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靓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
封函坐在她的身边一脸颓废。
“孩子,我的孩子呢?”梁靓慌乱地朝自己的肚子上摸去,肚子本来就是平坦的也摸不出什么来。
“孩子已经流掉了。”封函面无表情。
“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赔我的孩子!”梁靓气得大叫起来。
“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我让你打掉的,谁叫你不听?”封函突然大吼一声,把梁靓吓一大跳。
“不,这是我的孩子,你没这个权力……”梁靓的泪水流了下来,歇斯底里地大叫,“我要告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让你坐牢!”
“告吧,告了才好!”封函突然笑了一声,眼睛却是通红,“是我罪有应得,是我害了苏静……”
梁靓愣了一下,不明白封函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样,满脸憔悴,哪有一点总裁的样子,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你、怎么啦?”梁靓问。
“与你无关。”封函嘴角似笑非笑,“你要告就去告吧,我等着。等你想好了告诉我……”
没等梁靓反应过来封函就走了,回到公寓倒头就睡,他觉得已经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了。
梁靓打封函的电话打了好久也没人接,她觉得不对劲,又打给了林兆峰。
“林总,封总他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林兆峰没明白。
梁靓便把他们吵架,不小心把孩子弄掉,然后她说要去告封函他也满不在乎的事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林兆峰也不知道。
他打封函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又找到封函的住处,敲了半天门封函才出来开门。
他的衬衫也没脱,睡得皱巴巴的,面如死灰,林兆峰从来没见过封函这样。
他大学创业,一战成名,一年就扩张了公司,一直都是春风得意的样子,虽说离了婚,也是他自己愿意的。
现在这是怎么了?
“封函,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林兆峰关心地问。
封函走到沙发上瘫坐下来,红了眼眶,“苏静她,得了绝症,活不久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林兆峰失声叫起来。
他和他们是大学同学,他是看着他们相识相恋,然后一起创业,然后结婚。
当初爆出封函出轨的事他也很替苏静鸣不平,可到底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也不好多管。
可苏静怎么会得绝症了呢?
“是我,都是我害了她……”封函的泪水流了下来,“要不是我,她不会活得那么抑郁,不会身体越来越差,不会打掉孩子……,该死的是我!”
“封函!”林兆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苏静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
林兆峰陪着封函坐了一会儿,“那梁靓那边怎么办,其实就是一笔钱的事,难道真因为一个还没成形的孩子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