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锤子做开颅手术？ 13号脸色煞白，拼命挣扎：「不！它们没有朝头部扩散，医生，别开颅，不要！」 「是这样，我个人呢是判断病症朝头部扩散了，当然你的意见我也会认真考虑，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砸开……咳，先开颅看一看。」 「如果它们没在你脑袋里，就说明我判断错了。」 「你轻飘飘一句判断错了，我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狗东西！鬼气999。」 「噗」 江辰的锤跟刀一样快，没给对方更多提意见的机会，直接砸碎了他的脑袋，里面果然没有人脸。 「13号，没想到你是对的，病症并不在头部。」 「坚持住，它们的藏身之处不多了，这场与病魔的战斗，我们马上就要胜利了！」 此刻13号的挣扎变得很微弱，手脚无意识抽动，虽然还没有彻底死去，但也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 它不由得气急攻心。 我这身上完好的部位也不多了，你是想让病魔和我一起死？ 「鬼气999……鬼气999……」 江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对方都这种状态了，还在孜孜不倦的在为自己贡献着鬼气。 某个瞬间，他感觉心底暖洋洋的。 「纵使身残志坚，依旧不忘奉献。」 「自己淋过雨，就懂得为他人递伞。」 「13号，在你肮脏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善良的内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说着手起刀落，对方一条手臂落地。 这一次，江辰成功找到了一张张鬼脸，用手术刀加医疗锤，将它们全部屠杀殆尽。 然后站起身，观察13号的状态。 对方身上阴气正在不断朝外溢散，气息虚弱得近乎快没有了。 上半边脑袋破碎，五官中仅存的嘴不断开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13号，你怎么样？挺住啊，别睡，千万别睡过去！」 江辰焦急喊道，俯身下去：「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你说。」 「狗……狗东西……」 虚弱声音传来。 江辰直起身，一副肃然之色：「不用谢，我虽然帮你战胜了病魔，但却没能成功挽留住你的生命。」 「我不是一名好医生。」 但你是一名好杀手，15号在一旁默默补充。 最终，13号气息消散，彻底死去。 江辰默哀了三秒，叹息道：「伍医生，记录下来，18日，晴，第二场医疗事故，我有一些小误判，主要死亡原因是病人意志力不够坚强。」 「另——外科走向精神科之路，道阻且长，吾辈当砥砺前行，不畏艰辛，为后世医学开太平路。」 「后面这句可以署我的名。」 「然后你可以这样记载，历经失败后，江医生负手站在窗前，望着无边的黑暗，眼里闪烁着希望的曙光，坚定不移的说出这句话。」 他说着，还反复咂摸，品味了一番，重复确认道：「对！就这么写，懂了吗？」 15号惊疑不定。 内心再度纠结起来，要不要不顾一切的逃跑。 她感觉对方病得实在太重了，近乎是有点可怕。 明明干着残忍血腥的事，却一副仁慈善心之态，言语之间，似乎真的相当热爱医生这个行业。 「打心底里热爱当医生，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可每一次治疗，却都会将病人残忍杀害。」 「太癫狂了，怎么感觉他比一号病人还要疯？」 15号纠结的时候。 江辰已经大步走向了角落的11号病人。 对方看到他逼近，害怕得整个身体都蜷缩到了墙角，不断喊着：「别过来，你不要过来……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我不想做手术，我真的能看到我老婆，她就活在我身边，求求你，不要拆散我们！」 一开始，11号竭力哀求。 可当江辰再走近了一些，对方脸色突然又阴狠起来：「站在那儿！再靠近的话，老娘就弄死你！」 说着从病号服摸出一把磨尖的牙刷。 上面沾染着很多血迹，11号似乎用其杀死过不少人。 「别冲动，我相信你的话。」江辰却出奇的温和，在床上坐下，微笑开口：「我也看到了你老婆，就站在你身旁。」 「你们总是这样形影不离，真是令人羡慕的爱情啊。」 他的话让11号明显愣了一下，凶恶之色敛去：「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不是愿意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和你老婆很恩爱，彼此黏在一起，这没什么奇怪的。」 听到这话，11号明显兴奋起来，神色有些激动：「太好了老婆！终于有人承认你的存在了！他在祝福我们！」 「不过我们听别的病人说，你们两口子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吵架，这一点是不对的，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和睦。」江辰微微一笑。 「方便了解一下，你们为什么争吵吗？」 「可以的话，我希望帮你们调解一下矛盾，鄙人除了精神医生之外，还有一个副业就是社区调解员。」 「这……」11号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很快他神色又变得蛮横起来，冷笑道：「呵呵，说！说啊！把你跑去乱找女人的事，都说给医生听听，让他评评理！」 语毕又恢复了老老实实的神态，挠挠头，尴尬道：「医生，是这样的，不久前我在走廊里遇到了21号病人，她说自己没水了……」 他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大体情况就是，他只是好心想帮自称是盆栽的21号浇点水，却被老婆误会成了是搞外遇。 江辰听完点点头，没有直接说这件事的对错，而是问出一个问题：「21号漂亮吗，跟你老婆相比如何？」 11号求生欲很强，立马斩钉截铁道：「当然是我老婆好看！」 江辰又转头看向15号：「伍医生，他的评价肯定不够客观，你来说说。」 15号立马开口：「21号长相跟明星有一拼，还很有女人味，据说她以前勾引过十几个富豪，毁了很多家庭，最后被一群富太太联手请人打成了植物人，所以才始终觉得自己是一盆盆栽。」 「至于11号的妻子，其它的我不知道，但大家隐约从他们争吵之中了解到，他当年跟妻子结婚，是为了老丈人许诺的一个职位。」 「嫁女儿还需要赔上一层关系，如果女儿没有身体疾病，那一定就是……」 15号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也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