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 中午饭后退了房离开民宿,往云川机场方向去。 林妙妙猫在副驾驶补觉,翻来覆去又睡不着,瞪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放在车门枕着头的林灿,露出一抹陶醉且在回忆精采瞬间的表情。 “……”林妙妙知道他在回忆什么精彩瞬间,既无语又羞得要死,咬了咬唇,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灿反问:“难道你不满意吗?” “我……”林妙妙欲言又止,哼了声,扭过身背对林灿,望着车窗外,两条白皙的大长腿搭在一起,咬着手指,内心最真实的回答是很满意,他真的太会了,林妙妙哪里想到当初那个被自己‘一指弹’的三岁小孩,长大后竟然把我给…… 简直不敢细想! 不过,灿灿是厉害的,真的太厉害了。 …… 机场。 林妙妙下机,蒂芙尼弯腰欢迎:“林总好。” “好。”林妙妙点点头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摘下墨镜,看了眼蒂芙尼,“我们见过吗?” “没见过,我第一次见林总。” “我感觉好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长得大众脸。” “噢~” 林妙妙摇摇头,登机。 林灿亲自把行李提上车。 “妙妙。”曾婶在沙发上吃水果,见林妙妙一身时髦富婆的装扮上机了,而且今天林妙妙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像是被滋润过一样那么吸引人。 “妙妙吃水果。” “不吃。” 林妙妙不理,继续在飞机里参观。 “小灿你吃。” “谢谢曾婶。” “不客气。”曾婶注意到林灿脖子上有几个草莓,又看看容光焕发的林妙妙,心道该不会都那个了吧? 没那么快吧。 林妙妙走到后面房间,倒了上去,挥了挥手,“阿灿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林灿看着床上的林妙妙,有点意犹未尽啊,真想从这里直接干到法国去。 “好,到了报声平安,过段时间放暑假了,我去法国找你。” “嗯。” 林灿转身和曾婶打了招呼,下机,蒂芙尼开车离开了。 飞机起飞,一飞冲天。 曾婶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见林妙妙一副困倦的样子。 “昨晚干啥了,那么困,该不会那个了吧?” “你管那么多干嘛,别打扰我睡觉。” “好呀,你终于不是老处女了。” “曾小燕,你信不信我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 林妙妙趴下去睡觉。 曾婶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的问道:“舒服吗?” “舒服。” 林妙妙掀起被子把头盖住,羞死人了。 “那你还走,不留下来?” “我……” 林妙妙心道,我提前说了我要去法国,我因为昨晚那样了,就不去了,我说出口。 主要是林灿没留一下自己,突然就有点生气了。 留一下,我勉勉强强就可以留下来。 可是他没留,她以为我向来都是果断的人,说去法国就必须去,留了也没用,所以就没开口。 哼! 林妙妙‘昨日’之后,就不是那种果断的女人了。 罢了罢了,法国就法国。 至于为什么昨晚突然就给了, 无他,只因为林灿搞不清楚是林妙妙还是林语语,说了一句话——“林妙妙呢,我只要林妙妙。” 就这句话,林妙妙就值了。 …… 宾利行驶在路上。 林灿在后排独自回屋,林妙妙,妙,很妙,妙不可言。 之前林灿还在想,如果是林妙妙,会叫什么? 对吧,有这个问题,现在林灿有答案了。 不是叫弟弟、也不是叫老公、更不上叫灿灿。 昨晚林灿让她称呼自己,这样带感。 林妙妙说不要,你要做就做,不做就走,还要什么称呼。 林灿一直嚷着要她给个称呼,林妙妙妥协了,你猜说的什么? 首先要知道林妙妙是南方阳安人,但是她妈妈是山东的,是东北的。 林灿非要她给个称呼,林妙妙又比较调皮,索性一口东北口音来了一句“哎呀妈耶,小老弟可你老厉害老厉害了。” 噗—— 林灿当场笑死。 直接捂住林妙妙的嘴巴。 调皮还要属林妙妙。 …… 车驶博启园车库,回到屋子,林灿进了主卧睡觉。 “老板,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拿手什么就煮什么。” “好。” 蒂芙尼关上门,她是知道老板大下午的那么困是为什么,他和林妙妙一起回来的,车上还有民宿的卡片,很显然是去过二人世界了。 林妙妙? 蒂芙尼想了想这个名字,眼熟我?没印象。 …… 一觉睡醒,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林灿满血复活,走出卧室,看到蒂芙尼在西厨忙着做丹麦美食。 “老板你醒了。” “嗯,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嗯。” “有才华,我尝尝,味道也不错。” “你是不是觉得你招的这个助理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对。”林灿笑着说道,“还有多久可以开放。” “还有这个鱼糕做好了就可以吃了,这个鱼糕很好吃。” “期待,待会我要好好的尝一尝。” 不一会儿,蒂芙尼摆上倒茶,坐下,吃饭前,蒂芙尼双手合十放在心坎上祷告一下,然后:“老板可以开始吃饭了。” “嗯。”林灿点点头,身边的女人好多都有信仰,各种各样民族的信仰,阿依热也会在饭前祷告,但属于是祈祷平安之类的。 蒂芙尼不一样,她们吃饭祷告是感谢上帝赐予的美食。 呵、林灿其实对这个有点意见。 我开工资,你辛苦工作换来的食物,加上在厨房里忙碌有的这一餐美食,为什么要去感谢帝赐予? 有意见,但不提,别人的信仰,不参与,文化不同。 滴滴滴 林灿的电话响了,是超哥打来的。 饭后。 两人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会羽毛球小区,明天要上学,便早早的回到屋子里洗了澡准备睡觉。 “老板,主卧给你睡,我去睡次卧,拜拜。” “嗯。” 各自在房间里睡下。 林灿睡前犹豫要不要给谢婉怜打个电话问一下什么时候回来。 但她奶奶身体不好,林灿也就没催了。 …… 黑省,大兴安岭,小河村。 一栋平房,房子不大,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是家的样子。 “谢谢牛婶。” “不客气,反正明天我也要去卖松子,明天让你牛叔一起拉去,放心吧,到时候我把钱给你奶奶,你放心回去读书吧。” “我先回家了。” “慢点,天黑。” “嗯。” 谢婉怜举着手电筒往家走,已经是夜深,村子里没有路灯,只有狗吠声,以及猪圈里猪叫声。 这么晚是因为谢婉怜今天把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把这段时间回来去采摘的松塔全部处理好,扛到牛婶家,让她明天帮忙买,换点钱补贴家用。 她是闲不下来的一个女孩子,一回家又用梯子搭在平房上,怕是屋顶,弄了点水泥和丙纶材料,开始修补屋顶漏水的地方。 她什么都会做,不会也必须会,这就是她的生活。 最好这些后已经快十点半了,谢婉怜这才从梯子上趴下来,满意的回到屋子里,见奶奶没睡,躺在床上发呆,谢婉怜洗了手走进去,道:“奶奶,你怎么还没睡?” 谢奶奶:“你都没睡。” “我洗个澡就睡,奶奶你先睡吧。” “好。” 谢婉怜把奶奶搀扶躺下,轻轻的关上门,去洗澡了,她这次回来为家里做了一件大事,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以后奶奶洗澡就不用抹黑去烧水了。 谢奶奶虽然眼睛下来,但是这个屋子她很熟,她抹黑能干很多事情,包括煮饭烧水等等。 只不过很难,容易受伤。 谢婉怜洗了澡出来,听到卧室传来咳嗽声,赶忙走了进去,紧张道:“奶奶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咳嗦几下。”谢奶奶挤出微笑,“去睡吧。” “你有不舒服地方你一定要给我说。” “好。” 谢奶奶点点头,谢婉怜这次回屋去睡下。 “咳……”谢奶奶捂着嘴巴剧烈咳嗽,却不让自己发出声,免得被孙女听到。 因为她明天要回去念书,因为自己这把老骨头耽搁了一学期,谢奶奶很内疚,不想再耽搁她了,她必须去读书,必须读书才有出路,才能脱离这个山沟沟,至于自己死了也就死了,无所谓。 一位最质朴的老人,最质朴无私的想法,就是希望自己的孙女好。 …… 翌日清晨。 门口。 “奶奶我去学校了,还有十天时间,我一放假就回来。” “好。” 谢奶奶苍老的手摸摸谢婉怜的脸,记住这种脸。 “奶奶。” 谢婉怜拥抱奶奶,哽咽了几下,每次要分开,她都舍不得扔下奶奶。 但人生总是有很多不舍得,她也不能为力,况且奶奶不去云川,就要待在老家,老了都想待在老家,落叶也要归根。 依依不舍的道别一番,谢婉怜三步一回头的消失在村口,瞎子老太婆虽然看不见,但却一直望着那个地方。 …… 第二天早上。 林灿来到学校,路过食堂的时候,无意中瞥了一眼,看到谢婉怜和子衿有说有笑的从食堂走出来。 “嗯?”林灿走了上去打量谢婉怜两眼又捏了捏脸,“活的?” “疼~”谢婉怜揉了揉脸。 “可以啊谢老板现在翅膀硬了,回来都不通知我去接驾了?” “哪敢通知林大公子接驾,不敢不敢。”谢婉怜开起了玩笑,毕竟回到学校了,终不能一直愁眉苦脸吧。 再说了,穷人也可以有快乐,穷人不一定必须要表现穷样。 子衿:“人家是怕你开专机去接,所以没说。” 林灿:“早说可以,昨天说就不行,我飞机现在不在国内,昨天送林妙妙去法国了。” 谢婉怜眼睛一怔:“林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