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爷找到导演商议一些事。
“安全性能有保障,我没任何问题。”亚当说。
“拍摄动作戏都有受伤危险,不可能保证百分百安全,只能尽力保证。”贺六爷回应。
如何在别墅里可以歼灭一支武装小队,约翰李的表现既要开无双,又要符合人体力学,对其他武指很难,但对贺六爷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只要演员挨得住。
“白游,想不想上一点挑战。”贺六爷问。
千子闻言神色一动,他在一旁暗示黄白游别同意。
“六爷挑战是指动作戏份拍摄得更好吗?”黄白游问。
“当然。”贺六爷肯定地点头。
“《壹周刊》说你是天赋演员中最努力的,也是努力演员中最有天赋的,这八卦杂志还真说对了一件事。”贺六爷道。
“过奖了,我也是想把戏拍好。”黄白游见到千子的眼神是‘祝你平安’,等会儿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拍摄第一场戏的黄白游的独角戏,身着睡衣的他被“嘀嘀嘀”闹钟声吵醒,数字屏显示的时间是早六点,天刚蒙蒙亮。
黄白游饰演的约翰李一睁开目光里就充斥着疲倦,睡意几乎在醒的同时就消失了。
起身从卧室走向客厅,动作并没有和疲倦配套的“乏”,咦?
和亚当想要的不同,他要的是身心俱疲的感觉,斯坦丁的表演有问题。
不过导演也没叫停,因为戛纳影帝的头衔让他决定让黄白游先演一场看看,具体问题再说。
路过放着和妻子合影相框的柜架,黄白游脚步变慢,即使目光并未放在相片上。
洗漱之前先给自己泡一杯咖啡,再来到洗漱台,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黄白游开始刷牙,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看向左侧。
道具组提前布置妥当,洗手台前的牙膏牙刷还有杯子都是双人份。
“有点高级的表演形式,就两个动作喝咖啡和刷牙,就表现出这个角色灵魂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躯壳,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体记忆。”亚当直观感受到戛纳影帝的演技,比身心俱疲更进一步的悲痛。
他虽说是多面手,拍摄过很多题材的电影,但的确没机会与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影帝合作。
“还有余光看向旁边洗手台,以及在相框的位置脚步变慢,两个细节交代了太多东西。”亚当心中叫好,细节又感情强烈,能做到这种矛盾点的演员很少。
“我都能脑补斯坦丁饰演的约翰李,必定是和妻子离婚,或者是丧妻了,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感觉心跟着妻子一起死了。”哈马在一旁看戏,真看戏。
密特金觉得理所应当,“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当主角?”
哈马说,“下次一起玩叫上斯坦丁。”
一起玩,是哈马对演员的最高敬意。
也是哈马和密特金没和演技处于顶端的演员合作过,顶尖演员戏里有故事是标配。
开头顺利,接下来的拍摄肯定顺畅,剧组的幕后人员都露出笑容,
“这一段很好,我们准备下一场。”亚当对执行导演说。
下一场戏,就不是黄白游的独角戏,还有对戏的“演员”。
先把道具准备一下,因为下面也是拍摄从床上起来,因此黄白游戏服都不用换,依旧一身睡衣。
时间过去半小时,黄白游在帮武笑笑选伴手礼。
哈马走到主演的休息室(楼下客卧),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瞧见有女性在,话到嘴边就改口了。
“斯坦丁先生的表演让我大开眼界,不过怎么还不开始拍摄?”哈马说,“演职人员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完了。”
剧本里哈马饰演威廉·艾伦的父亲,俄黑帮老大……说起来,当初美利坚到底有多害怕苏联由此就能看出,即便那红色巨人解体这么多年,一旦涉及大反派,牵扯不到苏联,那就一定是毛熊国,再后面才是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