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者贵吗?当然贵,买下这么多无垢者大概要克雷掏出来十来万金龙,如果换算成维斯特洛货币的情况下。
这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现在靠着发战争财,赚的盆满钵满的白港,直接把两年的税收全部吐出来,大概也就是这个数。
以前,克雷咬咬牙,这事儿也就办了,掏还是能掏出来的,曼德勒家族积累了上千年的家底还是很厚的。
但那是以前,克雷走之前,把这些钱的一大部分全部花了出去,扩军,造船,打造装备,训练战马,哪个都是烧钱的大户。
现在,估计把新堡卖出去都凑不出来这笔钱。
不过,克雷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因为他太知道这帮训练出来的无垢者,在战场上是怎么样的存在了。
给他们配好装备,他们就是一群锁士气的巅峰步兵,在正面战场的对抗上,能给没见过他们的维斯特洛军队送一份大礼。
有他们在手,克雷就可以体验一把微操的快乐,而不用考虑一大堆麻烦事情。
实际上,身为一军统帅,克雷带的还是事情较少的北境军队,就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会让他忙不过来。
而无垢者就会将这种麻烦事情降到最少,让他空出大把时间摸鱼,啊不是,是思考战况和制定计划。
丹妮莉丝不懂这些,她只看重这些无垢者数量和他们的名头,不过这也不怪他,她又没有带过兵,这些情况她接触不到。
克雷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不过这态度,就不怎么令人愉快了。
“维斯特洛真是乡下地方,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吗,真是愚蠢!”
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一位身材肥胖的阿斯塔波善主,朝着有些无措的弥桑黛抱怨道。
虽然现在是清晨,但奴隶湾的温度却非常高,热气已经穿过了鞋底,烘烤着在场所有人的脚板,肥胖的奴隶贩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头从水里捞出来的肥猪。
“这世界上的人,只要长了胸部或者跨下的东西,都知道无垢者擅长使用长矛,盾牌和短剑!”
奴隶贩子往后退了一步,站回了身后侍女打着的伞盖所组成的阴影里,但他还是很热,富有阿斯塔波当地特色的脏话,不要钱的从那满嘴黄牙的嘴里冒出来。
奴隶贩子不耐烦地给了侍女丰盈的臀部重重一巴掌,让她扇风的速度再快一点。
被打的侍女死死地咬着牙,忍者身后钻心的剧痛,拼命加快手上的动作。
在这里,奴隶只是货品,她要是刚刚叫出来,或者手上的速度再慢一点,恐怕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小翻译弥桑黛对自己主人的暴行视而不见,因为她也是个奴隶,虽然愤怒,但她更怕死。
“给这两个欠缺知识的维斯特洛蛮子讲讲我们的货物,让他们掏出所有的钱来买,最好连身上的衣服都卖出去。”
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用男人都懂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丹妮莉丝玲珑有致的身上扫视着。
他在想什么,克雷太清楚不过了,因为克雷自己也这么想过,不过,自己想可以,别人想就不行!
克雷仔细记住了这家伙的样子,看样子,今天的骄傲广场,还不够热啊,需要再小小的烧一把火,给大家助助兴?
弥桑黛用自己加工过,还算能入耳的通用语,给克雷和丹妮莉丝科普的无垢者的训练过程,当然,主要是给丹妮莉丝。
克雷太清楚这种不正常的战士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如果单论价值观而言,克雷当然不会支持这种做法,但是屁股决定脑袋。
现在,他是克雷·曼德勒,一个根正苗红的大贵族,尤其是现在女王在侧,巨龙在手,他已经正式上了那张牌桌,只是其他牌手还不知道而已。
这种时候,他的首要利益就是保证自己击败其他对手,获得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至于过程如何,那属于次要问题。
只有拥有可随意调节的道德底线,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其他的,都只能得到蠢货二字的评价。
“这简直是一群疯子!”巴利斯坦用力听完了小翻译说完的每一个字,但无垢者的生产过程实在是有点让他难以接受,老爵士只能低声咒骂了一句。
跟在丹妮莉丝身边,早就被克雷的巨龙给慑服的多斯拉克人,尤其是她的血盟卫,倒是对此无所谓,没什么表示。
生活的环境不同,价值观自然也不一样,多斯拉克人在历史上屠城的事情也没少干,杀戮无辜者并不会让他们认为,自己当受到谴责。
“我们可不认为这是疯狂,因为这疯狂可控,所以,这叫顺从。”
奴隶贩子咧嘴一笑,在他看来,这小女王和他没见过的英俊王夫,对这单生意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兴趣,这老头跳出来,说不定是想压价。
“羊群最是顺从,只要一条训练好的牧羊犬就能看住它们。”
巴利斯坦用嘲讽的语气说了一句,但却立刻遭到了奴隶主的反击:
“羊群只要听从命令,一样能把牧羊人给踩死。”
小翻译复述了来自奴隶主的恶意,不过过滤掉了那零人讨厌的语气,不过,就这也把巴利斯坦爵士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