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和任嚣刚走出别院,沐霖就马不停蹄的冲到门前,向他禀报:“赵将军,任郡尉,大事不好,我军羊角山粮草重地,被西瓯越军偷袭!”
“嗯?”
赵佗和任嚣同时眉头大皱,不由互相对视。
片刻,赵佗率先开口:“你去将此事禀报陛下和公子,我跟任郡尉去救屠睢将军!”
“可是我军粮草.”
“废话少说,吾等奉陛下之命救援,汝难道要吾等抗命不尊?”
“这”
沐霖语塞。
却见旁边的任嚣接口道:“事有轻重缓急,老将军遭袭,吾等不能不去……”
听到这话,沐霖二话不说,直接冲进别院。
目送沐霖离开,赵佗冷笑一声:“这个译吁宋和桀俊,真是好手段!”
“将军慎言!”
任嚣脸色一变,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没人路过,这才挤眉弄眼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
赵佗反应了一瞬,当即接过护卫送来的马绳,翻身上马,然后带着任嚣,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临尘城。
与此同时,别院里的赵昊和嬴政,听到沐霖的禀报,脸色微变。
“这些西瓯国人真是该死!”
嬴政一拍桌案,怒不可遏。
赵昊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可有援军前去救援?”
“刚刚末将将此事禀报赵佗将军和任郡尉,他说他们奉命拯救屠睢将军,让我将此事禀报陛下和公子”
沐霖如实答道。
嬴政面色一寒:“这么说,他们没有安排人救援?”
“没有!”
沐霖摇头。
嬴政怒喝;“岂有此理,朕.”
“父皇息怒!”
赵昊难得见嬴政这么愤怒,顿时抬手安慰他道:“赵将军和任郡尉是奉命行事,就算你降旨责怪他们,也于事无补……”
“这是什么话,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羊角山大营被那些西瓯国人偷袭?”
嬴政有些不悦:“那里也有不少老秦人士兵!”
“我知道,容我先想想”
赵昊捂着脑袋陷入沉思,半晌,扭头看着沐霖,又追问道:“你来禀报之前,羊角山大营战况如何?”
“那些西瓯国战士,不知是怎么出现在羊角山附近的,我们根本没有防备,就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沐霖有些无奈的道。
“也就是说,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眼见沐霖欲言又止,嬴政当即朝他呵斥。
沐霖还是头一次被始皇帝呵斥,不由心神一颤,连忙道:“回陛下,末将赶来禀报之前,隐约听到有人从山上冲下,不知是谁的增援,看起来像秦军,又不太多.”
“他们可有口号?”
赵昊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口号?”
沐霖愣住:“什么口号?”
“就是冲锋的时候,他们嘴里喊的什么?”
“好像是好像是风什么来着”
“风!大风!”
赵昊兴奋接口,心中激动万分。
沐霖瞬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没错,就是我秦军列阵时喊的风,大风!”
“哈哈哈,韩信乃吾及时雨也!”
赵昊大笑一阵,扭头看着嬴政:“父皇,羊角山粮草营地有救了!”
“哦?”
嬴政也反应过来似的,追问道:“我儿的意思是,那救援的人是韩信?”
“是的父皇!”
赵昊点头道:“韩信应该事先得知了消息,然后带人去救援了,这口号是韩信新兵日常训练的口号,也是冲锋的口号!”
“这韩信的反应,当真迅速!”
“有陈平为他做情报,自然非比寻常!”
“呵呵。”
嬴政笑着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他只有两千骑兵吗?而且还驻扎在距离羊角山三十里的地方,他是怎么做到第一时间救援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很神奇!”
赵昊摇头。
嬴政沉吟了几声:“我们现在该如何?要不要继续派兵增援?”
“增援肯定是要增援的,但我想亲自领兵增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不行!”
嬴政直接拒绝,赵昊一脸不解:“怎么不行?”
“你小子从未领过兵,万一”
“哎呀父皇,儿臣不会以身犯险,再说,有二师兄和沐霖护着儿臣,儿臣不会有问题的!”
“这”
嬴政闻言,不由面露犹豫之色。
却听半跪在地上的沐霖郑重其事地拱手道:“陛下放心,末将定誓死保护公子!”
嬴政看了眼沐霖,又看了眼赵昊,心中依旧有些担忧,但作为始皇帝,他明显没有那么优柔寡断,只是片刻,就下定决心,大喊道:“唐睢!”
“臣在!”
唐睢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在嬴政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就出现在嬴政面前,弯身拱手。
嬴政看了他一眼,下令道:“朕命你领一百禁军,跟着这小子去羊角山,务必保护好他!”
“诺!”
唐睢应诺一声,当即跟着赵昊出了院门。
与此同时。
羊角山秦军粮草营。
邹車和六千西瓯国战士,正在火急火燎的偷袭秦军。
此时,营地塔楼上的秦军,嘶吼着抵抗西瓯国战士的偷袭。
邹車大吼一声:“我西瓯国的勇士们,先王勾践在天上看着我们,让我们给侵略我们家园的秦人一点厉害看看,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