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创修妖法，惊动一方 支遁当时已经是有名高僧，能够和他讲经论道，并且让他有所感悟，甚至产生了深远影响，可见这位大能的境界高深。 奇怪的是在当时并无这样的人物记载，当代大家也没有一个能够对得上号，毕竟在佛学上能够超过支遁的没有几个。 倒是有几个和支遁平起平坐，但是他们的观点又不同，几乎可以说是南辕北辙，更不会给支遁这样的感悟和体会。 毕竟能够让支遁对玄学如此感兴趣，并且运用到佛理当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个玄学大家。 甚至还分别形成了两派人马，一派站佛学，一派站玄学，两派吵的不可开交，直至现在都还没有明确的结果。 也有人怀疑这个手札的真实性，以至于成为了一个历史谜团，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开。 “这位高人，可真是厉害。” “能指点支遁大师，肯定是不俗的。” “可惜啊可惜，历史上没有留下记载，成了悬念。” 听老僧讲故事的香客们交头接耳，谈古论今，为这历史谜团而感到惋惜。 …… 然而，老僧不经意的话，却让暗中的叶秦心里掀起了无数涟漪。 和支遁讲经论道的是谁？甚至能够改变影响他的后半生？ 叶秦想到了在斑驳岁月片段里面，支遁询问自己的那些问题，都和老僧刚刚所说的那些都能够对的上。 不管是庄子的逍遥游，还是后面的般若学，类似的话语，他也曾经对支遁提起过。 支遁这些观点，更像是把他的话语不断延伸加总结。 当初的叶秦只是提出了一个大概的框架，在此之后，支遁不断的用佛玄理念来填充改进，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后才演变成了被后世传承的观点。 “难不成我在无形当中真的能够影响历史？或者说是，大势不改，但我却留有痕迹？” 叶秦惊疑不定，最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个‘看客’，可随着不断接触斑驳岁月片段，他发现自己可能是‘过客’。 历史因此而掀起波澜，时间的长河由此衍生出多条神秘支流，在岁月的浪花之下又有多少秘密被掩藏。 老僧还有小僧渐行渐远，白妍菲也正准备离开，却在这时，眼角余光却看到一模绿色的影子。 “咦？” 白妍菲快步上前，宽大的芭蕉叶之下却是什么都没有，似乎刚才看到的绿色光芒是她的错觉。 “难道是我看花了眼？” 白妍菲四处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菲菲——” 身后传来爷爷的呼唤，白妍菲回过头去，只见老爷子拿着黄色的护身符，“你这孩子去哪了，让爷爷好找。” “我就在附近随便逛逛。” 老爷子把护身符带在了白妍菲的脖子上，“这是给你求的，记住要随身佩戴，它会保佑你平安的。” 白妍菲点了点头，目光却在四周不断的游移，仿佛在寻找什么一样。 “菲菲伱在看什么呢？” 白妍菲神情有些恍惚，面对爷爷的询问，下意识回答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条大蛇。” 老爷子笑了笑，“你这孩子怕不是看岔了，寺庙里面哪里来的什么大蛇啊。” 白妍菲想了想觉得也是。 “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再去周围逛一逛，这里的斋菜很不错，而且还有厢房，正好咱们今晚就在这里体验一下，听说这里主持佛法高深” “什么？”白妍菲顿时有些无奈，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爷爷你还打算晚上住在这里？” 架不住老爷子的请求，白妍菲也只得答应下来。 随着爷孙俩的离开，这块地方彻底变得安静。 沙沙响声从东南的角落里响起，像是某种爬行动物制造出来的动静，随后一切淹没于平静。 夜幕缓缓降临，夕阳余光照耀在天空上，原本的蔚蓝多了几分暗色，层层晕染开来，显得如同山水墨画。 寺庙上的瓦片也反射出几分波澜，像是镀了层粼粼的橙光，红墙之下，香烟袅袅，缓缓融入在落日当中。 香客比白日里已经减少许多，除了在此地留宿过夜的，大部分的都是穿着黄色僧袍的和尚。 “嗡——” 沉闷厚重的钟声响起，栖光寺也到了闭庙的时候，暮鼓晨钟，那轮落日也最后坠入到了黑暗里面。 用过晚饭之后，白妍菲还有老爷子又听了一会僧人的晚课，便回到厢房里面休息了。 寺庙里面作息时间都很规律，睡觉也睡得比较早。 随着诵经木鱼声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整座寺庙也陷入了沉寂，不见半点光亮。 银辉悄然悬于夜空，寺庙周围像是笼罩了一层若有似无的薄纱，隐约可以看到幽绿色的光芒闪烁不已。 眼看所有僧人都已经休息，叶秦在寺庙当中游走，最后来到了收藏经书的地方，虽然大门紧闭，但自然拦不住叶秦。 他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栖光寺是座古庙，又是高僧支遁创立而成，留下了不少经书古籍，颇具研究价值，只不过这里大多部分都是手抄本，并不是原本。 原本被主持都好好收藏起来放到了保险柜里面，肯定不会堂而皇之的放在外面。 外界有流传，栖光寺里面收藏着支遁亲手所著的经书典籍，对于叶秦来说，不管是原本还是后人手抄，都没有多大关系。 先前支遁玄为佛用，开创出一条全新的道路，在那个时代佛玄两家相处融洽和谐，各有千秋，给后世造成深远影响， 追本溯源，他与佛学也有不少的缘由，甚至在一开始便有了因果。 白骨观是佛家修持法之一，为佛教五门禅法之一种，由此才诞生了他的本源观想物“白骨”。 