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出院不久,最近还在做复健,你呢?” 江煜颇为关切的柔声问着。 乔锦欢慢悠悠的叹一口气,“也还好。” 也还好? 这语气,一听就很不好啊。 不过也对,乔锦欢好歹是个千金大小姐,结果被荣宴当个金丝雀在养,她能好才怪? 更何况,她处境越不好,对自己才越有利! “锦欢,是不是荣宴又对你做什么了?” 想着,江煜的语气越发担忧,还带着些同仇敌忾的厌恶,“荣宴行事太过阴毒,你待在他身边,我真的很担心。要不,你还是把这些事,跟你爸妈说说吧。” 荣宴最近去乔家去的很勤。 据说他是在讨未来岳父、丈母娘和大舅子的欢心。 他怎么能让荣宴轻松得手呢? 乔锦欢闻言眉尾微挑。 哟呵,这是看前方讨伐失利,决定火烧荣宴的大后方啊! 明白归明白,戏还得接着往下演。 于是乔锦欢眉一愁,“可是、可是我爸妈和哥哥现在都很喜欢他,而且他最近跟我们家签了很多合同。你也知道乔氏情况不好,现在还要靠他,所以我不能说。” 乔氏情况不好? 江煜满脑子问号,“乔氏情况怎么不好了?” “好像是缺资金还是什么,我不清楚,是荣宴说的。而且我要是说了,荣宴就会让我哥去坐牢。” 乔锦欢非常惆怅的说。 江煜嘴角微微一抽。 该死的荣宴,肯定又拿乱七八糟的数据骗乔锦欢去了。 而且,就荣宴对乔锦欢那稀罕程度,乔锦欢哪怕是真跟他掰了,他都不会敢对乔锦尘出手。 估计不过就是没什么底气的威胁一下,怎么乔锦欢还信以为真了呢? “荣宴真的是太过分了!” 江煜冷声厉斥。 “是啊,煜哥有什么办法吗?” 乔锦欢低声问。 江煜眸光微转,嗓音立马低沉下去,“抱歉锦欢,我暂时没有办法。你也知道,现在荣宴在针对我们江氏,我也有点自身难保。” “是因为我的事吗?” “不是,不是因为你,你千万别多想。” 江煜柔声说着,心道你可千万要多想想,就是因为你啊! “煜哥,你别这样说,我知道是因为我。对不起啊,可是我也帮不了你……” 乔锦欢哪能猜不到他的小心思,立马就接上话,表现一下自己内心的“歉疚不安”。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推辞两句后,江煜才暴露出他的最终目的。 “锦欢,我想跟你见面聊一下,我有个想法,要跟你商量商量。” “好啊。” 乔锦欢一口就答应下来,还帮江煜补了个漏,“我尽量甩开荣宴,我们隐蔽一点,不要被他发现了。” “好!” 确实是不能被荣宴发现。 为此,江煜还特意挑了个私密包厢。 两人在这边算计好,那头,江母才跟荣宴联系上。 一听说约吃饭,荣宴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显然是希望他收手别再对付江氏。 他心底是抗拒的。 但沉默片刻后,他还是点了头。 荣宴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不知为何却突然有些看不进去,心里更是升起一种烦躁感。 愣愣的在办公室里坐几分钟后,他一语不发的起身去了乔家。 这段时间他常来,乔家的人都拿他当自己人看了,自然也不会拦着,就这样他直接进到了乔家后院。 乔锦欢就懒懒散散的坐在那里,喝着下午茶,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边上的花。 见到人的那一秒,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 “锦欢。” 荣宴大步走过去,眉眼含笑,“今天没出去玩吗?”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又不欢迎你。” 乔锦欢眼睛皮子都没抬一下,随口应了句。 她这态度,荣宴早习以为常,闻言也只是不上心的笑笑,“刚才突然很想你,所以来看看你。” “看我什么?看我跑没跑?我明天就买张机票走人。” 乔锦欢随口一句话,便叫荣宴心头一悬。 好几秒,他才摇头,“你不会走的。” 毕竟他从前扯的那些谎把人诓骗住了,哪怕是为了乔家,乔锦欢也不会擅自消失。 虽然手段有些卑劣,但……他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 乔锦欢淡淡睨他一眼,又低头扯着手上的花瓣玩。 见她的视线一直放在花上,荣宴心里甚至对那朵花都产生了妒意,只是面上不动声色的又问,“锦欢是想出国旅游吗?我可以陪你。” “不劳烦你这个大忙人。” “不忙的,陪你的话,我任何时间都有空。”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 “有。” “谁啊,真是跟我英雄所见略同。” 荣宴默了默,“你。” 乔锦欢:…… 她总算是把头抬起来看了看荣宴,然后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要是换个人,荣宴估计就该发作了,不过眼前人是乔锦欢,他只能无奈失笑,“除了你,真的没人嫌我烦。” 那些人只会嫌他心狠手辣,刻薄难处。 “就你这脾气,肯定没人喜欢。” 乔锦欢很是傲娇的说。 “嗯,我脾气不好,确实没人喜欢。” 但别人喜不喜欢他,跟他无关,那些人的情绪都是无价值无意义的,只要锦欢喜欢他,就够了。 现在不喜欢也没关系。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 乔锦欢嘴角一撇,“你的香水臭死了,我不喜欢!” 她轻哼一声,重重的踩一下地站起身来往前走,走两步又回头来拿自己喝水的杯子。 只是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脚下一个不稳,她整个人便带着装了半杯子的茶水一并滚落到荣宴怀里。 嗯? 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荣宴连忙伸手把人抱住,半杯茶不仅打湿了他贴身的衬衣,还有她的小白裙。 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着肌肤,紧挨在一起的两人似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温度。 他紧绷着的肌肉,她纤细柔软的腰,暧昧的气息散播在空气里,有什么欲望在蠢蠢欲动。 “撒开!” 乔锦欢似恼羞成怒一样,轻咬朱唇拍着他的胸膛,“你耍流氓。” 这会儿荣宴哪里还记得起方才被嫌弃时的心痛,满脑子都是她身上的甜香,甚至都有些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顾着露出个笑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