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伟健一脸茫然,什么三个师弟? “你们在这之前是不是追了三个修士?” 何志胜继续问道。 吴伟健脸色一变,震惊地看向何志胜,他们是来找那三人的! 准确说,他们不仅仅是追了三个,是追过很多个,不过在这之前,的确是追的三个修士,并且现在是谢师兄亲自带人去追,因为这三个修士得了个宝贝。 看到吴伟健的表情,何志胜眸子微眯,道:“看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么,我的这三个师弟在哪里?” “快说!” 岳奇岚和陈师弟也紧跟着怒吼道。 吴伟健咽了咽口水,心思急转,然后指向一个方向,说道:“他们往那边逃了去,我们并没有抓到他们。” “你带我们去。” 揽月突然开口。 这人眼睛滴溜溜转,一看就不老实。 吴伟健忙不迭地点头。 “好!好!好!” 他试探地慢慢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他掏出一样东西往地上一丢。 一阵毒烟瞬间炸开,将揽月笼罩,他的坐骑妖兽在瞬间攻击揽月他们几人,而他本人则飞速地往远方逃去。 “呵……” 揽月一声冷笑,扬掌将吴伟健丢出的毒雾震开,同时白光一闪,一道震天兽吼响起,如闪电一般朝着逃走的吴伟健扑去。 岳奇岚和陈师弟则合力攻向妖兽。 何志胜担忧惊叫了一声:“慕容姑娘……” “这种稀松平常的毒,对我没影响。” 揽月语气平常,这种毒,小花都瞧不上。 何志胜这才放心,要去追吴伟健。 却听前面再次传来。 “吼……” 大白一只前脚踩在吴伟健背上,将他死死地摁在地上不能动弹。 站在他旁边昂首看着揽月这边,风吹得它的毛毛如麦浪一层一层。 威风凛凛,勇猛无比。 何志胜还没来得及冲出的脚步顿时收回,有慕容姑娘在,完全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慕容姑娘的契约兽真厉害啊!” 先有能寻宝的妖兽战斗力惊人,再有坐骑妖兽速度惊人。 慕容姑娘一定出身不凡。 “我带!我马上带你们去!饶命啊!道友饶命啊!” 被大白按在脚下的吴伟健吓得几欲昏厥,脸被按在地上抬都抬不起来,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哪怕张嘴说话,嘴皮子就会在地上摩擦,求生欲也让他不得不喊道。 他才被前面那只妖兽惊吓得快要魂飞魄散,好不容易逃出来,现在又被这只妖兽按在爪子下,连动都不敢动,深怕惹怒了对方,一脚下来直接将他踩成肉泥。 他今天是捅了妖兽窝了吗? 他都能感觉到背上的爪子千钧重,按住他别说挣扎,就连动一下手指他都害怕惹怒大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揽月给了大白一个眼神,大白这才将脚从他背上挪开。 吴伟健先谨慎地看了眼大白,只看到大白锋利又有力的爪子,吓得身子不由一抖,又看向揽月,见她脸上并没有杀气,这才缓缓站起。 这次,他什么花样都不敢耍,老老实实带路。 大白脚步优雅,跟在他的后面。 吴伟健只觉得如芒在背,总觉得身后妖兽随时随地都会扑上来饱餐一顿似的。 在他惧怕不已的忐忑心情中,终于将人带到了目的地,一个巨大的岩溶洞前。 他指了指洞内,说道:“他们三个进了这个岩溶洞,岩溶洞里面洞道太多,而且深不可测,谢师兄带人进去抓他们,还没有出来。” 揽月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岩溶洞,一眼看去,仅仅是入口处就有四个岔洞道。 她捏着一块细碎小石子弹进其中一条洞道,射入一会儿之后,石子射到了洞壁上,揽月侧耳倾听。 洞道内回声往内延伸久久,这洞道的确非常深幽。 岳奇岚这边已经又点起了寻踪烟,但他们的寻踪烟在四个洞道前并没有任何反应。 “可能时间太紧迫,凌师兄他们根本来不及留下痕迹。” 岳奇岚脸色难看地说道。 但这样一来,为他们寻人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有的岩溶洞洞道多得比迷宫还复杂。 “道友,我……我能走了吗?” 吴伟健哆哆嗦嗦地问道。 让他带来找人,他已经带来了,现在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吧。 “走?既然是你们宗门的人在追,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和人联系吧。” 揽月似笑非笑,何志胜说过,各宗进入秘境之后,都有自己宗门独有的联络方式,他们这个宗门肯定也有。 “有有有!” 吴伟健很识相地掏出一截指节长的骨笛,谄媚地说道:“只要我吹动骨笛,谢师兄他们就会知道。” 说罢,就将骨笛双手奉给揽月。 揽月瞥了骨笛一眼,白骨颜色,和人的指骨差不多粗细,上细下粗,粗的地方像一个圆形的壶,骨笛的上着几个分布奇怪的小洞。 她能感受到里面有生机溢出,里面应该有一只小虫子。 淡淡道:“吹吧!不过,建议你不要耍花招,毕竟,就算你们那个什么谢师兄来了,他也不可能快过你身后的兽。” 吴伟健心中一颤,干笑道:“不会!不会!我肯定不会!” 揽月说中了他内心的想法,他的确想通风报信,毕竟骨笛到底传达的什么意思,只有他们宗门的人才懂,这几个人都不是他们宗门的人,不可能听懂。 可揽月声音听似平淡,实际在他耳里听来完全是赤果果的生命威胁。 的确,谢师兄就算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他身后的妖兽! 那妖兽离自己太近了,近到他能感觉到妖兽喷洒在自己衣服上的灼热呼吸,吹得他袍摆晃动,让他脖颈寒毛直竖。 强大的存在感就是在告诉他,只要他敢玩半点花样,下一刻,妖兽的爪子绝对会挥舞上他的脖子,让他脑袋和身体分家! 想到那场景,吴伟健内心一哆嗦,给自己吓得够呛。 他急忙拿着骨笛站在溶洞内的四个洞道前,颤颤巍巍地放入嘴里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