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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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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调了新的动漫电影,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个人知道男女主叫什么名字。 全醉了。 江婉娇是最先倒下去的,她一开始喝的实在是太猛,后继无力,很快就被头晕眼花的秦思宇给抬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睡觉。 大小姐这个酒量……嗝,哈哈,她还说要喝过我,现在喝趴了吧 秦思宇的脸上带着酒精袭过的红潮,不正常地呆笑了两声。两秒钟之后,他自己也“扑通”一下。 他甚至都没有沙发可以躺,直接仰面朝天在地毯上呼呼大睡过去。谢晔正举着酒瓶对着秦懿安,看见谢晔这个模样,情不自禁地大笑两声,放下手中的酒瓶。 他趴下,想要趴在谢晔的耳边想要把他给喊起来。结果喊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消失了。 席贝呆懵懵地歪了一下脑袋。 他清凌凌的眸里全是茫然,浅浅的水雾慢慢侵袭上来,略微眨了眨眼,一颗晶莹的泪珠就啪嗒落了下去。 不是想哭,纯粹是生理反应。 其实他喝的不是很多,就只有两瓶鸡尾酒,但是他喝的次数实在是太少,只有上一次初中毕业的时候尝过一两口酒,完全没有一点抵抗力。 席贝站起身来,认认真真问:“他们怎么不说话了?” 我来看看。他说的振振有词,感觉还很清醒。 直到秦懿安看到他像是一只蹒跚学步的小企鹅一样,蹲在地上,将手缩在袖子里,一边甩一边一本正经地发出叽叽的声音,往谢晔他们那边凑了凑。 秦懿安:…… 大概是发现谢晔躺在秦思宇的身上叠罗汉,席贝将自己软嘟嘟、红扑扑的小脸转了过来,用一只空荡荡的袖子指了指他们:叽叽。 浅蓝色的“小企鹅”被秦懿安从底下托住了身子,径直抱到了怀里。秦懿安还顺便帮他把小帽子戴上了。 席贝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秦懿安将自己给扛过来,他抗议地“叽叽”了两声。有点像动漫里小正太喊人,傻的可爱。 秦懿安的胸膛忍不住震颤,他笑了好几声。 然后他才把“小企鹅”的手从袖子里 拽了出来,把小企鹅的腿打开,缠在自己的腰间。 大概是因为这个姿势很舒服,席贝不动了,困倦地将脑袋埋进了秦懿安的怀里,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懿安也闭上了眼睛。 他虽然是喝的最多的,但却是最清醒的。上次醉是因为“借酒消愁”,这次没醉,则是因为这是“庆功宴”。 他的心底里是清醒的,对于未来的路丝毫都不迷茫,所以他此刻脑袋还是清醒的。 除了心跳有些快、浑身血管像是鼓噪地涨开之外,酸麻又满足的感觉从心脏蔓延至全身,让他感觉到了飘飘然的幸福。 秦懿安倒是也想要跟他几个朋友一样睡过去,但他还是有点太清醒了,闭上眼睛等了半个小时,也丝毫没有睡意。 直到电影的片尾曲开始播放,秦懿安忽然听到了大门发出了一声轻响。 兰君想要让几个孩子疯玩,除了厨房守候的几个佣人之外,她全部都放了假。这个点,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人过来的。 秦懿安的眉心一跳,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来看一下来人是谁—— ……老顾,你怎么都不留在这里?几个孩子在这里疯玩又没有大人管,这像话吗 秦懿安心头一跳,旋即将眸给闭紧。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来者正是秦越源。他在玄关站了片刻,将自己的皮鞋脱下,声音微微压低了。 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就是顾管家,声音谦卑并且压低了:先生,是兰夫人吩咐我不要过来的;她说少爷们都年纪不小了,不需要我们。 胡闹 秦越源一直都压低了声音,唯有这声胡闹没来得及压低,听得出他不是很高兴。 然而他毕竟还记得这里是堂宅,是兰君的地方。 他勉强深呼吸了两口气,将自己颇为躁动的心绪给压了下去:“这儿怎么这么黑?把灯给打开。 顾管家遵命。 整个客厅霎时间大亮,刺眼的光让在沙发上、地上躺着的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不舒适的□口,在睡梦之中翻了个身,发出一阵寒寒窣窣的声音。 席贝也自然往秦懿 安的怀里拱了拱,双手攀着他的脖颈,将柔软浅粉、微微潮湿的唇印在了他的锁骨处。 一个令人颤栗的吻。 秦越源还没来得及往里面走,目光先落在了地上的鸡尾酒瓶子上。 “这是什么?”他蹲下身看了一眼,喝了一半的酒瓶,随地扔 秦越源抬眸,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年纪都不小了,不需要我们了?” 