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们,是始料未及的,苏藜也愣住了,但可能是熟悉的面孔让她一下有了归属感,好似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了坚强的后盾。
不止周子牧有父母为他撑腰,她也有能为自己撑腰的人。
可这样的念头只稍纵即逝,很快就被无地自容所占据。
羞愧得让她即便想哭也不敢轻易掉眼泪,只能轻轻的唤了声‘爸,妈’,随后垂下了头。
乔逸兴走过去,无声的叹息一声,然后拍拍她的胳膊,看向警察,“我们能和她说会话吗?”
警察点头,带他们三个去了探视房。
屋子不大,三张椅子围在一起,乔逸兴看出她的紧张了,想起进来前,心理医生的建议,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缓声说,“阿藜,别怕,爸妈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和伤害了。”
“你这手怎么回事?怎么伤着了?”虞清瑗看她手腕处贴了两块大纱布,上面被黄色的药水侵染,她担忧又心疼的问。
他们两人的关心溢于言表,温暖的话里没有半点责备,让她鼻头一酸,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忽然大哭出声。
像是在外头迷了路了的孩子,忽然找着了家,“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们担惊受怕的,对不起,爸……妈。”
“你别哭,爸妈没有怪你,知道你这样也是情非得已。”虞清瑗哽咽着宽慰她,“傻孩子,妈在呢,妈这次来是接你回家的。”
乔逸兴也轻轻拍着她的背,“爸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男的,你现在要做的是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取证,知道吗?”
三人在探视房里待了半个小时,就有警察进来提醒时间到了。
虞清瑗紧紧抓住苏藜的手,“阿藜,你别害怕,别担心,爸妈一直都在,明天我们再来看你,你可不能再和之前一样躲着我们不见了,知道吗?”
从警局出去,乔逸兴就给霍砚迟打了个电话,想让他推荐一个厉害点又靠谱点的律师给他。
京郡这边其实他不太了解,现在事情急,他也懒得再从s市叫律师过来了。
而霍砚迟给他推荐的律师,便是京郡律政界远近闻名的一朵高岭之——蔺尽以。
蔺尽以在听完事情过程后,便接下了这桩案子。
第二天上午他就去警察局见了苏藜,听她当事人的口述,以及不放过每个细节的询问,又在警方这边要了案件相关的调查证据。
五天后,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周子牧醒了,从icu里出来,但因为身体缘故,现在不宜被警方询问。
事情又拖了一个星期,周子牧父母在法院提交的诉讼给苏藜发来了传票。
警方也问了周子牧的事情经过,奈何他说的事情经过和苏藜说的完全不同,更像是让苏藜坐实了故意伤害罪的罪名。
又一个星期后,这个案子进行了首次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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