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都在呢。”苍募吊儿郎当的随口一问。 秦非烟挤开景非月,盯着修改液问,“你怎么找来的?” 苍募说实话道,“一个乖宝宝带路来的。” 秦非烟眼神微暗,笑道,“能这么快就找过来,看来你的本事不赖嘛。” “多谢夸奖。”苍募大方的接受了。 秦非烟一噎,这个小伙真是自信到胆大,难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苍募不想去了解他的心理,问道,“你们一直蹲在这里,有戏看?” 秦非烟嗯哼一声,“看一群身残志坚的文具打架,算不算好戏?” 苍募顺着秦非烟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有不少文具在互撕。 它们会找相同的文具,看见别人身上有的就撕扯下来,强行塞到自己的体内。 有些搅混的文具,它们不缺身体部位,会故意去破坏别人的身体。 神奇的是,那些撕扯下来的部位,塞到另一个文具体内,就会从它身上长出来。 该说不愧是童话故事吗?如此凶残的一幕,看起来竟然还有一点萌。 苍募看了一会儿就想到了怎么打入文具内部,拉着秦非烟去一旁商量。 “要不要给他们加把火。”苍募肯定自己要这么干。 秦非烟觉得有趣,问他一声,“你想到怎么玩了?” 苍募轻轻的啧道,“那得看你有没有好的工具帮忙了。” 秦非烟打量一眼苍募,怀疑他不是新人,但他的鲁莽行为却又昭示着他很新。 “故意试探我?”秦非烟身上的气势都变了。 苍募不卑不亢的看着秦非烟说,“秦先生,难道不是你故意放水的原因吗?” 景非月看起来就不好惹,尤其他那冷漠的样子,想也知道他油盐不进。 这种类型的人最不好讨好了,跟着他的秦非烟能差到哪去? 新人除了莽,他有什么能力会被一个老玩家看上,无非就是被老玩家放了水。 “你小子脑子倒是挺灵活的。”秦非烟对苍募非常欣赏。 他压低声音道,“好好表现,如果有幸活到通关,我介绍你去传奇组织。” 苍募像一个无知新人那样闪着星星眼问,“这个组织是不是特别厉害?” “那当然了。”秦非烟炫耀道,“我们老大最厉害,人送外号战力天花板。” 苍募配合他崇拜的说道,“哇,看来我要是进了传奇,可以抱金大腿了。” “大腿你就别做梦了。”秦非烟爆料道,“人家刚结婚不久,夫夫二人正恩爱着呢。” 苍募强调一句,“秦先生放心,我有对象的,我对老大就是崇拜,没有其他想法。” 秦非烟嗐一声,“你就是想也没用,我们老大只喜欢苍大佬,别人都入不了他眼。” “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进了传奇,有些人该远着就远一点,以免顶撞了。” 苍募眼珠子一转,问道,“莫非是老大的对象很凶?” “何止是凶!”秦非烟轻嘶一声,“大佬残暴起来,纯粹是六亲不认的。” 听别人和自己聊自己的坏话,苍募可耻的觉得自己求知欲有点浓。 他极少在意别人的看法,就算顺着姬域的意思和他结婚了也没有改变。 听到秦非烟的看法,苍募就来了兴趣,想要了解多一点。 他忽悠着他多说一点,好了解一下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 苍大佬要忽悠人,就是姬神来了都避不开,何况秦非烟本来就想说。 两人躲在一旁嘀嘀咕咕的,景非月等了好久,亲自过来找人。 景非月过来就开口询问,“商量什么还没谈好?” 秦非烟一句话概括,“我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想举荐他去组织。” 景非月看一眼苍募,一瓶修改液也看不出花来,暂时没应声。 玩家想进传奇,先决条件就是获得通关第一,上不了新人榜就是扯淡。 何况,传奇也不是什么人都收,他能通过沈霁的面试再说。 苍募刚从秦非烟那知道自己的形象,如果是别人的故事,他肯定会觉得凶残。 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苍募就不觉得了,他的性格已经养成了。 自从和姬域在一起后,苍募已经很久没一言不合就杀人泄火了。 说没改变,苍募还是有变化的,说改了,他改掉的东西又不明显。 苍募不想被景非月看出来,招呼两人一声,“二位,我先去搞事了。” 秦非烟没景非月细心,前者不一定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后者就不一定了。 景非月的技能是书,他的书里什么内容都有,想要识破一个人的伪装简单得很。 盯着修改液的背影,景非月怀疑道,“真的是新人?” 秦非烟想起自己和苍募的聊法,肯定道,“是个新人,就是性格有点莽撞。” 男朋友确定了的人,景非月也没细问,反正不管是不是伪装,都碍不着秦非烟。 苍募靠聊天就丰满了自己都形象,两个老玩家不怀疑,新人就更不会了。 “老大,那两个老玩家找你干嘛?”步傲看见苍募,老远的凑过来。 苍募没看见有人跟着他问一声,“那些蜡笔呢?” “我说要去找你,就和他们分开了。”步傲没解释自己认错修改液的事。 文具七七八八下来就那些东西,扎堆到一块,没标个名字谁认识谁。 步傲和苍募又不熟,他只能按照修改液的形象找,结果问了好几个都是错的。 苍募也没细问,得知蜡笔桶被甩掉了,带着步傲去搞破坏。 他们混到打架的文具里面,找准机会出个拳踢个腿儿,想避开攻击很简单。 文具就算拟人它们也非常单纯,打架都是在凭本能,哪学得会人类的弯弯绕绕。 苍募就是利用这一点搞事,薅了部分文具的身体去给别的文具。 他动作很快,别人都看不到谁给自己的东西,都以为是自己厉害抢回来的。 好家伙,被薅的文具多了,塞别人身体的文具就更多,那场面一个乱字了得。 “我以为他顶多靠武力和那些文具打起来。”秦非烟是真没想到可以这样玩。 景非月猜测道,“他的行事风格很像一个人。” 秦非烟轻嘶一声,“别瞎说,我可不敢想象。” 景非月揉揉他的头,“我说的只是像。” 像就不是,如果肯定是那个人,景非月就不会说这句话了。 两人再次被苍募的迷惑行为忽悠了,他们的想法彻底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