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自己曾经见识过的法器,一件李尘风家传的白玉八卦坠,一件墨翠雕怒目金刚牌,一件从法明和尚那里缴获的黄金小钟,不算他刚刚拍卖到的法螺,丁树怀老头儿手上的天珠手串是他见过的第四件具备特殊功能的法器。
“嗨,看什么呢?”这时,丁树怀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从杂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您这手串,还真有点意思,看的我眼花。”
“哈哈哈,习惯就好了,我刚看到的时候,也觉得有点眼花,感觉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问别人,都说没感觉,我就觉得这手串跟我有缘,立刻买了下来,戴了几年后,不但精神越来越好,身体上的一些小毛病也消了,”丁树怀说着又在他脸上打量片刻,“你能觉察到这手串的特殊,看来你跟我这手串还有点缘分呢,可惜,我真舍不得送你。”
他连忙道:“您舍得送,我还不敢接受呢,太贵重了,对了,这手串价值不菲吧?”
“嗯,买的时候花了三百二十万,不过现在,就是给我三个亿,我都不卖,”丁树怀骄傲的说道。
“三个亿还真买不到这种宝贝,”他感慨一句,又将目光放在那手串上,“您可以讲讲您这手串吗?”
“可以吧,我这是一串天然圆板珠做的天珠,是一眼的,你看这个图案,像不像一颗眼睛?有一颗眼睛就是一眼的,有两颗眼睛就是两眼的,最多的可达九眼甚至更多,每多一眼都代表一种含义,当然,那个说法听听就行了,信也没什么用,只要东西是对的,戴着就没坏处。”
“我刚才强调我的是天然的,自然就有人工的,事实上现在市面上绝大多数的天珠都是人工做的,选好玛瑙或者玉髓以后,用酸、碱等物质蚀刻图案,不是说人工天珠就不好,只是跟天然的天珠比起来肯定要差,而且人工天珠最容易以次充好,良莠不齐,一般人买了肯定上当。”
丁树怀对天珠的了解确实非常深刻,滔滔不绝的给韩振阳讲了许多,包括天珠的来历,如果鉴定天然天珠与人工天珠的区别,如何保养等等。
韩振阳也有心学习,问的很诚恳,直到夜里,两个人才停下,盖着毯子闭眼休息,免得影响别人。当然,他用不着睡觉,不过对丁树怀的博学是佩服的,他看上去博学,是他的记忆力超强,而丁树怀却只是个普通人,那些知识可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他还琢磨着回岛城以后要不要跟这老头儿保持来往呢,以后想学古玩鉴定方面的知识也不怕找不到老师。但丁树怀显然只是把他当作萍水相逢的朋友,下飞机的时候只是朝他笑笑就离开了,没有深度交往的倾向。
他能怎么办?只好耸耸肩,把这个老头儿当作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
一下飞机,他就看到了薛晓燕,以及一队穿着便衣的行动队员,应该是薛晓燕那些手下,申强也来了,在一辆越野车里坐着,一直盯着飞机的旋梯。
他的目光一扫而过,随即笑呵呵的朝薛晓燕走过去,“燕子同学,你还亲自来呐?太麻烦你了,随便派一辆车不就搞定了吗?我们也没几个人,行李更没多少,用不着这个大的阵仗。”
薛晓燕的脸色冷冰冰的,对他的调侃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硬棒棒的问:“东西呢?”
“什么东西?”他故作诧异的瞪大眼睛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