顾管家心说了一声糟糕。 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别反驳秦越源,哪怕是任何一句话都不要。“先生说的是,”顾管家低头,太不像话了。秦越源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来,继续往几人躺得四仰八叉的客厅中走。 他先是看到了投影仪上的字幕,分辨了一刻发现是日语,直接将投影仪给关上了,斥责道:“不知轻重!都要高考了,五个人全在这里看什么东西,哪怕看点英文原声电影也是好的。 顾管家一言不发,他扫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他刚打算伸手将这些东西统统扫下去,就发现秦越源转头,对着他道:“别动!” 秦越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劈手就从顾管家的手里将东西给夺了来。 ——好多空空如也的易拉罐瓶,全是劣质廉价的酒精。 ——两大袋麦当劳,全是油炸出来的薯条鸡翅汉堡,五人吃了大半,骨头都扔在纸袋子里,几乎垒成小山。 其实他们几人也没有将这里糟蹋得很脏。但是在秦越源的眼里,他几乎无法忍受。 秦越源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真丝手帕,眉宇沟壑深深,恼怒地擦了擦手。“不像话,”他说,越来越不像话了。他转了个头,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躺着的几人身上。最右边躺着的是江婉娇。 江家的小公主。江家人准她这么疯玩?她也不嫌弃这些 江婉娇小时候在圈子里的名声可不要太大,娇纵的大小姐,要星星不给摘月亮,全身上下没一点是便宜货。 秦越源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这上面,却不知道她早就已经开始改变了。 顾管家低着头:“江小公主和少爷们感情很好 ,难得的。” “秦思宇大老远跑来京北,”秦越源的声音顿了顿,他跟懿安呢?也是真的好?秦越源的语气带着讽刺。 跟懿安好 恐怕不止吧。 顾管家脸色平静,沉默点头。 “谢家这小子当时是小薇觉得不错的,也是我在谢家押的宝,”秦越源抬起头,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他在谢家怎么样。 顾管家温声开口:“谢晔少爷很争气。” 秦越源听得出来顾管家在不停地吹捧哄自己,拼命安抚自己。但不管如何,他也慢慢将皱着的眉心松开了些: 一个个躺的四仰八叉的,哪里有什么少爷小姐的样子。 他最终才将目光放在了秦懿安的身上。 然而就这一眼,秦越源控制不住地上前。 他刚刚被顾管家才安抚好的心情重新躁郁起来,望着两人的姿势,发出一声冷哼。 顾管家闭了闭眼睛,心说了声完蛋。刚刚都是前菜,只有秦懿安和席贝才是重头戏。 秦越源上下打量两个人,越看脸色越沉,扭头望向顾管家,发出的质问振查发聩:“他们这是什么姿势?” 秦懿安让席贝的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一只手扣住席贝腰,另外一手则扣住脑袋,让浅蓝色的小团子躲在他怀里。 秦懿安的锁骨之间,有一道微红的印子。这个姿势放在十年前的两人身上还算正常。可现在秦懿安十八岁。 秦越源没见过哪个十八岁的成年男人会将弟弟抱在怀里这么睡觉的。很早之前,他就觉得秦懿安和席贝过于亲密,那个时候他就不想让两个孩子在一块了。 顾管家匆匆抬头看了眼地上的谢晔和秦思宇,语气平静:“正常,先生。” 他补充道:大概是喝醉了,您看一下谢晔少爷和思宇少爷,他们也差不多。 秦越源扭头看了一眼。 秦思宇确实被谢晔靠着压在身下。可两人都喝多了,嫌弃彼此重和热似的,偶尔动一下,都是想将彼此从身上赶走。 跟那边恨不得贴在彼此身上的秦懿安和席贝截然不同。 秦 越源锐利的眸落在顾管家的身上,语气带着质疑:“是吗?你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顾管家一言不发。 他的心重重地坠了下去。 对不起先生,我真没看出来。 他额上全是冷汗:“席贝小少爷从小就与懿安少爷住在一块,他们大概早就习惯了这样,很正常 吧。 秦越源没说话。 他只是上前。 从上而下,俯视着两人。过了半晌,他才开口:是吗 十年前,三十来岁的秦越源为了平复舆论,为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给自己营造一个极好的名声,决定收养席贝,刚好满足自己儿子的要求,给他找个伴。 无所谓,秦越源当时想,无非是让懿安养个洋娃娃的事。但是十年过去了,他在这十年间数次对自己当年做的决定产生过怀疑。 秦懿安真的只是养个洋娃娃吗 他感觉自己不是给秦懿安找了个洋娃娃,而是找了个小祖宗、小宝贝回来。 将席贝收养回来,与秦懿安同吃同睡同住,导致现在这个局面——秦懿安爱席贝似乎超越爱自己…… 这不对。 这绝对不对。 他心中曾经闪过几个朦胧不清的念头,但是他并不想承认那个荒谬的想法是有可能成真的。 