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数额是不是太大了,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但搞慈善是需要根据情况量力而为的,绝不能因此影响到你自身!” 在叶辰那一番肃然感慨中动容起来的高蒹葭恍惚地摆了摆脑袋,凝重道,“而且,你现在的商业人生才刚刚起步而已!” “蒹葭说的没错,打肿脸充胖子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真依着你说的资助数额去进行规划,一旦开展之后再出现那种陷入资金断裂的情况,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白忙活了,意味着那些山区的百姓白高兴了,到时你一句资金紧张就能了事,可你让蒹葭跟咱们如何跟那些好不容易才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的山区人民进行交代?”庄翰林跟上道。 当然了,在他看来叶辰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不求回报地一年往慈善上砸几个亿,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哪怕再有爱心都好,再有钱也罢,都不切实际! 更别说眼前这个土鳖暴发户在发家之前还是那种酗酒滥赌恶劣斑斑的人渣败类。 指望这种人不求回报地在慈善事业上以亿为单位? 开他妈国际玩笑啊! 还有,第一年五亿第二年七亿第三年十亿..就这暴发户的无脑盲目投资挥霍,随时都有玩脱破产的可能,一旦他破产了,到来头所谓的慈善资助又该如何善后? 然而戴着有色眼镜的先入为主中,他似乎忘了这是不求回报的慈善,难不成资助者还得考虑要是后续资金万一跟不上该如何善后? 就好比助学基金,要是资助一批贫困学生上学的话,是不是还得去考虑万一日后没钱资助了该怎么办? 然后因为这重顾虑,就选择放弃资助的想法? “庄翰林,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后知后觉到庄翰林的不对劲后,高蒹葭再也忍不住了。 “蒹葭,我觉得我说的没毛病啊!叶总大手一挥让咱们往几个亿的方向去进行规划,到时要是学校建到一半,桥路修到一半,他再说资金吃紧中断资助的话,那该怎么办?咱们该怎么跟那些满怀希望的山区孩子和百姓交代?”庄翰林连声道。 “你是不是混淆逻辑概念了?慈善并不是义务,叶辰没有义务去保证自己做到什么份上,这种浅显的道理你身为一名教师都不明白吗?哪怕他中途因为自身的资金原因不得不终止资助,这也没什么可说的!慈善是一门功德,但没有任何一位慈善家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功德无量功德圆满,就算他中途暂缓或者终止,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指责他,毕竟他是真真切切不求回报地投了真金白银进去!”高蒹葭斥声道。 “蒹葭,道理我明白,而且我的意思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庄翰林强行给自己辩解道。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高蒹葭反问道。 “我...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冷不丁地掏出几个亿来,这有点没必要,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一点,踏实一点,务实一点,先从基本的开始比较好点!”庄翰林道。 “你..” 高蒹葭正想反驳。 但叶辰快她一步打断了她那些到了嘴边的话。 “蒹葭姐,庄老师说的无可厚非,他的顾虑也是正常的!人生无常,万一我中途突然破产或者因为其他原因不得不终止资助停止慈善工程,这的确会对山区的孩子跟百姓带来很大打击,毕竟他们是满怀希望地憧憬着美好的,而一旦在半途中让慈善工程陷入遥遥无期的停摆,这无疑是抹杀了他们的希望!”叶辰道。 “蒹葭,叶总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意思!”庄翰林忙不迭借坡下驴。 可他的话口未完。 叶辰便是继续道,“所以为了杜绝那种情况的出现,回头蒹葭姐你去开设一个慈善基金的账户,我第一时间往慈善基金的账户上打入五亿金额,有了这五亿金额,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万一破产或者反悔啥的了!” 唰—— 听到这话,庄翰林的表情一下子像是嘴里吃进了苍蝇般。 本以为叶辰只是夸个海口而已,谁曾想这是要来真的? 嗳不是,五亿——整整五个亿,就为了当那种深藏功与名的慈善家? 这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暴发户会干的事? 下一秒。 庄翰林的危机感瞬间爆表。 如果叶辰真下这种血本的话,那毫无疑问绝对是奔着高蒹葭去的了,毫无疑问是为了投其所好啊! 而高蒹葭打死都想不到一向文质彬彬儒雅有加的庄翰林内心会狭隘阴暗到这种程度。 对,这已经不是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纯粹的狭隘阴暗了。 “叶辰,你是不是得跟一诺商量商量先?毕竟这不是五千万更不是五百万,而是五亿,她作为你的妻子,她有权知道这些!” 无暇再去理会庄翰林,高蒹葭快声道。 殊不知叶辰却是摇头笑了笑。 道,“蒹葭姐,你多心了,说句不是为了显摆的话,五个亿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没必要还特地去告知一诺!而且没人比我更了解一诺,就算我跟她说了,她也会一万个同意的!” “同不同意先不说,我还是那句话,她作为你的妻子,她有权也有必要知道这些,因为这是彼此双方最基本的尊重!”高蒹葭不容叶辰拒绝地铿锵说道。 “得,既然蒹葭姐你都甩出这种态度来了,那我肯定得听你的,回头我就跟她说这事!”叶辰无奈笑作。 高蒹葭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话罢,再是道,“等我一会,我上个洗手间先!” “嗯嗯,蒹葭姐去吧!” 在高蒹葭抽身离开用餐区域之余。 叶辰突然玩味地打量起了庄翰林来。 顿时戏谑道,“庄老师,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随着高蒹葭的这一离去,庄翰林的眼神里也带出了无法再去抑制的敌意。 “行,那我就直说了,你是不是喜欢蒹葭姐?”努了努嘴,叶辰挑笑问道。 庄翰林的表情条件反射地稍稍一变。 再是淡漠道,“叶总,恕我直言,这跟你有关系吗?” “的确,你是不是喜欢蒹葭姐,跟我还真的是没关系,毕竟我也控制不了你的情感意志是不?不过我想说的是,凭我对蒹葭姐这么多年的了解,你——不是她的菜,所以听我一句劝,别浪费时间浪费心思了,省得到最后彼此尴尬难堪!”叶辰轻飘说道。 本来他不打算说这种刺激对方的话的,但庄翰林刚才的态度跟阴阳怪气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哦?听叶总这意思,敢情我不是蒹葭的菜,叶总你才是吗?” 不再去故作虚伪的庄翰林冷笑起来,鼻孔中发出了重重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