所以，叶秦这一路走来，也有所感触，他最终决定，这次的观想物便是佛家经文！ 栖光寺里面收藏的经书有许多，《金刚经》、《楞严经》、《法华经》、《维摩诘经》等等，但是这些都不是叶秦想要的。 虽然说这次观想物是佛经，但叶秦也不想随便找一本，希望能够找到与自己有缘的。 恰时，一本蓝色封皮的书籍映入眼帘，看得出来它时常被人翻阅，边边角角都已经卷了起来，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看到的刹那，叶秦心中便涌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支遁也曾经和他谈起过“般若”，甚至因为叶秦的观点，还由此创立了“即色宗“，主张“色即是空“的思想。 对当时般若学在大夏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冥冥中早有因果。 叶秦在斑驳岁月片段里面对支遁关于“般若”的引导，可谓是有着深远影响，一直流传后世，如今他的观想物正好是《般若心经》。 一切像是形成了完整圆满的闭环，跨越时间还有空间的距离，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圆满！ “那么就是你了……” 叶秦翻开书籍，第一句话就将他深深的吸引进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般若是一个宗教术语，意为“终极智慧“、“辨识智慧“，专指:如实认知一切事物和万物本源的智慧。 般若这个智慧包含六种，就是所谓的六般若，第一种是实相般若，第二种是境界般若，第三种是文字般若，第四种是方便般若，第五种是眷属般若，第六种是观照般若。 六种的内涵就是金刚般若。 而《般若心经》是佛教大乘教典中，文字最短少，诠理最深奥微妙的经典。 仅以二百六十个字，浓缩了六百卷大般若经的要义；摄尽了释尊二十二年般若谈的精华。 既阐明‘宇宙、人生、缘起、性空’的原理;同时显示般若真空妙理的体用与功能;实是般若的核心，佛法的心要。 随着叶秦研读越来越深入，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眼前的经文幻化出一道道金光，跳跃在半空当中。 叶秦想要触碰，却发现那些文字好像拥有自己的生命力，瞬间散为一团金光，如同烟花炸开。 而在现实当中，一切没有任何变化，这些不过是因为叶秦的观想，由此衍生出来的臆想。 咚，咚，咚…… 明明四周寂静一片，叶秦却听到了诵经木鱼声，若隐若现，如同大乘佛法，充满了无尽的奥妙，振聋发聩。 叶秦神魂一轻，像是飘荡在半空中似的，冥冥中出现一股吸引力，让他朝着金光涌现的地方而去。 一座辉煌的宫殿出现在视线当中，周围笼罩着无上佛光，色彩斑斓，充满了不可言说的神韵。 诵经声越来越清晰，金光越聚越多，缓缓汇聚成莲花的形状，而在莲花之上，佛祖面对众生，脸上的神情悲天悯人。 云翻雾涌，金莲乍现，大慈大悲的菩萨还有罗汉，屹立在周围，漫天神佛，光芒照耀，伴随着梵音不断，洗涤着叶秦的心灵，任何烦恼都被一扫而空。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这些神佛齐齐开口，嘴里念诵的全部都是《般若心经》，那声音并不嘈杂，反而显得空灵无比，若隐若现，让人捉摸不透。 叶秦也下意识加入到其中，跟着一起念诵起来，像是要把它深深的刻入到身体里。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般若心经》能够破色显空，开发智慧，揭开诸法虚伪的现象，照见诸法空性的本体，亦是度生死海，到达彼岸的途径。 随着叶秦观想渐入佳境，种种臆想也变得更为不凡，但因为观想物是佛经，所以这些臆想也全部都是与佛有关的内容。 佛光普照下，不知不觉，本源白骨具象化出来，散发着莹莹白光，双眼恍若有月华流转，隐隐可见一抹浅浅的月牙，和身体交相辉映。 额头晶莹的骨头上有一枚雷霆印记，手掌上的上清观依旧小巧玲珑，只是偶尔浮现出岁月的气息，在经文的加持之下，又多了些许佛法的玄妙。 白骨空洞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也在跟着叶秦一起研读佛经。 嗡！ 臆想的精神层面，金色的光点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朝着白骨聚拢而来，如同萤虫般，环绕在周围。 若是仔细一看的话，这根本不是什么金色光点，而是细小的文字，它们似乎想要融入白骨当中，却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墙壁，将它们全部阻拦在外面。 这些文字当中充斥着无上的佛法，还有浓郁的力量，若是将它们和白骨融合到一起，必定能够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察觉到它们的靠近还有亲昵，叶秦缓缓睁开眼睛，蛇瞳充满了不可言说的肃穆还有庄重。 “你们很好，但并不是我想要的。” 这些经文固然不错，浓缩了佛学的精华所在，但却是别人的东西，叶秦走的是独一无二的道路，那么他的经文也必定是如此。 观想佛经，只是修炼的一个手段，而非叶秦的修炼之法！ 他的法，要自己开悟！ “旁人再好，那也只是旁人的，并不适合我的道法。” “我既是妖祖，理应创出独属于我，独属于妖族的——修妖之法！”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无法停止。 佛为玄用，叶秦要将两者结合在一起，为自己量身打造出一部经文，这样才能够和他的道法适配。 