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走进沈煜之办公室时,沈煜之正在打电话。
斜靠着老板椅,手工西装外套,浅蓝色衬衣,干练的寸头,突显五官缺陷的发型,反而彰显出他得帅气清爽,毫无硬伤。
他甚至没有多看温如许一眼,只屈起指节轻敲桌面,示意她放下文件。
“沈总,我代表您妻子的委托人,麻烦您尽快签署这份离婚协议。”温如许静静地等他挂断电话,不温不火地开口。
沈煜之打算去拿文件的手蓦然顿在半空,看向面前的女人,眸光冰冷。
她始终微微垂着眼,淡雅的面容死气沉沉,仿佛是一具掏空灵魂的尸体,只剩下说话的本能,“您妻子愿意净身出户。”
沈煜之眯了眯眼,薄刃的唇勾起,撑了撑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她还不死心?”
温如许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握,男人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身,在他逼近温如许时,她不得不步步后退。
直到后脚跟撞到沙发,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陷了进去。
温如许试图站起来,却被沈煜之下一秒压过来的手臂按死在了沙发里。
“我的妻子?”
他下压的身躯,呼吸散开在她鼻尖,“你说说看,我的妻子是谁?”
属于他的清冽松香,温如许略感不适,头压得越来越低,企图避开男人强烈的压迫感,“我做为律师,可以自己处理自己的离婚案。”
“还很理直气壮?”沈煜之嘴角戏谑愈盛,骨节分明的手寸寸下移。
她确实是律师,这职业工装,雪白的衬衣束着纤细的脖子,保守又庄重,让他有一种彻底粉碎这份体面的冲动。
慢条斯理地,他拨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温如许呼吸骤紧,本能地想要抵挡,却消磨掉了沈煜之的耐性,干脆利落的撕开——
“沈煜之,你混蛋!”
温如许尖叫着,所有的挣扎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男人镜片下的眼透着血腥,重重地咬着她耳垂,“别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就是死,也要埋在沈家的坟冢里!”
温如许双目空洞,心底深深地绝望,蠕动着嘴皮子,喃喃道,“沈煜之,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什么都不要,放过我好不好?”
“沈煜之!”
百叶窗投进月光,温如许浑身都疼,对她来说,与其说是情欲交融,更像是一场单纯的惩罚。
她犹如一块用过的抹布瘫软在沙发上,衣服只能勉强遮住身体。
而沈煜之却依然是衣着得体,拂了拂衣角的褶皱,仿佛刚才发狂的是另一个人。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沈总,明锐的代理人到了,希望能再合作一批奥曲美的药品。”
“知道了。”沈煜之应着声,从衣柜里取出衬衣,回到沙发前,将他的衣服完全包裹住温如许,就像在安抚自己的病人,“下次不准再胡闹了,懂吗?”
温如许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屈辱,愤恨涌上头,她想杀了沈煜之!
就在沈煜之拉开房门时,一只高跟鞋从背后袭来。
但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伤到他分毫?
“咚。”
鞋子落在地上,沈煜之回头瞥了眼。
再看温如许,她双目腥红,气得发抖,决绝的表情,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沈煜之脸色沉了沉,“听话,试探我的底线对你没什么好处!”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忠告,“如果你还想你弟弟活着……”
弟弟……
那个可怜的孩子无疑是温如许的逆鳞,一碰就痛。
只要沈煜之断了药,她的弟弟必死无疑!
这种日子……
这种日子……
她不想再过下去了,沈煜之根本不爱她,要折磨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
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女人凄冷的笑声,她笑着笑着,不争气地湿润了眼眶。
两年了!
沈煜之不愿意离婚,她有的是办法。
半晌,她拨通了电话,郁色一扫而空,声色夹带着情欲过后的妩媚,“今晚,我是你的,要怎么安排,随你。”
华灯初上的酒吧里,人流云集,买醉消遣。
温如许一袭白色镂空的吊带装,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宛如凝脂玉。
她摇曳着,像是夜色中一朵娇艳的花,身边的男人贴着她曼妙身躯,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
“温律师,你好美。”
男人是乘风律师事务所的葛春江,早就对温如许垂涎三尺,听说她结婚了,但这并不妨碍温如许散发出的迷人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