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间,邓晚舟想要掩饰慌张羞涩。 嘴上嘀咕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啊。” 越掩饰,越明显。 那耳根子红起来,就像喝了酒似的。 样子也有些可爱。 何启东知道她的心思,戳戳她的额头,温柔道: “女孩子要矜持一点,知不知道?” “哪有一个女孩子主动提那种事情的。” “你要是遇到一个不正经的,早把你吃了,连骨头都不带吐的。” 邓晚舟倒是希望何启东也能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吐。 可这个男人太保守,太正经,太淡定了。 她昂起脖子来,问,“阿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说话间,何启东拉着她的手,走向替她准备好的客房。 她边走边问,“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难道你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吗?” “哪方面?” 停在房间门口,何启东故意装听不懂。 惹得邓晚舟更加尴尬,“就是那方面啊?” “到底哪方面?”何启东故作一本正经道。 邓晚舟气得鼻头一皱,“我不理你了。” “好了,逗你玩的。”何启东笑了笑,把房间门推开,拉着她走进去。 边走边说,“你是说生理需要吗?” “你血气方刚的年龄,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啊?我看你清心寡欲得像个无欲无求的和尚一样。”邓晚舟嘀咕道。 到了卧室,何启东指了指那张布置得干净温柔的床,“你今晚就住这里,床单被套是我亲自换的。” 说完,这才转身,一脸认真地看向邓晚舟。 “现在我好好回答你的问题。” “晚舟。”他拉起她的手,“不是因为我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所以不主动。” “我是觉得,你这么好,我们应该把最美好的回忆留在结婚那天。” “万一结婚前,我有个什么意外,才不会让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邓晚舟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急得她眼睛红了,差点哭出来,“什么意外不意外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以后不许说了。” 之前他在国外治病。 邓晚舟为了能够让他好起来,特意投了一大笔钱给国外的医学研究团队。 她想让医学团队研发出,能够治疗脑瘤,但又不用动刀子的特效药。 一直希望何启东能够早日康复,像平常人一样健健康康的。 现在何启东好不容易成功地摘除掉了脑子里的那颗瘤,而且恢复得很好。 他忽然说了一句他会有意外的话,吓得邓晚舟眼泪不听使唤,刷刷地往下砸。 “好啦,我说错了,我要长命百岁,陪你长命百岁,别哭了。”何启东拭过她流着泪的脸颊。 滚烫的泪水一颗一颗砸下来。 又从他的指尖往下淌。 仿佛淌进了他的心里。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在意他的人是晚舟。 没有人能够替代晚舟。 “我肯定会陪你长命百岁的。” 他撑着她的后脑勺,把她轻轻按进怀里。 “你看,我和你三哥一样,喜欢每天健身锻炼,身体棒棒的,我没事的。” “下次不许说了哦。”邓晚舟抬起头来,眼睛是红的,沾满了泪水。 何启东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她的眼睛,“时间不早了,你洗洗睡吧。浴室里有你穿的睡袍,我特意替你买的,想着有时候你过来这边换洗方便些。” “你不会想我过来跟你同居吧?”邓晚舟调皮起来。 “你搬过来住可以。”何启东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但是还是那句话,最美好的事情留到结婚当天。”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邓晚舟好期待。 “如果我要是有你这么不矜持的女儿,我可能会很发愁。” 邓晚舟心里小有失落,他又回避她的话题。 她也不好再提下去。 也确实是如他所说,她真的太主动了。 或许她的主动,会让阿东觉得没有新鲜感吧。 可她依旧很满足,至少现在能够依在阿东的怀里。 好好地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气息,心满意足道,“我去洗澡了,一会儿你睡觉前,可不可以来给我说一声晚安?” “好。”何启东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松开她。 两人各自去洗澡。 洗完澡,何启东怕安安在这边睡不习惯,又特意去安安的房间看了看。 他太喜欢小妮子了。 进了安安的房间时,坐在床边,停留了十几分钟。 想着日后安安长成大姑娘了,要是嫁人的话,他肯定会舍不得,肯定会悄悄地哭。 这小妮子不管是叫他大仔也好,还是叫他舅舅也好,他都拿她当亲生闺女一样。 邓晚舟洗过澡洗过头,又把头发吹干。 倚靠在床上,实在无聊。 阿东是不是忘记了,睡前要跟她说晚安的事? 她要不要去阿东的房间,跟他说声晚安呢? 倚在床头,她两根食指指尖,轻轻碰了碰,点了点,纠结着。 “叩叩!”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是何启东,“晚舟,我能进来吗?” “门没反锁。”晚舟瞧着门口的位置,眼神里露出一丝期待和兴奋,小心脏也扑腾扑腾跳不停。 门缝被推开时,何启东一身睡衣走进来。 他穿的是那种真丝的上衣长裤睡衣,湖蓝色。 优雅又绅士。 隔着两三米远时,她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 又帅又清爽的男人。 惹的邓晚舟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由紧紧抓住了床单一角。 好喜欢这样与他独处啊。 但是又好紧张啊。 何启东坐在了床沿边上。 看她长发逶迤肩头; 看她皮肤白里透红; 看她穿着他买的睡裙,又清纯又妩媚的样子; 看她一只小手紧张不安地拽着被子一角; 看她眼神中藏不住的慌张。 “你在紧张什么?”他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我又不会吃了你。” “阿东,你快点跟我说声晚安,然后赶紧回你房间睡觉去吧。”邓晚舟克制着自己。 要是阿东再不走,继续坐在她的床边,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扑上去。 她想干坏事。 想把他扑倒。 管不了矜持与否了。 人生那么短暂,该寻欢作乐时就应该痛痛快快大大胆胆的。 更何况,美男当前,她当真有些控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