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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侄孙会花开顷刻,能叫顽狮走路,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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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侄孙会花开顷刻,能叫顽狮走路,满堂皆哗然!【求订阅】 故而,韩愈获悉后,便与旁人罢谈,随同柳河东、刘梦得二人,出门迎接。 刚出大堂。 韩愈几人便见身穿玄青官袍,面容和慈的老者,在几位官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狄阁老。 其身旁几位,分别是周宴、曾泰等朝廷大臣。 这些大臣,均为狄阁老一手提拔上来的,乃志虑忠纯之辈。 “韩侍郎这花甲大寿,本阁来此想讨杯寿酒喝,不知可否?” 狄怀英望着鬓生华发,一身大儒之气的韩愈,拱手笑道。 话落。 随行的仆从就把带来的礼品,交到了韩府下人手中。 同一时间。 周宴、曾泰等人,也命仆从将赠礼,送了出去。 “狄阁老,说笑了,快里面请!” 韩愈朗笑了句,伸手请道。 另一边。 柳河东、刘梦得等人,也对周宴、曾泰开口: “诸位大人,还请入堂一坐。” “有劳了。” 周宴、曾泰作揖回礼。 也不客气就跟上了狄怀英,来到了这韩府大堂中。 一入大堂,早已在此的客人,得知的狄阁老前来,无不纷纷起身行礼。 先不说狄怀英在朝堂声望之重。 光他如今年岁,可不比韩愈小。 更何况,还曾数次救李唐神器于危难之中。 因此,他一来到,便被众人奉为了上宾。 狄怀英平日里公务繁忙,好不容易得闲,能与和同僚坐下畅谈一番。 他自是浑身一松,和左右之人,吃茶说笑,倒悠然自得,无需旁人服侍。 倏忽,这大堂里又来了一拨人。 为首之人,比狄阁老还虚长了几岁。 生得锛儿头,大颧骨,靛脸朱眉,一脑袋蒜瓣毛,白了大半,大眼珠儿搭于眶外,就这般拼凑在一起,乍得一看,有几分佛相,亦或是福相。 来人,正是程知节,程老千岁。 他身边还跟有几位年纪相仿之人,一各个骨肉精壮,面庞刚毅,即便年纪大了,也是精神抖擞。 那些人,便是大唐老一辈的大将了。 有胡国公秦叔宝,吴国公尉迟恭等人。 除此之外,这些人身后还跟了不少年轻小辈,各个英姿勃发,筋骨矫健,不愧是将门之后。 那程老千岁等人与堂下宾客一番打过招呼后,便寻了一个宽敞地方坐了下来。 结果,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见门外响起的报唱声中了多了吴王、蜀王等皇亲国戚,也只好起身行礼。 好在眼下,这些王爷不是朝堂之上,众人也无需太过拘礼。 吴王、蜀王等人早已封地在外,此次来京,只不过是讨杯寿酒喝喝,叙叙旧罢了。 故而,大堂气氛并不肃穆,依旧是热闹喧嚣。 “吏部郎中,王摩诘到!” 忽得,门童望着府前一轿子,走出来的清瘦人影,对里喊了句。 “韩老哥,摩诘兄到了。” 堂中。 刘梦得闻言,忙对韩愈说道。 话落。 那柳河东就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 “听说此前摩诘兄的孙儿王昀,在长安城中碰到了湘子,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韩老哥,要不要去问一问?” 听到湘子,韩愈脸色忽得一凝,微怔了一会儿,才说道: “摩诘兄到了,理应前去迎接。” 