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排除异己,大权独揽 一亩地六千斤粮食是什么概念? 群臣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太尉先前说了什么?”群臣不可置信。 别说大家了,就是章炎此刻都大脑宕机。 真的假的? 此外还有更深一层的思量: 殿下在我这个丞相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鼓捣出了亩产六千斤的奇粮。 而且太尉还是先他这个丞相一步知道这些消息的? 这其中意味的政治信号,章炎细思极恐,整个人都呆住了。 而赵瑞轻抚长须,颔首道: “此事还需殿下说道。” 他将话题交给王歌,群臣目光也看向越王。 “有奇人献宝,称能壮越国国力,孤原先还不太相信,便先私下种着,如今硕果丰收,这才拿出来和诸位爱卿分享。”王歌笑道。 越王种田之事百官确实有所耳闻,可王田约莫百亩,朝堂上官员哪一个家底不比这个数额多? 百亩地能种出多少东西? 小打小闹都算不上,百官原先真的没怎么放在心里。 但现在告诉我们这百亩地能亩产六千斤? 殿下虽然平日不上早朝,懈怠政务,但也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更何况,连老持稳重的太尉都这么说了,那极有可能是真的了 但怎么可能呢? 不是不相信,而是这亩产六千斤,换成寻常稻子,也就亩产2石,约莫三十斤。 这两两对比,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太过梦幻了。 别说其它官员了,就是章炎此刻大脑宕机 王歌看到群臣的匪夷所思样子,他嘴角上扬道: “眼见为实,此粮食名为红瓜,若是诸位有疑惑,可去祥云县的田间地里看看,是不是亩产六千斤,一看便知。” 殿下话都说到这里,虽然震惊,但是真是假,大家去看看就好。 只是叫人感觉困惑的是,这红瓜奇植从何而来?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呢? “殿下,微臣有所不知,敢问这位献宝的奇人是谁?”大司农问道。 九卿里他是管农事的。 能亩产六千斤,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奇人,这特么是圣人! 能在史书上大书特书一整页的那种。 “其名为长生圣母,乃是海外奇人。”王歌笑道。 他给红瓜安排的一个来历,反正余小鱼是他的人,海岛也都是王歌,他这么说完全没问题。 王歌也该找一个机会,将海岛和越国两地的生产环节打通。 越国有土地有人口, 海岛发展很落后也比较贫瘠,但有海神和血魂树,能产出特殊的肥料和修行资源,这些东西需要越国的土地和人口进行消化。 而越国则会反补海岛民的发展。 这是王歌计划生产。 然而此刻,朝堂百官躁动厉害,追问那海岛在哪里,海岛上有什么人,那位长生圣母是什么样的人,此刻又在哪里? 饶是太尉赵瑞也有点好奇,越王没跟他说过这些事情,此刻侧耳倾听。 “长生圣母在后宫常驻,与孤朝夕共处,众爱卿勿怪。”王歌微笑道。 百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几个月殿下可不就是在后宫厮混吗? 那岂不是说殿下最近都在.招待外宾? 不对啊,这都收入后宫,那就是喜结连理了! 想起最近百官们在私底下猜测越王妃的人选,有一些人反应过来,在后宫三女中,有一位殿下的宠姬好像出身不明,莫不成 群臣百官头脑风暴,察觉很多蛛丝马迹。 “那敢问殿下,可否请那位长生圣母出来一见,微臣等人好奇的紧。”章炎问道。 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了,开始惴惴不安。 章炎看向王座的那位年轻的王,感觉像是在看陌生人。 越王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做了这么多事情?他想干什么? 