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你在那干什么？ 黄斌点点头道了谢，客气一番后，从许大茂家中出来。 其实轧钢厂的附属企业就有一个印刷车间，只是黄斌没有门路，要是找刘海中或许也可以，只是两人关系一般，不如找许大茂来的安心自在。 眼下只有等着许大茂的消息，不过黄斌也不是没有事情可做，包裹中还有一堆的信需要自己去送呢。 先把刘光福的信给二大妈，然后出了四合院就来到九道湾。 转悠一上午把所有的信送了一遍，路上竟然发现，已经有人偷偷地摆烟摊。 遇到第1个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后来第2个就明目张胆了许多直接拦着问要烟不？ 看上去也是回城的知青，用的是一个扁平的木盒，用布带子挂在脖子上，和民国电视剧里卖烟的小姑娘一样的装备。 黄斌被拦着，问：“要烟不？” 说着这名带着眼镜知青打开木盒，让黄斌看到里面摆满的香烟，生产、春耕、红梅、红缨，大前门都有。 黄斌先问：“你这卖烟不怕查吗？” 知青笑了笑说：“眼睛要活络一些，发现不对了就赶紧跑，再说被抓住了多数都是批评几句，不会没收的。” 黄斌点点头，买了两包大前门，也是三毛五一包，和供销社里面的价格一样。 又问了几句，知青看在黄斌买了两包烟的面子上，都回答 看来虽然不没受，但是一顿批评教育是免不了的。 眼下返城的知青特别多，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岗位来安置知青，所以底下巡逻的人一般都是批评教育为主，很少有人没收烟摊。 这时候所有的生产资料都是公家的，想做生意根本就拿不着货，只能从烟上面下手。 整条购买会稍微便宜一些，然后这些知青就赚这个差价，一包烟也只有一分两分的利润，能赚钱总比天天在家无所事事的强。 黄斌和这名知青也不熟悉，也就没有多问，买了烟转身离开。 骑着自行车走在胡同里，很快就发现这一些角落里也有人偷偷地做着生意。 主要是修鞋，修自行车，还有修收音机的，也有推着三轮车拉货，收破烂的。 黄斌叹了气，心中也活络起来，只要不是正大光明的，在一些主干道上边摆摊经营，这小生意已经开始泛滥起来。 黄斌送信还没有完成，也就没有继续探究这个事情，怪不得骆玉珠在京城活的有滋有味，这白天都如此的摆摊，那晚上的鸽子市场查处的也就更加松懈了。 忙碌了一天，把信都送完，晚上回到四合院里休息，刚洗漱完，许大茂找上门来。 推开门就说：“黄斌，我弄了一瓶好酒，咱们晚上喝点？” “好啊，那就多谢大茂哥了。”黄斌笑着说。 “客气什么，都是应该的。”许大茂笑道。 两人往后院走去，路过中院的时候，易中海躺在摇椅上，手中摇着大蒲扇纳凉，看到许大茂和黄斌在一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许大茂和黄斌也不以为意，来到许大茂的家中落座，秦京茹已经准备了四个凉菜，一个凉调花生米，一个拌黄瓜，一盘猪头肉，一盘拌牛肉，门前小厨房里还炖着羊肉。 黄斌客气了两句，许大茂拿出一瓶西凤酒来，两人先喝了三杯酒，这才闲聊起来。 许大茂说起今天给问的事情，先是找了两个大一些的印刷厂，可对方一听要私人印刷书籍，直接给拒绝了。 许大茂这才惊觉不能找规模大的单位，然后联系几个公社的印刷厂，最后终于有一家印刷厂有些犹豫。 许大茂有些歉意地说：“之前的那么多家都不愿意，只有这一家同意，不过对方不要钱要用粮食肉食抵账。” “不要钱？要东西？”黄斌惊讶地问。 然后问：“你要是换不来物资，那我再帮你找一找。” 黄斌之前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容易做，大多数人都不会同意给帮忙印刷的，毕竟这个事情实在有违现在的政策。 不过这有一家愿意用物资抵账，黄斌当然也愿意，去年冬天黄斌手上有钱，从别人手中收到了几口大猪，也自己上山打到了几口，就是熊也猎到了三头。 眼下空间里有两千斤的野猪肉，还有一些狼肉和熊肉，其他的獐子，狍子，松鼠野鸡野兔等也有许多，只不过这些都留着自己吃的，不打算出售。 黄斌说：“我可以弄到一批野猪肉，狼肉和熊肉，伱问他愿意用这个抵价不？” 许大茂眼睛一亮，这都是好东西啊，尤其是那熊的肉，自己都没有吃过呢，说：“拿野猪肉抵账应该也可以，回头我再和他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应该能成。” “那狼肉和熊肉能不能弄点让我尝一尝解解馋？” 