言罢。 韩愈就走出了大堂,与柳河东等人再次向屋外走去。 这王维,虽说年纪比韩愈还大,但不知是真的修了道术,还是保养得当,他头上白发颇少,看上去居然是只有四五十之龄。 “韩侍郎,许久未见了。” “今你大寿,老哥特带了上好的云芝石饵,吃了这些东西,可以延年益寿。” 见着韩愈等人,王维寒暄一笑。 说着,就让人把礼品递了过去。 “有劳摩羯兄了。” 韩愈不动声色开口。 对于王维口中那些云芝石饵,此等道学志怪之物,他自是不屑一顾。 但王维毕竟前来为自己贺寿,他也不能拂了后者的面子。 “晚辈王昀,见过几位世祖。” 这边。 那王昀从王维身后走了出来,规规矩矩对韩愈、刘梦得等人作揖行礼。 “几年不见王侄孙了,可考取功名?” 柳河东微微颔首,随口问了句,以示关怀之心。 “快……快了。” 闻言,王昀暗道叫苦,只觉头大,尬然回道。 见状,韩愈等人不由得心中一叹。 怎这摩诘兄的后辈,如此不上进,弱冠年岁了,还不知考取功名? “王侄孙,听说你前几日在长安街上,碰到了韩湘子,可确有此事?” 那刘梦得似想到了什么,忽得开口问道。 “不瞒刘世祖,晚辈的确见着了三郎。” “就在安平坊淳和仙府的大门口。” 听见这话题一转,王昀心里舒畅多了,他忙道。 然而。 此话一出,众人却呆住了。 韩愈眉头紧皱,思量不已: “淳和仙府的大门口?” “湘子怎么会去淳和仙府?” “你这小子,回来怎么没与祖父说。” 这边,王维给了王昀一脚,恼道。 那淳和仙府,乃是当今罗浮真人的府邸。 王维即便修道多年,他自认也没资格进去。 哪怕在大唐博了个“诗佛”的名头,那罗浮真人也不会高看他一眼。 谁知,韩湘子这一小辈,却可以出入淳和仙府,这可让王维吃了一惊。 “祖父也没问。” “何况,我看三郎未必去了淳和仙府,多半是被人赶了出来。” 王昀苦笑道。 “此话怎么讲?” 王维面带疑虑。 “对了,王侄孙既见着了湘子,可知他这些年一人在外,到底以何谋生,过得如何?” 不多时,那韩愈关切问道。 王昀架不住人多,且还是长辈,他只得低下头,直言道: “三郎,有七八载不曾回长安了,我前几日见着他,问他这几载身在何处,他却说一直在修道,又问他有无法术尔,结果三郎只会唤鸟的把戏……” 这王昀是越说,声音越弱。 待说完,他有些不敢抬头看韩世祖了。 可以想象,这韩愈本就对韩湘子修道一事,颇为不忿。 在他看来,韩湘子是大儒之后,应当苦读诗书,早日考取功名。 哪怕不想当官,也得会写锦绣文章,当个治学大家。 可他倒好,私溜出了家门,在外学道几载,到头来只会个戏法把戏,如此蹉跎光阴,不学无术,简直是韩家之耻! “混小子,伱胡说什么,你三郎哥就那般不中用!” 王维见韩愈听完,忽得沉默了下去,他心中会意,登时数落起他来。 “祖父教训的是。” “韩世祖,您别多想,这只是晚辈的个人猜测,也许三郎哥真的学会了法术也大有可能。” 王昀察言观色,心中立马明白了,赶紧纠正道。 “无…无碍,人还活着就好。” 韩愈没来由的心中一痛,紧接着身子便是一颤。 他眸光黯淡了下去,对几人摆了摆手道。 即便脸上看上去云淡风轻,但刘梦得、柳河东等人与他交情可是几十载,自然明白眼下韩愈心中的失落与颓然。 也难怪,摊上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侄孙,搁谁心里面也不好受? “湘子,人在何方?” 韩愈回过神,对王昀问道。 “那天花容楼晚辈喝多了,还是被下人抬回去的,不知道三郎哥去了哪里?” 王昀摇了摇头。 “韩老哥,不必多虑,湘子这孩子虽说调皮些,但不至于失了方寸,相必待会儿就会来此,为你贺寿。” 刘梦得劝道。 “但愿如此。” 韩愈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 府外,忽得有车轮碾滚之声传来。 