章炎心头浮现了极大危机感。 其它官员倒是没章炎那么多心思,他们只是想了解海岛事情。 涉及到外邦和联姻的事情,那就不是越王的私事,而是国事了。 那位长生圣母不只是越王的宠妾,还是邦交大使。 海岛很神秘,亩产六千斤的奇株也是惊世骇俗,大家是关心的紧。 “长生圣母腼腆,诸位爱卿不如先去田地里看看红瓜长势,心中有数,再论与圣母有关的事情。”王歌说道。 看着堂下躁动的群臣,他嘴角上扬,暗道: “长生圣母只是开胃菜,后续还有神女传人,虽然刚上位的时候,我没打算使用外戚,但就眼下的情况,把两张牌打出来,借女方的势也是极好。” 外戚能平衡朝堂势力,最妙的是,这两支外戚势力王歌有极高的掌控力。 一场朝会从原先“越国再武装”转变成讨论“亩产六千斤”和“长生圣母”的事情。 接下来几天里,祥云县成了越国的“观光圣地”。 各大官员接连前去查看那亩产六千斤的奇株,并进行了烹煮品味。 “红瓜剥去红皮,裹肉正白如脂肪,可做米谷、果食,蒸炙皆香美,初食甚甜,经久得风稍淡也。” 官员进行评价,味道可以,也能果腹,虽然不算是很精细的粮食,但确实能充当主粮。 关键在于产量巨大! 这可就不得了,太尉所说越国再养两万兵并不是夸张,甚至非常保守。 只要红瓜种开来,再养五万兵都绰绰有余。 “眼下衡江王造反在即,为保越国社稷,这扩充军备势在必行,这红瓜可谓是及时雨啊。” 这是百官欣喜部分,但同样也有让他们感觉忧虑的地方。 越王似乎并不像百官所想的那样,只顾玩乐和修行,他是真的在干实事。 要是在诸侯争雄的时候做一个励精图治的君王,大家都高兴,但现在是玄帝把持大统。 越王这样暗中积蓄力量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不,在确定红瓜产量后,章炎就要请求入宫见王。 王歌允许了。 可这刚一进来,章炎心头一突,只见厅堂的右侧是太尉落座,左侧是司空,主位是越王。 三人都在此地,章炎莫名有种被“三堂会审”的感觉。 太尉站台,就等于越王任何举动都获得最高军事力量的支持。 章炎暗暗一叹。 除了三个男人外,越王身边还有一位身着羽蓝色华服的妙龄女子,身上有很多珠贝鳞片的饰品。 少女姣好的面庞上表情恬淡,只是外露脖颈和手背上,都显露出奇特的墨绿色纹路。 这是异于常人的地方。 少女和越王并肩,共会三公,按照礼法,这个位置一般来说得是越王妃才能坐的。 稍稍联想,章炎就揣测此人就是长生圣母。 “丞相是有何要事上呈啊?”王歌平淡的问道。 章炎微微低下头,他此行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越王心思。 在衡江王要造反时候,突然拿出来亩产六千斤粮食,又有海岛奇人投靠,越王是什么想法? “如今陛下忙于北方平叛,微臣心忧南方再起‘祸事’,天下动荡,便入宫和殿下商谈。”章炎含蓄问道。 这南方的祸事到底是衡江国呢?还是越国呢? 王歌就叹了口气道: “自玄帝伐武王平天下已有五年,百姓还没休养多久,却要再遭兵祸,孤哀叹治下百姓难得安生.” 章炎听懂了,越王反对战争,他认同道 “殿下所言极是。” 王歌又接着说道: “孤认为,要平息南方祸事,当使叛逆伏诛,克己复礼遵旧制,方能各安其所,海晏河清。” 章炎眉头微皱,镇压衡江国这一点没问题, 但克己复礼,这要恢复旧制是指什么? 看着太尉和越王联通一气,这礼指的是不是“分封之礼”。 是指越王要恢复完整的诸侯王权力,获得真正的独立自主权? 当然这都是章炎自己揣测,越王可没说要造反独立。 章炎有心进一步确认越王的想法,问道: “平定叛乱,非越国一国之事,尚有庆国可守望相助,如今越国增兵,当知会友邦。” 王歌颔首道: “确实,依丞相所言,此事就由司空负责吧,丞相就筹措资粮与太尉共建强军。” 让司空负责 章炎闻言眼皮一跳,这种事情以前应该是他的负责才对,但现在越王不让他和庆王接触。 好吧,章炎可以确认了,在这次衡江国叛乱中,越王并不打算安分,他要借势扩权。 也不是说要造反程度,但也有要脱离大玄管控的意图。 越王什么也没说,但章炎已经把握到了他的意思了。 章炎抬起头,脸色铁青,似乎一副非常沉重的模样。 