所以,他安排了两个助手来“帮”顾管家看两人。所以,他也联系过几个机构,考虑过毕业之后将秦懿安送出国的事情。 等到那个时候,席贝在国内,秦懿安在国外。 秦越源心中略微一动。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再发生了吧。 ……老顾,你把几个孩子送回家,秦越源吩咐,“我上去跟小薇妈妈说一声。” “以后,不许他们每星期都来堂宅,我给你找的两个助手帮你分担点工作,每天送他们上下学。 “出国的事情,先别告诉懿安。”宛如一道惊雷在秦懿安的耳畔炸醒。他的眼前一片刺目的白。 过于急促的呼吸让他在一瞬间险些露馅,他恨不得站起身来,抓住自己父亲的衣领,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 让他跟席贝分开。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他忍住了。 因为顾管家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住了秦越源的视线。秦越源毫无所觉,神色凛然。 他只知道从现在开始,秦懿安和席贝必须每时每刻,都在他的眼皮下。听懂了吗 顾管家松开了自己全是汗的掌心,恭敬地点了点头: “是。” 秦越源上楼去找了兰君。 而顾管家并没有像秦越源吩咐的那样立刻开始拿手机打电话,安排司机过来接送。他转身,将目光投在了在沙发上睁开双眸的秦懿安身上。 楼上兰君与秦越源说话的声音若隐若现,显然有些争吵的意思在里面。 客厅里寂静无声。 然而,山雨欲来风满楼。 顾管家蹲下身,与秦懿安平视。如同他从前会做的一样。 “懿安少爷,”他说,“还有五个月。” 秦懿安猝然转头,清明的目光没有醉意。 这年的元旦,其实是秦懿安这么些年来最喜欢、最满意的一个元旦。 他最爱的席贝在今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的朋友们也在吵吵闹闹之中表达了自己的支持,就连外婆都笑眯眯的,在他们的身上倾泻了温柔的目光。 一切都美好得好似童话一般,每个人都沉浸在愉快和对未来的美好构想里。然而,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 十二点的钟声已经敲响,魔法失效,满目疮痍的破旧衣裙铺在满是煤灰的炉子里,孤独的人蜷缩在阁楼上。 顾管家苦笑了一声。 “我尽力了。” 二零一七年,二月份。高三最后的下半学期开始了。 秦懿安的成绩是最好的,然而他却没有选择保送,官方的原因自然是对于保送的专业不感兴趣。这话听上去还真的是欠揍,然而无论是谁,哪怕是席贝来问秦懿安,秦懿安给出的回复都是这个。 席贝不知道为什么,皱着眉劝了秦懿安半天,最终还是口干舌燥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秦懿安没说话,也没动。 他伸手,却触碰不到席贝。 窗外的梅花簌簌抖动。 花瓣粉红,香气袭人。 很容易就让秦懿安想到,他和席贝在深夜悄悄爬上天台,在满屋的花丛之中伸手拉勾。秦懿安确确实实是个偏执狂。 他从几岁开始,就发誓,就很偏执。自己要让席贝被所有人都羡慕,要把席贝的眼泪藏起来,要让席贝开心快乐一辈子。 秦懿安并不觉得遗憾。 四月,教室里挂上了百日誓师之后的倒计时牌。距离高考,时间已经不足三位数。 他们学校的晚自习本来只到九点,现在也给高三生延长到里十点半,不少同学都愿意留下来。江婉娇也被这气氛鼓动了,她念念有词似的拿卷子出来刷,遇到看不懂的题目就转头问席贝,看上去认真非常。 席贝问她怎么啦,她则鼓起嘴,无奈似的道,没办法啊,想考个好点的学校。她不想一个人出国,虽然哪怕国外的生活挺好,但她还是更想跟朋友在一块。 席贝笑了笑。 他好像突然懂了什么似的,轻声说了句是啊。直到六月九号。高考结束。 学校二十多天后才会给他们发毕业证,但在此之前,整个高三都会将自己所有剩下的书和东西带回家,这基本上宣告他们的青春三年正式结束。 他们都考完,像是山林间穿梭的原始人一般,教导主任掌着大喇叭在走廊之间穿梭,让各个班级的学生不要把身子探出栏杆、可以站在栏杆的边上听歌,但是不要大喊大叫、不要撕书。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 哪怕是成绩最好的a班,在高考之后也是疯狂的,也是兴奋不已的。 到底都还是才将将成年的孩子,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像叠罗汉一样在栏杆边把自己的脑袋探出来,大喊着:放歌!放歌 毕业!毕业 这个时候没有人管你是哪个班的。 席贝身上的校服对他来说稍微有点大,在他跑起来的时候,风会替他将身上的线条勾勒出来。他在人群之中像条游鱼一样穿梭了过去,与秦懿安班级里的几个熟人打了招呼。 “哎呀,来找秦懿安吗?” ;他在里面!嘿嘿,毕业快乐啊!“毕业快乐!” 席贝——与他们打了招呼。 他笑眯眯地走进了空荡荡的教室里,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秦懿安。 