话虽然说的简单，但是谈何容易，从古至今，哪部经书典籍的形成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举世唯一的修炼之法？ 即便叶秦悟性非凡，即便他已是妖丹大妖，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直接融合的话，固然是条捷径，没有任何烦恼，但是上限也就如此了。 若是自己创造的话，虽然麻烦了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却拥有无限的可能。 叶秦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框架，察觉到他的想法之后，周围金色的光点逐渐变得黯淡无光起来，很快消散在空中。 他也并不觉得可惜，继续冥思苦想，不断深入钻研。 与此同时，体内的妖丹自觉急速运转，有一道金色的丝线从其中缓缓蔓延。 随着叶秦的深度冥想，刹那之间金光大盛，厚积薄发喷涌出来，恍若烟火绽放，绚烂到了极点。 这些丝线互相连接，在白骨上面不断的游走，最后在胸骨的位置汇聚在一起。 金线像是有意识似的，开始一横一撇一捺的刻写。 金丹为笔，白骨为纸，缓缓雕刻出淡淡的轮廓，最终一个字慢慢成型，赫然是个“炁”字！ 金色的字体蕴含不凡的韵味，惊醒了叶秦，看着白骨上面的那个“炁”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 炁是宇宙间、时空中、万物生化的根本。 《黄帝内经﹒素问》中云：“炁始而生化，炁散而有形，炁布而蕃育，炁终而象变。” 万物的化育、生长、繁殖、消亡，都是由炁贯穿其始终，炁是万物的基础和根本。 《庄子》云：“人之生，炁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 而叶秦修炼至今，除却观想之外，从始至终都贯穿着“炁”，无论是先天之炁，还是后天之炁。 甚至他的金丹也是根据“炁”凝练而成。 看似简单的一个字，对他而言却是有千斤之重，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基础，还有根本。 很快金光散去，金字就这样嵌进了骨头里，但叶秦没有在其中感知到什么特别的力量。 具体什么作用还不得而知，但光是这个字存在的本身就极为不凡。 “但想来反哺功效应该会很神异，例如之前的道观与水渠一般，需要发掘。” 酝酿这么久，竟然只有一个字在白骨显现出来，叶秦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变得释怀起来。 毕竟这条路并不好走，也不可能在片刻之间就创造出一部经文出来，试问流传青史的古今著作，哪个经历了千锤百炼锻造而成。 如今自己的修炼经文只刻下了一个字，就已经算是很好的开头了！ 日后还可以不断尝试刻字，直到刻出一篇真正的妖修经文！ 念及此，叶秦也就不再纠结，继续钻研起《般若心经》，大概是太过投入，连身体也不自觉跟着晃动起来。 恍若古代书生读书时摇头晃脑的状态，蛇尾的摆动，乐在其中。 此时已经是深夜，寺庙里面一片寂静，唯有虫鸣一二，连风声好似都静止了。 月色下，正有一个鬼祟的身影，像是暗夜里面的一只蝙蝠，融入在这漫漫长夜里面，悄无声息的靠近寺庙。 “听说栖光寺里面有支遁手抄的古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想必能够卖不少钱。” “大黑刘说最近有外国佬高价收购这些古董，尤其是和道教玄学有关的，真是沙雕，这次要是偷一本，保准坑死他们，扬我国威。” 黑影心里思绪不少，显然毫不紧张。 他看了眼紧闭的大门，随后翻身一跃，从围墙上面跳了下去，落地没有任何动静，看的出来身手十分矫健，显然是个练家子。 白天赵建华已经踩过点，趁着现在夜深人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很快来到了藏经阁，栖光寺大部分的经书都收藏在这里。 赵建华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铁丝，对着锁孔捣鼓几下，不过片刻锁就开了。 难怪他敢一个人半夜摸进栖光寺，可见是有些本事在身的，不管是翻墙还是开锁都不在话下。 伴随着“吱呀”一声，赵建华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环顾四周，全部都是经书。 藏经阁的面积还比较大，分为前后两个地方，中间用书架挡着， 赵建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他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在夜晚的时候，目力比正常人好很多，此刻借着微弱的月光，能够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地上竟有不少凌乱的经书。 按理来说寺庙里面的僧人应该会收拾整理，不可能弄得这样乱七八糟。 “难不成在此之前还有同道中人光顾了？” 看着地上的经书，赵建华直犯嘀咕，他向着最里面使劲瞅了瞅，却顿时一怔，脸色微变。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瞥见角落里的地面上，似乎有个人的影子？ 映衬在月色下，朦朦胧胧。 这个发现吓了他一大跳，刚刚伸出去的脚，像是触电似的立马缩了回去。 既然有人影，那么就代表着，藏经阁里还有其他人在！ 赵建华惊疑不定，但并没有立马离开，因为那影子一动不动，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不必惊慌。 