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蒋明凡有事外出,律所里只剩下同事们各自负责各自的案子。
温如许沉浸在工作的快乐中,几乎忘我。
她甚至没有注意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邻桌的江雪茹拍了拍她的肩膀。
江雪茹已经收拾好东西,问道:“许许,已经下班了,你还不收拾东西吗?”
这时,温如许才注意到办公室的同事们正陆续离开,她眼中现出些许疑惑。
“我们一天平均下来只工作六小时,很少会加班。”江雪茹看出她的疑虑,笑着解释。
温如许才想起,国内外工作时长还有差异。
难怪蒋明凡那么注重工作效率,不希望大家在上班时间摸鱼。
想到一天工作时间不算久,她决定接下来合理安排时间,尽量多学习一些小语种,既能提升自我,也能为她的将来埋下更多选择的机会。
“初来乍到,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这段时间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江雪茹笑容满面:“咱们又是同事又是姐妹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你等我一下,请你吃甜品。”
温如许快速整理好台面,拎起包,跟随江雪茹说说笑笑出了律所。
两人在中伦律所周边的一家甜品店里稍坐,江雪茹这才有机会跟温如许闲聊。
“之前你只说跟沈学长来瑞士玩,谁想到你居然会选择在这儿定居,还跟我成了同事,人跟人之间的缘份到了还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从江雪茹口中又听到沈煜之,温如许握着甜品勺的手一顿。
她斟酌片刻,讪讪的笑:“我是瞒着他逃到这里来的,跟沈煜之再也没有瓜葛,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说完,温如许用勺子不急不慢的切下一小块蛋糕,慢条斯理的品尝。
那副姿态,看上去就像是讲诉别人事情的旁观者。
江雪茹难以置信地看向温如许,犹豫了一会儿,一向直来直去惯了的江雪茹还是问道:“你跟沈学长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想到过去那些不堪的往事,温如许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沧桑。
她平静地望向落地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和冷漠。
“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他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我折磨我,不管我是用了什么手段从他身边离开,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温如许将目光收回,又转移到了江雪茹身上。
她猜测,这个直爽的姑娘也会像旁人一样告诉她,沈煜之对她是如何如何真心。
不等江雪茹开口,温如许便接着道:“我跟沈煜之之间,隔着的是他唯一的哥哥的命。”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不是看不出沈煜之对她的好偶时也是出自真心。
但夹着家人的性命,还有这么多年相互折磨苦苦纠缠,他们的这段婚姻早已经腐烂变质。
无论如何,都很难修复圆满。
江雪茹微微皱眉,没想到温如许和沈煜之之间的故事这么复杂。
“许许,那我就说说我知道的版本吧,你会成为沈学长的妻子,我虽然觉得意外,却又一点都不惊讶。”江雪茹抿了抿唇,表情复杂。
温如许眼中多了几分疑惑——
她知道的版本?
听这话中的意思,好像背后还有什么鲜为人知的故事。
“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温如许抿了口咖啡,眼底波澜不惊。
但江雪茹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却交叉着十指相扣,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慢悠悠地讲起曾经的往事——
“我跟沈学长的接触,是我大一参加学生会那会儿开始,那时他已经是学校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我也曾仰慕过学长,不过跟男女之情又有些区别,更多只是欣赏……”
江雪茹眼里浮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故事。
“因为学生会的缘故,我跟沈学长慢慢熟悉起来,你也知道,我这自来熟的性格没有交不到的朋友,我也是某天才发现,原来外人眼中望尘莫及的沈煜之,竟然也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到这里,江雪茹看温如许的眼神添了几分复杂,还有些微迟疑。
而温如许虽然不想再跟沈煜之有任何交集,可在江雪茹讲诉那些陈年旧事的时候,身体却比嘴巴要诚实,不由自主地认真听下去。
江雪茹看穿她的口嫌体直,戏谑地勾了勾唇,故意逗她:“某人不是说自己不感兴趣吗?怎么现在听得比谁都认真。”
“故事讲到精彩的部分又设置悬念,吸引人也在所难免吧,对于他的事我确实不感兴趣,只能说你很有讲故事的天赋。”
温如许故意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