黄斌笑道：“这个没有问题，回头我去表哥那边弄过来，到时候咱们好好地吃上一顿炖熊掌。” 事情既然有了眉目，虽然和之前设想的用现金付账，有些出入，不过这能用野猪肉付账也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拿出一只熊掌当做给许大茂的谢礼，也没有问题。 空间中还有10多个熊掌，足够黄斌留着吃了。 说过印刷的事情，两人就聊起了琐事，黄斌这才知道，再过三天的时间，傻柱就可以出来了。 一转眼，傻柱一家坐了一年的牢，这说起来扒房子的事情就像是在昨天一样。 第二天黄斌找到骆玉珠，让她在各个市场上多买一些粮票，对方既然不想用钱，黄斌也只能兑换粮票，然后用粮票和肉鱼一起付账。 这个事情很简单，骆玉珠痛快地答应下来。 黄斌然后到城外捞鱼，闲着没事，多存一些鱼也是好的。 第二天许大茂就联系上对方，谈了可以用肉交换的事情，这才让许大茂带人过来商谈。 再一日，许大茂和黄斌一起来到了庞家庄公社，公社上有一家印刷厂，给周围的单位印刷信纸，宣传单等，平时也没有多少的业务，要不然许大茂找上来，也不会打印了。 一路上许大茂介绍了情况，然后直接来到了厂长办公室见到了饶文升厂长。 许大茂给双方做了介绍，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出去了。 饶文升先说：“有件事情咱们要先说好，你不能印那种反动的东西。” “当然不可能用那种东西了，我这个就是学习资料，这个绝对是合法的。” 黄斌说着从挎包里掏出六本日记本，顺便在底下还有一个红包。 对方既然愿意承接这个私人印刷的任务，看样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黄斌也就包了十张崭新的大团结。 饶文胜伸手接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下面有异，错开一看是个红包，然后直接用日记被压在下面，放在桌子上。 先打开日记本，一看果然是上学用的参考资料，这才放心下来。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印刷厂的厂长，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油水， “你怎么想起来印这个？” 黄斌说：“我在插队的时候，互相之间还是有很多知青都在认真的学习，想要报效祖国，只是他们没有老师教导，学习不得法，也没有什么参考资料。” “我就想要是有一套复习资料就好了，然后编写了这一套6本的参考书。” “那你让他们抄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印出来？” “自己抄太费时费力，也耽误工夫，还不如找家印刷厂直接印上一些，知青足有上千万，其中只有一部分人想要复习，这也能帮助他们。” 饶文升点点头，自己也有不少亲友的孩子是下乡的知青，虽然有不上进的，整天混日子。 最近环境好了许多，随着那一位的出山，好多人对于恢复高考也有了期许。 可也有上进的，想要学知识，希望能考进大学出来后可以报效祖国。 之前也给搜集过一些学校的课本，对于参考书来说，还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书籍。 有一本数理化自学丛书，倒也能搭上边，只是那本是基础中的基础，简单了许多。 饶文升验证了是学习资料，就不动声色的把红包揣进口袋里，然后和黄斌聊起印刷的事情。 这庞家庄印刷厂虽然有成套的设备，但是平时也没有什么印刷任务，反而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印制这一套的资料。 今天只是先有个初步的协议，很快就谈妥了印刷的事情，然后就说如何付款的问题。 黄斌说：“我可以用野猪肉狼肉和熊肉付款，还有鲜鱼和粮票。” “这个好，这个好，只要是食物我们是多多益善，有多少就要多少。” 印刷厂属于公社的集体企业，想要印刷，肯定会被公社上的人知道，有这些野猪肉等上交，这事情就没有问题了。 这属于计划外的印刷，换些野味谁也不会乱说。 黄斌说：“现在是夏天能达到的业务不是太多，顶多也就是2千来斤的肉食，剩下的能不能用现金来付账？” “这个.”饶文升想一想说：“你要能保证肉食不低于2000斤，那剩下的可以用现金来付。” “好的，肉食绝对不会低于2000斤的。” 