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兰去找管家褚庆福,说明意思,要他帮朋友一个忙。
褚管家认为此事不可,恐以后惹出麻烦。
程舒兰说韩家是江州名门望族,这韩家大小姐,怎么会嫁于赵川做三房,只是想拖延时间,故意应付家庭逼婚而已,不必担心。
褚管家虽面有忧色,但见程舒兰一定要这样做,只好说道:“即如此,那我去安排聘书聘礼和媒人吧。”
“聘礼不必预备,只写个礼单而已,这些我都已经备好,你我画押即可。”程舒兰说。
管家想既然太太画押,我也无所谓,就招办了。
徐太太自然也乐意为之。
此事办妥之后就交予韩凌玉过目,随后几人继续聊天玩耍。
后来邓念芷和赵川及雪燕也一同参与吃饭聊天,天黑方才散去。
此后韩小姐经常到访,教念芷琴棋书画,有时干脆住赵家家医馆里的客房。
三日后,褚管家将这件事按排办了。
可是事后又总感觉不妥,不知道主人赵川是否知晓此事,又不敢明说。
褚管家一直心里不安,思忖了二天还是感觉找个机会和赵川说说为好。
一日,褚管家在花园里遇见赵川,见他心情不错,便试探道:“韩小姐和我们家什么关系?好像一家人似的,最近来往很密切,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只是太太的朋友,我们以前就熟,大家以兄弟姊妹相称。”赵川淡淡道。
管家一听也正常,就此放心,不再问了。
不料数日后,自称有韩府的管家带了数人至赵家,气势如虹,说是要商量韩赵两家的婚事。
褚管家一听有些傻眼,这不对啊,太太说是帮忙应付,怎么会弄假成真?
“韩管家,这事恐有误会,据我所知,当时不是这样说的,你家小姐何在?”褚管家忙问对方。
“已回江州闺中待嫁!”韩管家回答。
褚管家听后略一沉吟,笑笑又道:“韩管家稍安勿躁,这样吧,那嫁娶之事,待我禀明老爷太太,不日前往江州商议,你看这样如何?”
“不必了,小姐八字年更已带来,善算婚配佳期之人也至,韩家在秦州一处府邸已作为小姐陪嫁,现更名“赵府”,装修打扫正在紧张进行……”
褚管家一听傻了眼。
褚管家此时才知道太太已经上了人家的套,也不知道老爷知晓与否,这事也有自己一份哪。
褚管家越想越悔和怕。
褚管家真想摔死自己,心里叹道:这赵家的日子正蒸蒸日上,现在要突然冒出个夫人来,瞧自己这掺和的什么事呀,我这不成拉皮条的了吗?我这还是个什么管家呀?
“嫁娶乃两家之事,岂可韩家越俎代庖?”褚管家干脆横下心来,极力阻拦。
“既然婚姻大事已定,迎娶日期自然两商定,婚期赵家固有主动之提议,那你给我一个确定日期,也好让韩某回去复命!”
“此事目前尚未确定,何定婚期?”褚管家拉着脸,反正就这回事了,就是不松口。
“何谓尚未确定?莫非赵家想赖婚不成?你要知道,女方退婚,自当奉还聘礼,男方悔婚需担牢狱之苦!”韩管家开始吓唬人了。
褚管家虽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也不是吓大的。但心想是这个理,况且韩家势力极大,的确办得到啊。
“韩管家啊,稍安勿躁呀。”褚管家没法,只好转变思路,打起了太极:“这样吧,暂且安排各位酒楼用膳,带我与老爷太太商议后回复。”
韩家来的人同意了。饭总是要吃的嘛。
褚庆福只好安排人陪同韩府人等吃饭,自己急去舒兰处禀报。
程舒兰几日未见韩小姐,心中焦急聘书退还之事。
按理这书早该退还了,可就是不见消息。
正急着呢,见褚管家急急忙忙赶至,一听顿时乱了阵脚。
管家一看定是老爷不知,太太入了圈套,忙问:“太太,老爷可知此事?”
“不知!”程舒兰道。
管家沉思许久,试探着问:“是否……有可能他背后知晓?”
程舒兰明白管家意思,就是说此事是否是赵川和韩凌玉合谋所为?唱双簧的吧。
程舒兰想了半天,摇摇头说表示不会。
管家无奈,叹口气道:“此事只有请老爷定夺,瞒是瞒不过去的!”
赵川过来,管家细说缘由,赵川哈哈一笑:退婚便是,韩家若要赔偿答应即可。
“老爷,问题韩家不退,要告官府,须得坐牢啊!”
“坐牢?坐好奶奶的腿!坐就是,我还怕坐牢吗?现在我有的是一流的医术,这秦城里的一流人物都和我相交,他们是不是不想身体安好了?”
管家忧心忡忡,说:“此事虽是太太做主,可我也有责任,只怕太太与我都得坐牢啊!”
程舒兰已经哭啼,说这可自么办啊,我可不想坐牢啊……
赵川也安慰不好她,气的站起身就走:“此事你们惹出来,你们随便怎么办吧,我不管了!”
赵川走后,管家说:“太太,此事如何处理?”
“坐牢就坐牢吧,只是孩子太小如何是好?”程舒兰面色黯然。
“老爷不问,就是不愿你坐牢,任由太太做主,太太想想认下这么亲事,有何亏吃,白得一美女不说,韩家已陪嫁一府邸,更名赵府,正在整修,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那去找?”
程舒兰也是六神无主:“那……就褚管家看着办吧!”
既然大事已定,其他都好处理,褚管家与韩管家继续商议,女方坚持尽快成婚。
褚管家:此事必能操之过急,诸多事情来不及,感觉韩家欺人太甚。
“韩管家既然大事已定,小节之处何必咄咄逼人?”
韩管家让左右人都退下,只剩韩褚二人:“褚管家,不瞒你说,对此婚事我一万个不赞成,我们韩家大小姐嫁你家老爷太委屈,据说我们家小姐身患奇症,非嫁你们家老爷不能活命,若非如此,二月之后必将香消玉损,我能若何?”
“何不明说?”
“老爷都不曾明说,我岂敢多言,我也是无奈,希望了解,据此打住我什么都没说,懂不?”
褚管家此时似乎有所明白,就人家咋说咋办,婚期定于下月十六。
赵川心里七上八下,几天也没去程舒兰那。
邓念芷:“老公,听说你又要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