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晚上雨荷过生日,别乱跑啊。”程志文一见赵川就说。
“知道了。”赵川说。
赵川呆了呆,忽然找茬问他:“志文哥,你咋不跟我们玩了?这是把我忘了?不念咱兄弟的旧情了?”
“我也想玩,可我忙啊。”程志文头也不抬地说。
“拉倒吧,你这是娶媳妇后才忙的吧!”赵川撇嘴。
“啥意思,你是不是也想娶媳妇?看上谁了?我给你牵线?”程志文一本正经地说,同时不忘手里的忙的活儿。
程志文还在不管药房了,他现在管制药,虽然又招了学徒伙计,但一些重要的毒性大的药,可都是自己过手的,他不放心新手。
“你能牵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嘴巴笨的跟猪一样,让嫂子张罗张罗还差不多。”赵川说。
“我就知道你会坑我,要真要那样做了,会得罪人,你以为我不知道?”程志文说。
“算了吧你,本少爷走了!”赵川直接去了药房。
药房里很忙,由于程家医馆还帮客人煎药,当人手不够的时候,程舒捷会来帮忙。
程舒捷见赵川又回来,幽幽地说:“有事吗?”
“雨荷过生日,你买什么礼物?”赵川问。
“还没买呢。”程舒捷说。
“啥时候买?帮我带一件吧。”赵川说。
“我没空,让嫂子去吧。”程舒捷头也不抬。
“这不好吧?生日礼物到时拿出来,要有惊喜的,都让她带没意思了。”赵川说。
“我真没空,现在还在忙着呢,要是丢下事出去,爹肯定会骂我的……”程舒捷说。
“我还是自己买吧,你们这些人,没意思。都是出力干活的命,没有情调,上罪子牛托生的吧?”赵川骂骂咧咧的,感觉今天实在是到处没人待见他。
赵川去街上买东西。
其实赵川不怎么会买东西,主要是不会讲价。
赵川本来出去时想带个医馆的学徒,那些学徒都知道赵川是馆里的台柱子,都想亲近他,可是这个时候偏偏太忙,医馆的学徒根本走不开人,连程老头都颤颤巍巍出来帮忙。
赵川看这情况就算了,医馆里这么忙,你不去帮着就算了,再要抽人走就不像话了。
赵川不去帮忙自有原因,当初就说好了,自己来去自由,又不拿人家的薪水,不在编制,谁也管不了他。
帮是人情,不帮是本份。本来今天是可以帮的,可是今天所有都惹他不痛快,所以本少爷现在要出去逛街啦。
赵川在街上转了二个来时辰,直到天黑了才回返。
回来的时候,正是快要吃饭的时候。
平常吃饭都是分开吃,今晚雨荷过生日在一起吃。
赵川本来坐在程舒捷身边,程舒兰叫程舒捷去另一边坐,这样赵川就坐在程舒兰和靳雨荷之间。
大家祝贺靳雨荷生日快乐,十七岁了。
赵川也十七岁。
赵川也敬程老爷子、靳老爷子、稆顺章夫妇、靳雨荷母亲、程志文两口子,其他人也都敬一圈。
互相之间也和几杯,反正低度黄酒点到为止。
近一时期,程家生意红火,人口也多了不少。
程志文媳妇陈慧婷,因为是新媳妇,也没让出来做事。
靳家四口,因为是寄居程家比较低调。
陈慧婷新来乍到,又无所事事,到是天天心里琢磨出不少事,觉得程志文是程家唯一男孩,应该是正脉。
可是陈慧婷看出程家似乎很在乎赵川与程志文。
主要是赵川说啥也没人反对,连程舒兰也让他三分。
程舒捷和程志文更是不招惹赵川。
陈慧婷最近发现虽然家庭财政由婆婆管理,按理说这是当家人,可是跟婆婆说想去诊所做事,婆婆支支吾吾,总也找些借故拖延,心里甚是不爽。
这个家,到底是谁有决策权?陈慧婷很迷糊。
不过,陈慧婷隐约感觉这个程家的真正当家主人,似乎不姓程啊……
酒席过半,时间也有半个时辰,陈慧婷对说道:“赵川弟弟,嫂子敬你一杯,还望以后多加关照。”
陈慧婷这话说的太露了,有些话只能心里说,但不能摆上台面上说啊。
赵川笑了道:“呵呵,嫂子言重啦。我与靳爷爷一家,投奔程家承蒙慷慨照顾,甚是感激,说是关照也是嫂子关照才是。再说嫂子自有志文哥关照,我想关照也没机会哪……”
程志文一听,瞪了陈慧婷一眼。
程舒兰撇了陈慧婷一眼,直接说“赵川,今后姐关照你就是了!”
赵川干笑,说舒兰姐别开玩笑啦,都是男人照顾女人,哪有女人照顾男人的,这是不把我这个弟弟当男人看嘛。
赵川这是话中有话。
当初程舒兰之事,程家已大乱,出嫁当日新郎暴毙,这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此事已是程家当前头等忧愁之事。
程志文此前以为赵川忧心个人之事,私下也知道与小妹私下交往甚密。
程家也知道程舒兰和程舒捷不嫁一个是留不住赵川的,认为合适人选是舒捷。
但程志文与母亲说舒捷事后,母亲却说程舒兰目前是火烧眉毛,程舒捷暂缓,程志文也莫不着头脑,只好怏怏离去。
其实程舒捷本来是与人家订了婚的,可是自从上次程舒兰出事后,对方竟然前来把程舒捷的婚硬退掉了。
这一退婚,程家人连遭两场变故,白赔了一本《程家针法》不说,还损失了程家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