这下黄斌和饶文升谈好了付款方式，黄斌直接拿出五百块钱付了定金。 这样印刷厂才能够进行先期的排版工作，直接先印刷。 约定后面要用肉食付款，印刷一批就交割一批。 只有交割完2000斤肉之后的尾款才能用现金结算。 黄斌空间中都准备好了，2000斤肉绝对没有问题，当然能痛快答应下来。 和饶文升把所有的事情敲定，这才被送出来。 许大茂早就在外面等着，见两个人笑着出来，就知道这事情谈妥了。 一直被送出了印刷厂，黄斌等饶文升回去后，再次对许大茂道谢，然后提醒过两天喝酒吃熊掌。 许大茂还要去上班，两人也就直接分开。 黄斌继续上亮马河边捞鱼，这是活水，即使天天在一个地方捞也没有问题。 眼下找到了能帮着印刷的工厂，所以说这事情就完成了一大半，最难的一关就过去了。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自己按时提供肉食，顺利拿到印刷好的六本书，只要静等10月21号消息的公布。 到时候就是自己赚钱的时刻。 黑省那边不需要自己处理，到时候可以通过正规途径卖掉，京城这边只能够自己想办法摆摊出售了。 好在眼下查处的不严，再说直接卖的也不是生活必需品，而是参考资料，即使被查到应该问题也不大。 黄斌晚上带着几条鱼回到四合院，开膛杀鱼，炖了起来，然后等许大茂进院，招呼晚上一起喝酒。 许大茂欣然应约，今天把事情办妥，当然要庆祝一番，到了黄斌屋子里，才知道黄斌准备的丰盛。 野鸡，野鸭，松鼠，狍子都是东北的野味，看来黄斌在东北过的真是有滋有味，没有受委屈。 两人边喝边聊，很快就聊到傻柱身上，明天就是傻柱出狱的日子，这傻柱终于要出狱了。 第二天早上，黄斌在门前和闫解成闲聊，就看到易中海和秦淮如穿着崭新的衣裳拎着提包从中院出来。 两人看到黄斌都有些膈应，可在前后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见到黄斌总是免不了的。 闫解成问道：“易大爷，秦姐，你们这是上哪去？” “没什么大事，就是出去一趟。” 易中海讪讪地说着，这其实是接傻柱呢，只是这个事情不想说。 闫解成一时还没有想明白，黄斌说：“闫大哥别问了，这准是上监狱去呢。” 秦淮如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是叫上监狱去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要去蹲监狱呢。 嚷道：“姓黄的，你才应该去监狱呢。” 易中海毕竟经历了太多，虽然有气，可还能按压地住，忍着怒火，劝了秦淮如两句，然后对黄斌说： “你也少得意，咱们走着瞧。” 等两人出了大门，闫解成才说：“今天是傻柱出狱的日子？” 黄斌点点头：“是的，看这模样，易中海扒了我的房子，坐了牢，心里还是有气啊。” 闫解成心想，那可是之前的一大爷，在四合院和轧钢厂德高望重，谁也想不到会在退休之后，竟然还要去坐牢。 退休金都被降到了，只有10元，那心中当然对黄斌有恨。 这操劳了一辈子，最后养老金被罚到最低的水平。 那傻柱也是，之前都是食堂的主任了，工资都四十多，这出来后也要降级使用。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闫解成说：“那傻柱有时候也会犯浑，小心他记恨与你，这出来后想报复。” “放心吧，他们翻不起什么波浪。” 黄斌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空间中存放，家中也就是一些家具，又没有其他的亲人，傻柱想要报复，也只能冲着自己来。 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半路上敲闷棍，黄斌都不怕已经40多的傻柱。 两人聊了几句，各自回家吃早饭。 出城溜达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就直接回来了。 那傻柱坐牢的二监狱距离稍远，还需要换几次公交车才行，黄斌估摸着也要下午才能把人接回来，正好留下来看戏。 之前易中海出狱后的倒霉模样没有见到，这傻柱的样子可不能错过了。 把躺椅放在抄手游廊的阴影下，黄斌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片刻后，没有等来傻柱一行，反而看到了槐花从中院过来，先到院子外转悠一圈，然后才进了院子。 