不得不说，这老小子经验十足，胆大心细。 赵建华屏气凝神，在夜色中定睛看了过去，但因为角度原因，却是根本没有看到人影，只有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很清晰。 只见人影非常纤细，这腰姿身段肯定是个女人，似乎此刻是坐在地上的姿势，低着头，应该在看书。 真是有病啊！ 大半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偷偷摸摸的看书？ 这就算了，还他娘的不点灯，简直比他都像贼！ 赵建华心里着实有些无语，若不是他细心谨慎，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暴露了。 还好那人似乎看书入神，地上的影子一动不动，并没有察觉到外人的闯入，这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今晚是偷不着什么东西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赵建华蹑手蹑脚准备撤退，以防万一，不时回头看看，当他走出几步远后却一下子愣住。 因为他发现，刚刚还在角落地面上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定睛一看，角落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人影就这么消失了，好似凭空不见的一样。 “明明刚刚都还在这里的。” 实在是太奇怪了，赵建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里面有人的话，为什么外面大门是紧闭的？而且他进来之际，里面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出奇。 但刚才他的确看见了那道地上的人影！ “总不能是个女鬼。” 赵建华心中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好奇还有探究，小心翼翼朝着里面走去。 他走路很轻，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身体紧绷的像是弓弦，但凡发现一点不对的地方，就会立马撤退。 然而，当他走近那朦胧月光下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内堂的场景！ “草！” 却忍不住心中猛地发出一个卧槽，赵建华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生出了无尽的后悔之意。 清冷的月光下，能清楚看到，一条硕大的青蛇盘旋在书架下方，遮挡住了身形，它的身体微微晃动，好似喝醉了似的，陶醉其中，就连硕大的兽首也在不停摇摆，摊开的经书就在不远处，还有它的身下，原来竟是在摇头晃脑的看经书！ “蛇妖看经书，这他娘的是个妖怪？” 蛇信时不时的吐露出来，猩红的颜色深深刺痛了赵建华的眼睛，他此刻已经迈不动腿，但浑身都在打摆子，脸色吓得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忽然想起先前看到的人影，那究竟是人还是蛇？ 又或者那根本就是大蛇幻化出来迷惑人，引诱自己过来的？ 整个藏经阁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他刚刚进来的大门位置，人影突然消失不见，却出现了条疑似在看经书的大蛇！ 试想一下，正常人怎么会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看书还不点灯的？而且人影突然消失，本就显得鬼魅至极。 这一切都充斥着莫名的诡异，赵建华心中的疑虑还有恐惧在这刻终于达到了顶峰，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寒毛直竖，毛骨悚然！ “啊！” 伴随着划破夜色的一声尖叫，整个寺庙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啪啪几声，一时间灯火如昼。 “怎么回事，好像听到有人在尖叫。” “声音好像是从藏经阁那边传过来的。” “半夜大家都睡下了，不可能还有人在外面，莫非是小偷？” “糟糕！寺庙里面遭贼了。” 诸多僧人披着袈裟，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来，本是宁静祥和的寺庙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大家交头接耳，睡眼惺忪。 清冷的弯月挂在苍穹，看着一场好戏的发生。 白妍菲作为刑警，风吹草动就能惊醒，自然也听到了动静，第一时间就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老爷子正好也打开房门，探头张望着外面的动静。 “爷爷你在房间里面呆着，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担心外面发生危险，白妍菲细心叮嘱。 老爷子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啊。” 寺庙里面灯火通明，不少僧人都循着声音朝着藏经阁跑过去，白妍菲也在其中，一行人脚步匆匆，终于抵达，却见大门正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