼神却向门口瞥。 “别找了,就我一个人。” “王队,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王晨示意对方坐下。 余华荣想了想,慢慢坐在单人沙发上,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就隔着一个茶几,可以说对方的毛孔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这时,王晨身体前倾,“我跟你有仇吗?我惹过你吗?” “王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晨不理,掏出房本跟借据,放在桌面上。 余华荣瞳孔骤然一缩,快速拔枪。 然。 他快,王晨更快,余华荣的手才摸到枪,早就防着他的王晨,手腕一翻,甩棍已经出现在手中。 性格决定行为方式,王晨可不会傻傻的让对方把枪顶在自己的脑袋上,然后装逼的说出一句,我赌你不敢开枪的话。 他要是这种人,就不会选择妥协,而是迷之自信的坦白一切。 此刻,甩棍在手,王晨没有选择抽与砸,而是当做暗器掷了出去,正中余华荣的右肩。 ‘砰’的一声,余华荣发出一声惨叫,王晨身子弹起,一脚踩在茶几上,另只脚抬起就是一个正蹬,揣在余华荣的肚子上。 巨大的力量连带着余华荣屁股下的单人沙发,都被踹出三米远。 王晨跳下茶几,一步步走向余华荣,见低头的余华荣肩膀抽动费力的向后发力,他就知道,这货还想着拔枪反击呢。 他单手摸腰,抽出七匹狼腰带,一送一抖,直接抽在余华荣的肩膀上。 ‘啪’的一声,余华荣的动作停止。 王晨握着腰带一抖,腰带横向摊平,向内一收,抓住前端头部折叠在一起。 见余华荣还要起身,他也不客气,劈头盖脸的就开始抽。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抽的王晨累了,抽的余华荣一抽一抽的再无反抗之力后才停下。 他伸手薅住余华荣的头发,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到茶几旁。 松开手,看着像条死狗一样的余华荣,王晨大马金刀的坐下。 他双腿向外扩,单手搭在腿上,重心向前倾,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跟你有仇吗?我惹过你吗?” 余华荣费力的睁开眼,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