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别人是真烂,你是装烂是吧? 说爬起来就能重新爬起来,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老侯爷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乔锦欢,眸中闪过一抹沉思。 等半晌,她用手轻拍拍桌面,“清晚,留在府上。” 乔锦欢:??? 她这错认的不够真诚? 解释的不够清楚? 表现的还不够好吗? 怎么来一趟侯府,自己夫郎还给丢了? “那不行……” 不等乔锦欢说完,老侯爷就轻咳一声,“清晚是我们府上的珍宝,想把人再接回去,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 “行!” 不就是补个仪式吗? 完全没问题。 乔锦欢一口就答应下来。 “我对你没别的要求,成亲之前,买下一栋三进宅院,有个落脚地,没问题吧?” “没问题。” “知道你家境一般,聘礼我也不要多的,你尽力而为。” “好。” “你对清晚是真心的?” “我都为他这样了,还不够真心?” 乔锦欢浅笑着问。 “那我要你,至少五年内不许纳侍,这个……也没问题吧?” “我答应过清晚,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侯爷不必担心这个。我府上,不会再进第二人。” 无论乔锦欢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这话让威武侯府一家听得心情舒畅,看她的眼神勉强多了一分满意。 “希望你说到做到。” 老侯爷说。 威武侯也轻咳一声,“你们还不把人扶起来,这要是被外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家欺负人呢。” 话音一落,侯府两个姑娘就一左一右把乔锦欢拉起来,推到椅子上坐下。 那力气,是真的大。 天生蛮力。 乔锦欢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裳,瞥一眼两人,就从袖中摸出两本书,“前来拜访,也没什么好东西,便送两本书给二老品鉴一下。” 书? 这玩意儿威武侯府上到六十岁的老侯爷,下到刚能迈开腿的小小孙女,就没一个喜欢的。 老侯爷本想推辞,但不经意间却看到书上写着三个大字——战谋策。 这是一本已经失传的兵法奇书! 老侯爷眼神一亮,正要伸手拿过,边上的威武侯就已经率先出手,急忙翻开两页,就看入了迷。 “原来还能这么打……” “这也可以……” “厉害啊!” 威武侯喃喃着,老侯爷看她这反应,就知道书里有些东西,于是连忙翻开第二本书。 紧接着,她也入了迷。 她两不管事了,倒是让侯府这三位姑娘看的抓心挠肺的,恨不得把二老手上的书抢过来看。 可她们不敢。 她们的目光,又默默挪到乔锦欢身上。 “那两本书,你看过没?”大姑娘迟疑的问。 “你要是看过,给我们讲讲呗。”二姑娘接着说。 乔锦欢倒是也不拿乔,当即就给她们讲起来,一时间厅堂里的气氛好得不行。 等老侯正君再把宁清晚带过来时,就看到乔锦欢已经跟老侯爷她们打成一团,言笑晏晏。 别说他,宁清晚都惊呆了。 他妻主是怎么办到的? 他刚走的时候,外祖母、姨母和表姐妹们,都恨不得把乔锦欢给吃了。 这次多久,就能勾肩搭背了? 他妻主可别是给他们下蛊了吧? 乔锦欢也没多解释,在威武侯府上吃了顿饭,就孤零零的准备回家去。 在门口,又扭过头问道:“夫郎,家里的钱我就先用着了,回头给你报备成吗?” 乔锦欢用家里的钱还要报备? 瞬间,威武侯府的人把目光挪到宁清晚身上。 被这一看,本是稀松寻常的事,却是让宁清晚忽而有些羞涩起来,“你、你看我干什么?你自己用啊。” “这不是怕夫郎不许吗?” 乔锦欢打趣一句。 宁清晚直接翻了个白眼给她,“赶紧走你的。对了,用可以,不许乱用啊。我回去可是要查账的!” “知道了。” 乔锦欢笑着应道,便慢吞吞的上了马车。 看到这一幕,老侯正君才有些相信宁清晚之前的话。 他说他把乔锦欢管得死死的。 现在看来。 指不定还真是。 老侯正君也略微放下心来。 隔天,乔锦欢便先置办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又忙着置办聘礼,第三日才寻到媒人带着聘礼上门提亲。 本就只是走个流程,都没怎么用媒人说,威武侯府那边就答应下来。 他们的婚事,就商定在三个月后。 比卢越和孟久宁的婚事都要早一个月。 这京里,从来都没有秘密。 宁清晚回威武侯,并且和今科状元订婚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知情人们,瞬间想到几个月前宁清晚跟人私奔一事。 只是他们没想到,跟宁清晚私奔的人竟然会是状元,看不出来……他眼光还怪好的嘞。 当然,京中风言风语自然也不少。 说宁清晚早就失了清白。 说宁清晚是被骗他走的那人给踹了,侯府特意找乔锦欢这个书生来接盘…… 那些话,难听得要死。 好在威武侯府护短,一直给宁清晚撑腰,才没什么人当着他的面说。 老侯正君一想,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舍了老脸,进宫找皇正君去了,希望对方能给宁清晚添个嫁妆。 哪怕只是一柄如意,一块玉佩。 有了皇正君的名义,就能堵住大半人的嘴。 皇正君面上笑吟吟的应了下来。 废话。 你当威武侯这个侯爵位怎么来的? 还不都是老威武侯和威武侯母女两在战场上杀出来的,现在威武侯府的三位姑娘眼瞧又是战场猛将。 只是添个嫁妆,就能狂刷对方好感度。 这点面子皇正君当然得给。 只是皇正君心里纳闷儿呢,晚上闲着没事,就跟皇帝聊起这事儿来。 皇帝听着也觉得奇怪。 “朕怎么记得,乔锦欢好像有夫郎了。” 那日琼林宴,她分明听见还有人打趣乔锦欢是夫管严,连酒都不敢多喝来着? “有夫郎?” 皇正君也麻了,“那、那威武侯府什么情况,不会是叫宁清晚去抢人家妻主吧?” “应该不至于。威武侯府一家虽然莽了点,但都不是肆意妄为之人,这种事他们还是做不出来的。想来这其中有些隐情,一查便知。” 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