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让乔锦欢回去呢? 她会不会把之前藏着掖着的、他威胁她的那些事告诉乔家,亦或者背靠乔家直接出国,让他连人都找不到? 该怎么办? 荣宴沉重的目光落在乔锦欢身上,半晌,他走出房间抽了支烟,去楼上书房带了一份文件下来。 等乔锦欢睡一觉醒来的时候,荣宴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书,金丝眼镜正在太阳光底下泛着一层反光。 从乔锦欢的视线看去,可以将他弧度清晰的下颌角,含情脉脉的眼、贴身衬衣下微鼓出来的胸肌和腹肌、劲瘦的腰……尽收眼中。 这脸、这身材,难怪原主烦归烦,却又没舍得真把人给弄一顿。 虽然弄不弄得过是一回事儿,但弄不弄是另一回事儿啊,这是态度问题。 而且,依照这位的迷恋指数来看,要是原主想弄他,那估计还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毕竟不抽风之前,他对原主可真是有求必应,贴心的不能再贴心了。 “好看吗?” 注意到她有些失神的状态,荣宴轻翘了翘嘴角柔声问。 “好看啊。” 乔锦欢非常坦诚的说。 闻言,荣宴唇边的笑容弧度扩大两分。 她果然喜欢我……这张脸! 脸可真是个好东西。 他唯一感谢他父亲的,便是那个人给了他这张好看的脸,让他至少有几分资本,来哄他的小姑娘不生气。 荣宴将书随手放在桌上,走到乔锦欢身侧微微弯下腰去,“刚才,你哥哥打了电话来,让你今晚回家一趟。” 乔锦欢略带得意的一挑眉,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恢复了些许从前的活泼和生气。 让荣宴看得心里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她没有因为自己突然的囚禁而失去从前的脾气。 难过的是,她在为有机会离开自己而高兴。 “带我一起。” 荣宴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请求提了出来。 “家宴,带你干什么?” “我是你的男朋……未婚夫,跟你一起回家不是应该的吗?” “你顶多只能算男朋友。” 乔锦欢出声反驳。 但这话落在荣宴耳朵里,却让他笑了起来,“这是你亲口承认的,我是你男朋友。” 好家伙。 跟她玩这个套路? 乔锦欢撇了撇嘴,“不带。” 见她拒绝,荣宴也不生气,只是指了指桌上放着的文件,“你大概不知道,乔氏最近很缺资金。乔氏有个投资两百亿的项目,就在前几天股**然撤资。” “你知道撤了多少吗?八十亿。” “整个A市,有能力填上这个窟窿的人,只有我。” 真以为她一点都不懂商业知识? 乔锦欢淡然反驳,“项目能赚钱吧?只要能赚钱,多的是人想投资进去。一家拿不出八十亿,两家、十家,凑一起总能拿出来。” “锦欢真聪明。” 荣宴先夸了句,随后笑吟吟的、用平常一样温柔的语气说,“可是锦欢,A市里没有人敢抢我看上眼的项目。” 眼看乔锦欢露出不服气的表情,荣宴又说,“锦欢是不是觉得乔氏可以去外省拉投资?” 乔锦欢点了点头。 “乔氏没有那么多时间,外省的那些企业,乔氏用着不会放心的,我是最好的选择。” 荣宴轻握住乔锦欢的手掌,“我只是去谈个生意而已。” “你是去监视我。” 乔锦欢直接点出他的真实目的。 荣宴笑了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乔锦欢能怎么办? 还不是只能把他带回家。 原剧情里就有这么一段,不过原主察觉不到荣宴是在骗她。 在荣宴上面那段话里,也就只有乔氏股东撤资这一信息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话。 不过就算没有投资,还有乔大少爷的一些不法罪证。 就算她拦得了这边,也拦不了那边,反正最后都是要带回去的,先跟着剧情走吧。 见她点头,荣宴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朗,随后去楼上拿了小注射器下来。 察觉到乔锦欢眼中的排斥和厌恶,他才解释说,“这是解药。” 他给乔锦欢注射的是特制的肌肉松弛剂,能管十二个小时,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乔锦欢估计到晚上十点都起不来。 很快,解药便发挥作用。 乔锦欢能感觉到体力在逐渐恢复。 大概七八分钟后,她站了起来,赤脚踩着地,一巴掌扇在荣宴脸上。 只是因为刚恢复,力气并不大。 但荣宴还是从她这一举动中,察觉到她的怒意,便顺着力道偏了偏头,又低垂下头,带着几分可怜的看向她,却并不说话。 “看什么看?” 乔锦欢没好气的低吼一句。 荣宴抿着唇不吱声,像一个被欺负也不敢还手的小可怜一样。 突然他却又伸手抱起她,将人放在柔软的躺椅上,随后半蹲下去一手捏着拖鞋,一手握着她白皙娇嫩、娇小玲珑的脚。 白里透粉的脚背上,分布着些许不那么明显的血管,指甲盖上都仿佛散发着一点点稀薄的粉光。 荣宴没忍住,在她脚踝处摩挲两下。 手再一动,就被乔锦欢踹了一脚,“流氓!” 荣宴:…… 他不是……算了,就这样吧。 荣宴想着,还是乖乖把拖鞋先给她套上,“小心地面上有石子儿,还有灰尘,你不要这样随便踩……嗯!” 话还没说完呢,乔锦欢就重重在他脚上先踩了一下。 荣宴闷哼之后,无奈一笑,并不在意。 乔锦欢的小报复,在他的意料之中,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对他而言,这算得上是一种亲近。 乔锦欢气呼呼的在前面走,荣宴就在后面跟着,在“砰”的一声响后,他被关在卧室门外,差点儿跟门撞个正着。 几个守在附近的保镖,可从没见过他吃这种闷亏,见状差点儿笑出声来。 但鉴于荣宴平时恶名在外,他们非常识趣儿的又把头低下,免得被某个小气的记仇鬼秋后算账。 不过此时此刻,荣宴也顾不上他们。 他轻敲了敲门,柔声问,“锦欢,我能进去吗?” “不能。” “好吧。” 荣宴闻言也真就没进去,乖乖的在门口守着,像是在罚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