听到动静,韩愈几人心生疑惑,不由得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只见,那钦天监的马车,自大街之上,朝这里缓缓驶来。 看来此的方向,多半是韩府不假了。 “嗯?!” “钦天监的人怎么来了?” “真是奇哉怪也……” 见此情形,韩愈、柳河东、刘梦得等人面面相觑。 便是王维在此时,也一头雾水。 钦天监,在朝堂里,几乎是中立一派。 其内官员,有真才实学不假,但大部分不会阿谀奉承,只会把份内的事情做好。 也有传言说,钦天监里,大多是一些奇人异士。 与人间玄门关系匪浅。 但无论怎么说,钦天监在百官看来,无疑是神秘的。 这也导致,朝廷之中鲜少有官员和钦天监来往。 韩愈自认钦天监的人,他只认识那袁天罡袁监正。 二人在朝堂之上,只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有时甚至说不上什么话。 此前请帖,也未送去钦天监。 怎么今时大寿,钦天监的人会来此? “钦天监神课先生,袁监正、李监正到!” 不多时,马车驶来跟前。 神课先生、袁天罡与李淳风三人,便接连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见着这三人来此,韩愈等人愣住了。 报唱的门童,还是在一钦天监的差从递来的拜帖上,得知这几人的身份。 顿时,略显稚嫩疑惑的声音从外往里传了出来。 一时之间,大堂之中原本笑谈之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钦天监的两位监正来了,还有那神课先生,据说这位老人家,有时陛下想见他一面,也是难上加难!” “那可不,即便是罗浮真人也对他敬重有加,今时他这个大人物,怎么也来了这韩府?” “难道是为给韩侍郎贺寿的不成?” “……” 彼时,堂里沸灼,议论不止。 不怪某些人说此话,因为在不少人看来,钦天监压根与大家不是一路人。 然而。 今时,那钦天监的神课先生与两位监正来此,只能说韩侍郎的声望之隆,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 “韩侍郎,老道等人不请自来,还望勿怪。” 神课先生三人朝韩府走来,见着韩愈等人时,稽首道。 “先生言重了,二位监正,快请入堂一坐!” 来者是客,韩愈岂会不高兴。 为此,他一脸热情,邀请神课先生、袁天罡与李淳风三人进去。 “有劳韩侍郎了。” 神课先生捋须一笑。 随即,三人便在柳河东的引领之下,来到了韩府大堂。 三人一进来,屋里一应官员可坐不住了。 连忙起身行礼。 哪怕是吴王、蜀王也不敢怠慢。 “诸位大人,无需多礼,老道只是来此喝杯寿酒罢了。” 神课先生见状,摆了摆手道。 紧接着,就坐在了一主位之上。 其跟来的袁天罡与李淳风分列两席。 “师兄,怎么不见洞箫真人?” 李淳风坐下后,环顾左右,与袁天罡传音问道。 “些许还没有来。” “不必着急,罗浮真人与纯阳真人二人也未到。” 袁天罡回道。 神课先生把二人私谈听在耳里,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茶自饮,似在闭目养神。 未几。 他脸色微怔,脸上露出了笑意。 对此,袁天罡与李淳风觉得古怪。 同一时间。 报唱声再度响了起来: “元真护国天师、孚佑妙道真人,到!” 话音落下。 堂里众人,纷纷一震。 元真护国天师,那不是罗浮真人吗? 还有那孚佑妙道真人,可是前些时日陛下刚召见的纯阳真人,据说二人俱为得道仙真,本该在仙府之中修行,今时怎么也来了这韩府,为韩侍郎贺寿? 一时之间,不少人糊涂了。 