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假,这句话说的人心头一动。
一碗馄饨下肚,霍际衡的怒气渐渐被抚平了不少。
“过来。”霍际衡拍了拍身边。
盛意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依依走了过去,刚刚在他身边坐好,霍际衡便头一歪,一脸满足的躺在了盛意的腿上。
李庆见状,悄悄退了出去。
“李公公,您这脸上的笑快忍不住了。”身边的小太监一看李公公乐得不行,也松快说道。
李庆不由得感叹道:“这真是一物降一物,皇上那么持重肃冷的性子,遇到盛常在就像是变成了小孩子一样。也亏得有盛常在,受了这么多苦的皇上也有了一处能缓解情绪的地儿,蛮好,蛮好……”
屋里的盛意轻轻的给霍际衡揉着太阳穴,抚着他皱起的眉头,柔声道:“舒服了些吗?”
霍际衡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嗯,舒服多了。”
而盛意看着五官俊逸的霍际衡,心尖尖忍不住跳动,轻轻俯下身,吻了下他的额头。
霍际衡突然睁眼,正对着还未起身的盛意,故意挑眉道:“你不矜持!”
气的盛意一口老血堵在心头,硬着脖子问道:“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霍际衡诧异的看着敢如此逼问他的小女人,眼睛含笑,“再来一个,朕再评价。”
盛意被逗得一笑,“没想到皇上还有如此心情,看来妾身这趟没白来。”
霍际衡逗逗盛意,心情的确轻松不少。
再次坐到奏折的椅子上,那种沉重感又徐徐腾起。
盛意明白,皇上心底的忧思还没解开。
“皇上是担心皇后娘娘吗?”盛意知道事情不说不明,总要有人慢慢帮助皇上梳理清楚。
霍际衡敲着手里的扳指,“皇后一病,这事可大可小,朝中已经有人开始巴结常家了。”
没想到皇上主动提起朝堂之事。
盛意思虑再三,“这人啊,都是趋利避害的,总想着为以后铺路,但,是不是异心,还得是皇上明断。如今,皇后的事情不明朗,地位最高、势力最盛、性情最直的兰妃难免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有人真想从中生事,受影响最大的怕还是皇上。”
霍际衡颇为意外,“你觉得有人在陷害兰妃和常家?”
盛意摇头,保命要紧,此时不是她逞能的时候,“妾身可没说,这样的大事哪里是妾身能想明白的,妾身只是觉得常家总不至于这么蠢笨而已,至于真相,那是皇上能明断的事。”
霍际衡点了点头,小丫头挺聪明。
“对了,皇上,妾身去阿哥所看沛霖了,但是,大阿哥一直避着不见。”盛意最想说的事是这个。
霍际衡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盛意担忧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大阿哥不愿意见,也不和人接触。或许,是惊着了,皇后娘娘晕倒那天,沛霖一个人在雨里走了好久。”
霍际衡有些不知如何处理,“那孩子平时看起来挺开朗单纯,怎么会这么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