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咳嗽的太过突然。 程旭和时渺两人纷纷站起来,一个倒水,一个给她顺背。 都是贴心的小棉袄啊,时瑶真切体验了把在家里当团宠的感觉。 对上两人担忧的眼神,她面不改色道:“刚才吃的有点快,呛到了,现在没事了,继续吃饭吧。” 时渺还是有些不放心:“姐姐,我知道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但也别太紧张,不要有太大压力。” 时渺以为时瑶是因为高考的原因,压力太大,被饭呛到了。 时瑶不由得摸摸自己鼻尖,当初为了能继续留在高中保护时渺,她选择复读。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第二次高考又快要来临了。 现在的时渺已经很让时瑶放心了,所以这一次高考后,她大概会去大学里嗨皮。 时瑶摸摸她的头,笑道:“我都是考过一次的人了,这一次很有信心。” 不但没有压力,她心里已经提前在计划远离男女主后,该怎么享受这假期一样的生活。 后面的吃饭时间,姐妹两人俩商量着时瑶高考完要报哪个大学,而一旁的程旭一直在安静吃饭,没有参与话题。 可桌子下,他脚尖碰着她的脚尖。 时瑶一抬脚,踩上去,他老实了。 脚下倒是没太用力,他也不挣扎,似乎很喜欢被她踩着。 只是脚刚撤回去,他就又碰过来,非得一直踩着他的鞋,程旭才会老实。 然而当时瑶说要报一个靠着海边,四季如春的学校时,他的脚顶了下。 时瑶知道程旭在表示不爽。 因为那所学校离家很远,来返两地非常麻烦,她要是去那上学,程旭不容易见到她。 想到程旭日记本里写的内容,时瑶觉得不跑远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这狼崽子给扑倒。 目前看来,去那个学校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晚上十一点多,程旭敲她门,时瑶刚开始还以为被他发现有人进他房间了。 但是程旭并没有提到这个。 “姐姐,今天很想你。” 他低头,亲昵地蹭蹭她的肩,声音低哑轻柔。 时瑶推开他的脸,“你说过不会对我做什么。” 别以为一起嗦过粉,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知道。”他轻声说:“所以我在忍。” 少年与她手指缓缓相扣,手心相贴,抵在唇边,落下轻轻一吻,“姐姐,要等我。” “什么?” “等我再长大一点。” 时瑶觉得自己思想很不纯洁了。 不然为什么看了程旭的日记本后,一时间分不清他说的大一点,是什么。 她没接话。 …… 另一边的男主厉辞,因为时家姐妹俩帮他摆脱劫持犯,又一起发过几次传单,暴脾气收敛了不少,现在能和她们心平气和说上几句话。 当然有时候还会有大少爷脾气,拽的不行。 时瑶不惯着他,时渺也不惯着他。 时瑶的大力技能可不是摆着落灰的,现在厉辞看见她,也会暗自掂量一下,在说话。 厉辞原本很怀疑时瑶一个女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力气,但后来他觉得,可能就真有人天生神力,一巴掌打过来都带风。 时瑶闲着也是闲着,厉辞自己找上门来,没理由不顺便教育他。 以前没见到厉辞本人的时候,她觉得男主有大病,原剧情里,他对女主姐姐可是真的不留情面。 但是见过之后,时瑶又有点疑惑,厉辞虽然受童年阴影的影响,脾气臭,但也不会做出那种傻逼事情。 疑惑归疑惑,原主承受的那些不是假的,怨念也不是假的。 该教训他时她也绝不手软。 于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干起了重活,做了不少为人民大众服务的事情,时瑶还差点把厉辞骗进普法组织,接受氛围熏陶。 比起原剧情了厉辞对原主做的,时瑶已经很留情面了。 厉辞这人高高在上惯了,从小就有一帮狗腿子的公子哥捧着他,还有厉尚峰惯着,咋一被人指使来指使去,很不爽。 奈何他是真有大病。 有那个受虐体质一样,明明可以撂摊子不干,每次却都还骂骂咧咧来。 扫大街的大爷每次看见他来做义工,都乐呵呵说这小伙子每天脸色都跟便秘了一样。 还十分热心地偷塞给厉辞一瓶开塞露。 厉辞的脸更黑了,却还是压着脾气,对上了年纪的大爷冷声说了句谢谢。 显然,经过时瑶对其一系列的改造,效果很明显。 这正是时瑶想要的效果。 只是把时渺变成独立女性,治标不治本,如果厉辞还是我行我素,霸道专制,视法律为空气,那就总会有女孩子被他盯上,从后被这个狂妄自大的人控制,而失去自我人格,像金丝雀一样,被圈养在金屋,任人把玩。 时瑶要做的,就是让世界男女主在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时,成为他们人生的指路灯,指引正确价值观。 现在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 这节体育课上,厉辞撑头望着天空。 “之前,我被人偷袭,关进了学校器材室,起初我以为又是绑架我的人,但是最后那人却走了,我当时很不理解。”厉辞慢慢说着,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闲聊。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时瑶。 “但是现在,我有充分理由怀疑,那个把我绑起来,关进器材室的人,是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应该不只是你,还有一个帮凶,根据我的推测,是你那个同样复读的同桌。” 准,太准了。 果然,男主的智商现在已经开始显现了。 时瑶庆幸自己早早就收拾了厉辞。 她面不改色地摇头:“那肯定是你错觉,我不会干这种缺德事,我要是不爽,肯定来明的,不会搞偷袭。” 说的大义凛然。 厉辞眯眼:“呵呵。” “我当时是真想把关我的人大卸八块。”他话说的咬牙切齿。 时瑶悄悄挪了挪,和他保持了距离,“骚年你的想法很危险。” 厉辞:“心虚了?不是说不是你弄的?” “不是我弄得,但这个想法确实很危险。” 厉辞嗤笑:“危险?我小时候上个厕所都能被绑架,心不狠可活不下来。” 想到什么,他眼底压着烦躁,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磕了下,抖出一根来。 声音冰冷阴郁,“我的母亲很善良,但却没什么眼光,嫁了一个狠心的男人。” “她被绑架时,电话里的声音都喊哑了,可那个绝情的男人做了什么,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让自己的妻子死在了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