王歌很是平淡。 章炎最后做尝试: “殿下须知,玄帝昔日合民意,击武王而定天下,如今虽有叛逆,但微臣观之,皆是跳梁小丑,不及昔日武王三分威风,强如武王尚且兵败,更逞其它乱党?” 章炎搬玄帝来压人了。 但玄帝有几个师? 王歌还是保持淡定从容说道: “玄帝确为明君雄主,然今天下有变,日新月异,不能以常理论之,越国诸君应另寻它路,护国安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上一个版本的理解? 你落后啦,老家伙! “丞相的警醒,孤已悉数知晓,众爱卿还照孤的指示去办吧。”王歌说道。 章炎阴沉着脸,而司空韩登已经起身拱手: “微臣得令。” 他去筹措和庆国外交,抵御衡江国的事宜。 章炎脸色阴晴变化,太尉也起身说道: “还请丞相和老夫同去筹措新军诸事吧。” 章炎不过易筋境的文官,在一位武道宗师面前,他没有武力说不。 形势逼人,他暗暗叹了口气,点头拱手,从了太尉。 三个男人都走了,殿内就剩越王和长生圣母。 再无旁人,余小鱼不再绷着脸,吐了吐舌头,问道: “殿下,我做的还好吗?” 她是不太清楚朝堂上的事情,就是王歌要求她打扮一下,去大家面前露露脸,不要说话保持仪态就好。 然后她就出现在这里了。 “很好,但这也只是开始。”王歌点头道,轻抚她的脑袋。 余小鱼眯了眯眼睛,像是猫儿一样顺从。 虽然海岛实际控制者是王歌,但海神很多事情不好直接出面,就需要一个“传声筒”。 余小鱼还是该吃吃该练练。 这些事情后宫两女也清楚,她们甚至给余小鱼设计一套礼服,再调教好仪态,让她能以最好模样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另外一方面,章炎被赵瑞带着去筹备新军,这是刚需。 丞相和太尉通力合作,外人看起来没啥问题。 实则章炎感觉自己被赵瑞“软禁”了,他根本没法反抗一位武道宗师。 再加上司空去负责外交,百官多多少少察觉到一些诡异的气息。 殿下似乎有自己算盘。特别是朝廷中比较亲近大玄的官僚此刻发现自己不能和章炎联系了。 并且在章炎被太尉带走后的几天里,那些亲玄官员大多数都遭到了弹劾! 司空旗下的御史台拿出一堆他们曾经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私吞国资,或者地方上家族欺男霸女,有碍民生的证据。 这些证据还不是无中生有的! 绝无杜撰,各个属实,按照法律都该革职惩办。 犯事被发现了,那就要承受代价,这是规矩。 但这些官员想破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出马脚,居然在毫无征兆的时候就被御史台逮住了? 王歌用四鬼积攒下来证据,此刻终于拿出来使用了! 他用了一些合适理由将这群官员革职。 不少亲玄的官员因各种以前做过不干净事情离开关键职位。 杀鸡有了,敬候王歌也没拉下。 对于那些“中间派”,王歌也让御史台的人去找他们“喝茶”,拿出一堆黑料证据摆在他们面前,叫他们自己选是“牢狱之灾”还是“顺从王意”。 除了少数两袖清风无欲则刚的官员实在没啥把柄外,王歌的这一招是真的好用。 这也不仅仅是胁迫,百官还意识到越王那恐怖情报能力。 明明天天待在后宫里风花雪月,越王是怎么知道宫外的事情? 还知道这么清楚,将他们做过阴暗不道德违法的事情全部挖出来。 一时间百官人人自危,不知道越王在自己身边安排怎样的眼线,开始自省自查。 私德有亏,损公利己,能拿什么和越王斗? 除了服从外,别无他法。 在这个过程中,王歌统筹朝堂上声音,完成了集权。 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王歌积蓄半年准备,此刻终于显露出獠牙了。 整个越国上下,被他推动朝着再武装前进,而越国这架战车的方向盘,则是牢牢把控在他自己手中。 “与越国等地有关气运甚至从五成金,推进到六成金。” 王歌审视自己基本盘气运的增长,这是最能反馈他统治力的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