秦懿安垂眸远远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修长的手指抵着手机,似乎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话。 ……到……来接我们。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转头,若有所感似的望向了席贝。 “团团,”秦懿安轻声说,东西收拾好了吗 席贝冲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包:“你都帮我全收拾完了,我就这么点啦。”秦懿安垂眸微笑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他轻声问。 “还可以,”席贝笑眯眯说,感觉没问题。“那就好。” 秦懿安的眉宇略微松了一下: 团团,跟我去个地方 席贝心突然一跳。 没有异议,他跟在秦懿安的身后渐渐离开了疯狂的人群,往人迹罕至的音乐楼走。这个时间点,这里空荡荡的。 音乐楼一楼是舞蹈室,塞满了高三学生们的书;二楼则是琴房,钢琴价值较高,学生们只将书堆在走廊外。 避开地上的残页,席贝亦步亦趋地跟着秦懿安来到了钢琴前。 窗外的太阳很好。 墨绿色的窗帘随风飘动,挡不住阳光;太阳暖洋洋的,在地上落下一片簌簌抖动的树影,细小的灰尘在上面打转,犹如正在跳舞的小精灵一般。 空气中传来阵阵花香,学生们喧闹的声音。 自由的味道。 席贝看见秦懿安推开琴盖,肩膀脊背挺直,在琴凳上坐下来。 “团团。 在第一个音符倾泻出来的同时,秦懿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毕业快乐。” 席贝忍不住眨了眨眼,他轻轻笑了一下。这是曾经秦懿安给他弹过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里的琴声响起来,学校广播也放了歌,是今年才出的歌,在那边远远地唱“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 两种声音明明很远,却又很相近。 钢琴音符如同流水潺潺,从一开始的柔美渐渐转为活泼,旋律几乎令人沉醉。从前初识这世间…… 活泼的旋律被推上了高潮,那股反对的意志、互诉衷肠的淋漓尽致,到达顶峰,轰轰烈烈到达顶端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他…… 远处的歌词听不清楚了。 席贝也听不下去。 他的眼前好似只剩下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朦胧的月色里飘然而去。 秦懿安的琴声夏然而止。 席贝像是忽然有什么预感似的上前。 而秦懿安抬起手来,轻轻将席贝揽住,带席贝坐在琴凳上。秦懿安轻声笑了,单手慢慢地弹着那段引蝶的旋律。 然后回头。 他轻轻吻了一下席贝的唇,不含任何□□,也没有丝毫的杂念。席贝浑身一颤。 但他什么都没说,抱住了秦懿安的颈,轻轻将自己的鼻尖与他相贴。空气寂静。 与学校校长打过招呼的秦越源接到了下属的电话,于是临时吩咐人改了目的地,匆匆赶到了学校,在教学楼之间穿梭。 他重复了下属说的话:“琴房?为什么去琴房?”顾管家陪在他身边,低声回答,他也不知道。 秦越源手中有关出国留学的资料被他捏得紧紧的,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心底乱糟糟、很烦闷。 感觉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从全是书本的舞蹈房走了过去,慢慢爬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一件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 “他们是不是把书都放到这儿了?”秦越源转头冲顾管家说,学生书都多。 顾管家沉默一瞬,微笑点头。 秦越源的手放在了门上。 轻轻一推,露出一道缝隙,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顾管家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秦越源的脸色从青变白,最后变得涨红。 他接连退后了两步,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了地上。 好,秦越源再也不复从前那运筹帷 幄、绅士的模样,双眸猩红,指着顾管家,又指了指里面,好 秦懿安听到了琴房外隐隐约约,却如雷般的吼叫,唇畔笑意未减。 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偏偏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他轻轻唱了这两句,“天长地久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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