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皇帝表哥——”
站在沈柔身旁的沈括自告奋勇,自以为是的说:“叫醒装睡的人,表弟我有一百种法子,表哥不如交给我!”他得意的连皇帝二字都不加了。
庆德帝冷着脸,内心极度不悦。
先是对他的女人无礼冒犯,现在还敢对他颐指气使,你以为你是谁?
嘴上却还是不露山水地问:“表弟有什么好法子。”
“这有什么难得!”沈括得瑟地说,“找枚针扎扎指尖,一针下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五指连心的痛,我就不信她能忍!”
沈括抱着胸对自己的提议沾沾自喜,沈柔望着庆德帝那张风雨欲来的脸,面色苍白地拽了拽沈括的袖子,试图提醒:“五弟,鑫嫔娘娘是陛下后妃,一宫主位,你怎么能用这种审讯犯人的方法去审她?”
“况且,她也没犯什么错啊。”
“她怎么就没犯错了?”
沈括头铁得说:“她使计害你,离间你和表哥的关系,还妄图联合魏家牵制我们沈家,这不是天大的错是什么?这都不是犯人,难不成还是福星啊!”
“二姐姐,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不够凶狠!你若是有母亲的半分手段,怎么会被一个妾欺负成这样?”
沈括的一番话,信息量大到爆炸。
沈柔无语到不敢说话跟他说话,生怕他发疯牵连自己,太后呢……大概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这个蠢货了……
沈柔面色难堪的偷看庆德帝,却发觉庆德帝的目光正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身上,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看得她心里发毛。
庆德帝笑了笑,眸色温吞地望了过来,深沉而又温柔的嗓音听得沈柔毛骨悚然。
“柔儿也在啊,母后不是说你日日罚跪,跪的膝盖都破皮走不动路了,今儿个怎么还有力气来看母后?”
太后与沈柔的面色都是一怔,沈柔被他看的后怕,太后见状护犊子的拉过了人,“是哀家要柔儿来陪的,皇帝也要过问?”
庆德帝微笑:“母后是太后想怎样皇儿都不敢过问,但今日一事儿臣却不得不过问一句。”
他指着地上的人笑得发怵:“鑫嫔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罚她?还要派个刁滑的奴才辱没她?您到底是在辱没她,还是在辱没儿臣?”
“或者说您是怨恨儿臣没有听您的话,惩治鑫嫔,包庇沈贵人?”
“皇儿?!”太后大骇,脸色煞白。
她的皇儿自小听话,从来没有顶撞过她,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对她的亲生母亲口出恶言!
这是一个儿子,一个帝王该做的事吗?
她的皇儿是这北厉的主宰,是万民的依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皇儿你是被这个女人迷的昏头了吗?哀家怎么可能怨你恨你!”
“即使如此,那便是这刁奴在挑拨我们的母子关系,此等劣奴,母后留着作甚?李德全,把这刁奴拖下去,割去舌头,乱棍打死。”
庆德帝指着的便是许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