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向日葵的笑声悲惨且凄凉。 白色的小人们在听到之后纷纷不敢靠近。 秉承着他过江我也过江的原则,张峰准备直捣东吴建业,主动杀向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峰开嘴狂笑,向前大胯一步,弯腰!甩开臂膀横向挥出登山镐。有符纸加成的登山镐散发着红光,仿佛有无穷之威力。 空间不大。 镐头擦着车厢壁发出刺耳的声音,磨出了在阴暗环境中显得无比扎眼的金色电火花。 火花四溅不停。 同时,镐子在半空中挥圆,向着处于恐惧中的白色小人发动了攻击。 刺啦! 碰! 尖端宛如穿烤串一般,把三只白色小人的脑袋死死地钉在一起,让它们死死得团团圆圆、和和睦睦、甜甜美美。 随手将登山镐拔出,张峰一歪脑袋,继续突进。 符纸燃烧的飞快,仅仅是一次攻击,它的身体便只剩三分之一了。 张峰知道,最多再攻击一次到两次,镐子便会失去加成。 一次性解决了吧。 张峰把人头向日葵往脚下一踩,他掏出灵异照相机来把它伸到胸前。 “来,笑一个!!” “咔擦” 快门声响起,照相机闪出光亮。 下一刻,眼前的白色小人们被白光所笼罩。 一张巴掌大的照片忽的出现在空中,缓缓向地下飘落,宛如一只翻飞的蝴蝶。 趁它病要它命,张峰单手高高举起武器,猛地朝着照片砸下。 尖锐处刺穿照片,符纸上的火焰“轰”的一下蔓延到整个武器上,包括照片一起被火光包围。 符纸燃烧殆尽,照片也与其一并化为了飞灰。 “......” 就这样......全解决了。 场面回归平静,车厢寂静无声。 满地狼藉,尽是血迹。 尸体与血肉到处都是,仿佛处于地狱之中。 “呵呵,咳咳......咳咳咳咳。” 终于将眼前的一切敌人全部干掉,张峰呵呵一声,接着便咳嗽了起来。 脸上的妆容褪去,张峰喘了一会儿,扔下手中紧握着的武器。 呼......真想不到啊,茅山临身术居然如此奇妙。 张峰咳嗽几声,心中的喜悦却无法掩饰。 刚才他获得小丑的力量之后,只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怪异了起来。 原先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他在那种状态下均会大胆尝试。 换在正常时候,他根本不会为了杀死这么一群怪物而动用这么多的灵异物。 将符纸贴在镐子上增加它的威力什么的,更是想都没想过。 可惜的是,凡事都有代价。 反复用了这么多的灵异物,张峰在心痛的同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重得异常,宛如被铅灌满似的。 每走一步都艰难异常。 “呼......呼。” 张峰默默地收起所有的灵异物,之后他步履蹒跚地走到田悦的面前,开口道:“喂,能站起来。” “嘶......什么...什么叫喂啊,我有...名字,我叫刘悦。” 田悦艰难地说着,她咬着唇,血液的不断流失已经让她的脸色苍白的不能看了。 要是再不处理一下,她很可能会晕厥过去。 张峰眨眨眼睛,蹲下身子,打量了一下她腹部上的伤口。 虽然伤口很长,但好在肚子没有被切开,只是单纯的流血罢了。 还好......要是肚子被切开,那就真的没救了。 不过,他还得处理一下她的伤口才行。 趁着她不能动弹,张峰得赶紧下手。 不然就她的怪脾气,他想给她处理伤口还不得吃上一击百万吨重拳。 “嗯,我叫刘梓琪,刘悦是吧,你稍等一下。” 张峰走到被踩坏得行李箱面前翻了翻。 基础的医疗药品都有。 云南白药粉、绷带甚至是消炎药都有一些。 “得罪了。” 张峰拿着药品踉跄地走到她的身边,直接跪到地上。 “你......想干嘛?” 张峰没说话,只是用手扒开了她死死按在腹部上的手。 她固然有反抗的心思,逐渐流逝的力量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狰狞恐怖的伤口露出原貌。 从肚脐开始往下大概有一手之长。 鲜血甚至染红了她的裙边。 “你......不要。” “疼就咬着!” “......” 张峰二话不说把左臂递到田悦的嘴边。 右手不顾劝阻地抓起云南白药粉,往她止不住血的伤口上抹去。 同时还扯下了些她的裙边露出了些许神秘且光滑的三角地带。 羞耻漫到脸上,让她苍白的脸有了些许的血色。 她在向后躲,向后缩,可张峰不允许。 他的力量本身就已经透支过度,此刻更是收不住自己的力气。 手指按在她伤口上的瞬间,田悦疼得脸色一变。 强烈的疼痛撕碎脸上的羞怯,她直接咬住了张峰手臂上绑着的沙袋。 匆匆抹好药粉,张峰扯出一大截的绷带,对着刘悦接着说道: “抬腰,还有,裙子可能要脱一半,我得给你包扎伤口。” 张峰说话的声音很重,台词也稍有羞耻。 倒不是他对眼前之人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他只是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在逐步流失。 要是不用力说话,他可能连声音都要发不出来了。 田悦闻言,眉头微皱眼睛瞪大,随即,在看到张峰脸上的认真后,她照做了。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不同意,张峰大概也会强行给她包扎的,那她还不如配合些,也省的受罪。 脸颊发红,腰腹微抬,霓裳半退。 张峰艰难地控制着自己沉重的手臂,替她完成了包扎。 “张嘴......” “啊?” 她疑惑出声。 之后,张峰将一颗消炎胶囊强行塞进田悦的唇里。 田悦懵了。 她想要把药吐出去,但被张峰捂住了嘴。 “消炎药必须吃。”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给她找瓶水。 但他并不能。 一是剧本没有让他去找,二是他根本没有力气去找水了。 田悦迅速眨眨眼睛,开始尝试吞咽胶囊,没有水,她咽得异常困难。 胶囊外衣逐渐融化,里面的药泄露而出。 很苦......苦到她想哭出来。 但张峰,或者说剧本不允许她吐。 强行承受下消炎药的苦后,田悦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良药苦口利于病。 “你还......不能动,稍微,休息......” 张峰晃晃悠悠地站起,突然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一万根针刺穿了一般,仿佛浑身都是孔洞。 这......这是 “咳咳...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不断的咳嗽,使他说不出话,直不起身子。 嗓子里仿佛被薄荷汁从里到外淋了一遍,说不上是火辣辣还是凉飕飕,那股过于鲜明的感觉逼的他眼泪都溢了出来。 “你......没事吧?” 田悦担心地询问,引来了张峰的连续摇头。 他捂住自己的嘴,死命地咳着。 不一会儿,他咳出了血。 接着......鲜血止不住地从鼻孔与口中涌出。 嗓子里像是塞了泥土,想往外喷吐。 鼻血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滴落在地上,黑色的血宛如瀑布一般向下流淌,血擦不光,止不住 不知为何,张峰很想撕碎眼前的一切,特别是田悦 他有种感觉,撕裂人类的躯体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这是......茅山临身术的后遗症? 张峰原本是这样想的,可田悦的一句话改变了他的想法。 “刘......刘梓琪,你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条白色的虫子,在一直动......” “......” 原来...是感染了啊。 卧槽。 不是吧,没被攻击到都会感染??? 感染源是什么,难道是接触血迹? 死剧本也没说啊。 不对,剧本上也没说男主角会在这节车厢里杀死这些怪物。 “咳咳...咳咳咳咳。” “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血终于止住,张峰喘着粗气,向前踉跄几步。 随后,他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