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抬手打了一下王晨的屁股,“又不是你生,使坏后就不管了,就我一个人遭罪,你麻烦什么?” “哎呀,我这不是心疼老婆大人吗,为了这么个小家伙,瞅给我老婆累的。” 小人物,小世间,小爱情,小幸福。 无需其他,只要在一起就是幸福,而王晨就是要让孟钰一辈子幸福,不需要为生活奔波,不需要在职场受气,一切随心所欲。 “老公,我有点饿了,想吃羊肉串。” 王晨抬头,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8点半,俩人六点做的饭,吃完饭都快七点了,这还没到两小时,又饿了。 也不知道谁说的,怀孕时不能闻羊膻味,容易起反应,可孟钰不仅能闻,还能吃。还搀。 “那我去给你买。” “别啊,一起去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也行。”王晨去浴室冲了一下汗水,拉着孟钰出门。 俩人也不开车,离家五分钟的路程有一家烧烤店,店主是从东北来的,一手东北烧烤非常正宗。 尤其是大腰子,烤的滋滋冒油时洒点辣椒面,再配上一瓣大蒜,很重口,很爽快。 八点对于烧烤店,正是饭口,俩人到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还有三个排桌的。 孟钰不能久站,就想先走,明天再吃。 王晨四下观望,见前面有个背影很面熟,拉着孟钰进屋。 靠近时,见是安欣,马上坐下。 “唉唉,干嘛呀,没看见我这没吃完呢吗,想吃排队去。” 王晨懒得理他,叫服务员点串,十串羊肉,十串牛肉,三个腰子。 至于小菜,看了看桌子上的四盘小菜,果断不点了。 “安欣,你咋一个人喝闷酒呢,是不是爱情又受挫了,我陪你喝点。” “等等!”安欣连声制止,仔细咀嚼这个‘又’字,见孟钰挺个大肚子费力的坐下,闷声道:“我饿了,想吃点烧烤,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王晨马上察觉到,对方可能真有心事,不然早就跟自己呛起来了。 “什么事啊,是公事还是私事,说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我绝对不推辞。” “没什么事,赶紧吃饭吧,话咋那么多呢。” 三人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王晨只挑对自己有利的关系说:“怎么说话呢,这你就是对夕日领导的态度吗,不会来事。” 安欣鼻子都快气歪了,“来事,来什么事,跟你啊,我犯得着吗我。” “行了,你俩别吵了,多大的人了,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孟钰说。 王晨笑笑,最近这段时间,安欣见到自己,始终不敢跟自己对视,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 俩人没啥利益牵扯,更没有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安欣为什么会这样。 估计,就跟安长林有关。 当日去比利巷,安欣就在监察处,说不定就发现什么了,可一面是兄弟,一面是自己的安叔,估计夹在中间,难受的不行。 可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想明白呢,真是心眼小到就能装一件事。 如今安长林已经坦白,大家也算在明面上抹过这件事,没必要在让安欣折磨自己了。 “是不是因为安叔啊?” “你怎么知道。”安欣失声。 马上察觉不对,杯子里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用咳嗦掩盖慌张。 “瞅你那样。”王晨递过去一张纸,“安叔已经跟我说过了,当时案件已经快要结束,赵立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在手,继续冒险太过冒失,也不符合规定,所以就上报给刘书记。” 他说完,嘚瑟一笑:“而且那个时候我马上要跟孟钰结婚,他不想我家孟钰守活寡。” “这解释你信吗?”安欣问。 “我信。”王晨认真点头,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欣给自己倒了杯酒:“当时你走后,我想着你一个人太危险,就想去找安叔,申请去支援你,等我去办公室的时候,没见到人,就想着去找刘书记,这不就碰上俩人在说话,后来行动失败,我在根据疯驴子的口供跟反常,推测出来的。” “对了,你是不是把天台上的证据给抹掉了,当日我听吴莲说,是你最先上楼,还带着磷光粉,你说没有人,可我后来去的时候,不仅没有印记,连磷光粉都没有。” “你既然带磷光粉上去,就一定会用,可后来什么都没有,说明肯定有人去了,而你,不仅把印记擦掉,连带着磷光粉也擦的干干净净。” 安欣回忆起当时的一幕,“你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你是在告诉泄密者,这件事你知道了,但是不打算追究了,对不对?” “你是直接怀疑安叔,还是....” 这时,服务员把串送来,王晨让孟钰吃,小声说:“当时知道这个行动的就咱们几个人,我虽然知道是其中之一,可却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么可能直接锁定安叔。” 安欣看了看,杯子里的二两白酒,抬杯一饮而尽。 他眼眶微红,“既然话说明白了,我也不藏着了,我就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才不当警察的....你是一个天生干警察的料子,你就应该跟罪犯斗智斗勇,现在却去从政了,我...我....我....” 王晨恍然,原来安欣是误会,因为安长林的告密,让王晨彻底死心,所以才去转行的。 怪不得这都快一年了,还是念念不忘,没事就一人买醉呢。 这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呀。 想想也是,一个年轻的副局长不干,非要离开转而去当个镇委书记,换做谁都想不通,在摊上一个背刺事件,难免会多想。 可自己不是啊,副局长在想往上升,可就困难重重了,什么荣誉勋章都不管用了,到最后还是要资历跟人脉。 王晨很认真的摇头,“不是,这件事跟安叔没有关系。” “不可能,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