不知道韩大儒大寿,这两位道门真人怎么来了? 韩侍郎不喜玄门,大家有所耳闻。 按理来说,他花甲大寿,定然不会邀请罗浮真人赴宴。 但眼下来看,怕是这罗浮真人与纯阳真人是不请自来。 “韩老哥,罗浮真人身份可非等闲,你虽不喜庄门道学,但人家既然来了,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 那王维听到此话,率先坐不住了。 他修道多年,过程虽说是磕磕绊绊,但对于罗浮真人之名,那可是如雷贯耳! 平日里,去淳和仙府拜访,他都拒之门外。 谁能想到,今时在韩府见着了他? 更别说,还有那惯使飞剑,画壁留鹤的纯阳真人! 一念及此,王维激动万分。 赶紧对韩愈言道。 “这……” 韩愈有些迟疑。 “别犹豫了,韩侍郎,快随我前去迎接。” 王维直接拉上韩愈,就往外去。 这一刻,也有其他官员起身,对外走去。 面对王维这般相劝,加之那罗浮真人与纯阳真人屈尊来了,韩愈也只好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大堂。 这罗浮真人,之前一些官员见过。 至于那纯阳真人吗? 见过之人,那便少之又少。 只见,此人身背一长剑,头戴一九阳巾,穿黄氅法袍,鹤顶猿背,虎体龙腮,双眉刀鬓,端得是道骨仙风。 一看,便是有道仙真! “今逢韩侍郎大寿,贫道与吕道兄来此道贺,不请自来,还请韩侍郎海涵。” 罗浮真人与吕洞宾走到这韩府之中,见着韩愈,便开口说道。 “二位真人,能来老夫这寒舍,可谓是蓬荜生辉!” 韩愈不动声色道。 “罗浮真人,纯阳真人,在下王摩诘,拜见二位真人!” 那韩愈话一说完,王维便迫不及待开口。 闻言,罗浮真人与纯阳真人微微颔首。 “真人难得来此,快入堂一坐!” 王维将手一伸,为二人引路道。 对王维失礼之举,韩愈并不恼。 反倒是乐意王维与两位真人打交道。 罗浮真人与纯阳真人一路走到大堂,凡是路过的官员,无论大小,皆会起身行礼。 便是狄阁老,也问好了句。 要知道,今时罗浮真人受陛下赏识,不仅封他为天师,还为其建一仙府,如此看重,着见后者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事实上。 罗浮真人这些年,真真切切为大唐办了不少善事,值得大家尊敬。 “神课先生,两位道友,别来无恙。” 罗浮真人径直走到神课先生等人旁坐下,言道。 “看来,我等来早了。” 闻言,神课先生打趣一笑。 话落,几人笑而不语。 那洞箫真人韩湘子有意度化他叔祖韩愈,这几人早已明白。 神课先生与罗浮真人还以为,他老早便来了。 故而,还刻意晚到些。 没想到,还是早了。 …… …… 伴随金乌腾空,逼近响午。 来韩府贺寿之人,也是愈发少了。 毕竟,马上到了吉时,该来了的也都来了。 不多时,韩愈在众人喝彩鼓掌声中,坐到了主位。 见寿星已上席就坐,一旁家仆,便走到跟前,与他低语了一句。 大概之意,是询问他,可否放炮燃花。 换句话说,就是能击鼓开宴? “再等一等。” 韩湘子摇了摇头,吩咐道。 他还在等一人。 那就是韩湘子。 王昀此前说过,韩湘子已来了长安,值此时机赶到长安,不用想就是为了他大寿而来? 只是,到现在还没有现身? 这不得不让人感到疑惑。 柳河东、刘梦得、王摩诘等人会意,便没多说什么。 “三郎,怎么还没来?” “难道,真的生了韩世祖的气了?” 与王公子弟坐在一桌的王昀见状,内心也有些急躁,不安想道。 同一时间。 这大堂十几桌,外加堂外,院里几十桌,以及偏堂、偏厅等几十桌。 也就是说今日韩愈大寿,宴席桌目,加起来已过百数了。 “怎么吉时到了,韩侍郎还不宣布开宴?” 有人抬头望向屋外艳阳高照,皱眉道。 “是那韩侍郎的侄孙湘子还没有来。” “他可是昌黎子弟的嫡系一脉,是韩侍郎的亲侄孙。” “这韩湘子,之前听说他为人散漫,不好读书,整日四处访仙求道,那韩大儒曾数次呵斥、训诫于他,谁知有一次,他一气之下离开了韩府,一走好多年了。” “那八成和韩侍郎闹掰了,生了嫌隙,要不然亲叔祖花甲大寿,他怎么不来?” “据说,这韩湘子可是韩愈一手拉扯大的,如此忘恩负义,如何对得起韩侍郎的养育之恩?” “话不能胡说,那韩湘子真的有这般不堪?” “……” 由于这宴会还没有开始,一些人便聊了起来。 当然,这些人大部分是在偏厅。 至于大堂里,坐着的无不是当朝重臣,谁会没这个眼力劲,搁此瞎聊。 但让大家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一炷香后,下人又来催促了一遍。 韩愈本是无动于衷的,但一旁刘梦得忍不住劝道: “韩老兄,这么多客人在此候着,如此推延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开宴再说……” 话落。 其他人也跟着相劝。 韩愈被说动了。 只好无奈摇了摇头,刚欲开口吩咐时。 门外,报唱声忽得响了起来: “韩湘子,到!” 话落,满堂哗然。 …… “叫什么韩湘子,没大没小,叫我三叔。” 门外,韩湘子信步而来,望着站在门口的稚童,笑道。 如果他记的不错的话,眼前这十一二岁的孩童,应该是他族兄的孩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昔日蹒跚学步的幼子,都这么大了。 “你真的是我三叔?” 那孩童抬起头来,望着眼前韩湘子,问。 “那当然了。” 韩湘子温言开口。 说完,便大步迈了进去。 未几,就走到了大堂之中。 刚一进门,韩湘子便察觉到堂中不下百双眼睛,齐刷刷朝他望了过来。 “他就是韩愈的侄孙韩湘子,怎么今日穿了一身道袍?” “看来坊间之说是真的了,这韩侍郎的侄孙韩湘子出家七八载,果真是求仙问道去了。” “此子金相玉质,昳貌松形,似乎没有传闻之中那般不堪?” “……” 下一刻,一道道窃窃私语之声,响了起来。 落在韩湘子耳朵里,他不卑不亢。 只是,上前几步,来到那韩愈跟前,长身一拜,稽首道: “侄孙韩湘子,贺叔祖花甲大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起来吧。” “席上有位,你且先坐下。” 望到韩湘子穿着道袍为自己贺寿,韩愈纵然心中不快,但看着眼前经年不见的侄孙,他还是颔首道。 “多谢叔祖!” 韩湘子回道。 “三郎,快来这里。” 王昀见韩湘子进来了,忙招手道。 对此,韩湘子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那桌坐下了。 只不过,他刚一坐下,那坐在席上的韩愈,便突然发难: “湘子,你乃我昌黎子弟,这些年游历在外,不知学问可有长进?听他人说,你上山学道求玄,那就请吟诗一首,与大家听听?” 此话一出。 堂内众人无不脸色一变。 没弄懂,值此时机,韩侍郎会让韩湘子来吟诗作词? 到底是有意让他难堪,还是故意为之? “叔祖,那就恕湘子孟浪了。” 对此,韩湘子悠然起身,再度来到堂前,略一沉吟一番,便胸有成竹,朗声念道: “青山云水隔,此地是吾家,手扳云琼液,宾晨唱落霞。” “琴弹碧玉洞,炉炼白朱砂;宝鼎存金虎,芝田养白鸦。” “一瓢藏造化,三尺斩妖邪;解造逡巡酒,能开顷刻花。” “顽狮庭路走,壶中日月长;有人能学我,同去看仙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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