抬头看到旁边的黄斌，嘀咕一声，就要往里走。 黄斌气道：“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在骂我？” “你才是小丫头片子，你全家都是。”槐花气哼哼地说。 槐花眼下正在上高中，不过对于家中的事情也知道不少，尤其是和黄斌之间的恩怨。 在槐花想来，这一切都是黄斌的错，黄斌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坏蛋。 黄斌道：“你个小丫头还有理了？在背后里骂人还不敢承认。” “哼，我承认了，你又能怎么样？我就是骂你了，你个大坏蛋。”槐花叉着腰，冲着黄斌嚷道。 黄斌奇道：“槐花小侄女，那你说我哪里坏了？” “你就坏，还有不要叫我小侄女。”槐花不高兴地说。 黄斌说：“你当然是我的小侄女了，这个是不能改变的，你忘记小时候找我要糖吃了吗？” 黄斌小时候也喜欢逗弄小槐花，家中比较富裕，经常会买一些糖块，小槐花眼馋，叔叔叔叔地叫着可亲了，还扬言长大了要嫁给黄斌这个有糖吃的小叔叔。 想起这些事情，槐花脸上一红，这么羞人的事情黄斌又给翻了出来。 气势上顿时一挫，没有了那股小辣椒的气势。 黄斌笑着说：“小侄女，过来陪叔叔说说话。” “你能说什么好话来？”槐花踌躇一番，还是来到黄斌不远出坐了下来。 黄斌手一番，拿出几个小孩酥糖果，问：“小侄女儿，吃糖不？” 槐花皱着眉头道：“不吃，妈妈说，不许让我和你来往，也不能叫你小叔叔。” 黄斌扬手仍在槐花的怀里，槐花手忙脚乱地接着，有两颗打的小山丘隐隐作痛。 可槐花也不好意思说，剥了一颗糖塞进小嘴里，用力地嚼着，好像嘴里含的是黄斌的肉。 黄斌说：“枉我小时候那么疼你，这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就不记得我之前对你的好。” “哼，谁让你长大了就变坏了？”槐花生气地说。 黄斌：“那我问你，我家的房子是谁扒的？” 槐花讪讪地说：“我不知道。” 黄斌说：“就是你那个傻爸啊，扒了我的房子还不承认，易中海还忽悠我说，是地震震坏的，你说谁说坏人？” “我我不知道。”槐花怎么好意思说傻柱和易中海的坏话呢。 黄斌说：“他们两个对你有恩也就算了，你那个不讲理的奶奶，小时候不给你吃，不给你喝，好东西都给你哥了，你还向着她吗？” 槐花想起奶奶对自己的不好，确实家中有好东西都紧着棒梗吃，自己是个女孩子，用奶奶的话说就是一个赔钱货。 哥哥可以吃白面馒头，自己和姐姐只能啃窝窝头，想起那偏心的奶奶就是一肚子的气。 黄斌说：“小侄女，你看你这瘦的，说是皮包骨头都可以。” “行了，我哪有这么瘦，身上还是有肉的。”槐花还捏了捏自己的细胳膊，确实还是有些肉的。 黄斌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奶一打你，你往我家跑，有一天的晚上，你奶奶打的狠了，你就死活不愿意回家。” 槐花想一想问：“小叔，你说的是哪一回？” 小时候挨打的次数也不少，之前黄斌确实很心疼这个小侄女，两人玩的关系很亲近，经常往黄斌家里跑。 黄斌笑着说：“很多次都这样呀，好像有一回你哭着哭着睡着了，还是我搂着睡了一夜。” 槐花俏脸飞霞，想一想确实是有这一回事，可那时候自己还小呀，只有几岁的样子，也就刚刚记事。 现在人家都长成了大姑娘了，马上就要高中毕业，怎么还说这样羞人的事情？ 槐花撅嘴道：“你胡说，没有这样的事情，才没有被你搂过睡觉呢。” 心中又起了对奶奶的恨，都怨奶奶把自己打狠了，要不然也不会赖在黄斌的家中，吓的不敢回家。 黄斌也是用这个起头，和小槐花拉近距离。 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作用，不过闲着没事，逗一逗槐花这个丫头片子也是好的。 还别说，小当和槐花两个丫头长的都不错，吃嫩嫩的小姑娘看着就招人喜欢。 秦淮如算计自己很多次，让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要算计算计她的这两个姑娘。 槐花已经多年不和黄斌搭腔，这既然开了口也就逐渐习惯起来。 说了一阵就问起自己哥哥姐姐在东北的事情，言语中也表达了对自己嫂子的憎恨。 聊了一会，忽然从大门外传来一阵声音，转眼间，傻柱，易中海，秦淮如三人走了进来。 秦淮如先是看到黄斌跟前的槐花，嚷道：“你在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