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玮再撞墙：“哥哥，别闹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迎新晚会，你哪来的时间？”

“如果有问题怎么办？”林如是问。

“如果有问题我就在迎新晚会那天挂个我是白痴牌子，在台下站一晚上！”

林如是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送上门的，这不整哭他？

“好，就这么说定了！”

“等等。”陈长生说道：“我要是把一切都搞定了怎么办？”

林如是在心里偷笑，《问天》是什么难度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就算是自己的导师都用了快一年时间才能跟上她的节奏，一点不懂的人一个月能弹顺都不错了，更别说合奏。

林如是说道：“你要是在晚会上能跟上我的节奏，我跟你一样挂个牌子站台下。”

“你别后悔啊！”

“后悔是小狗！”

莫莉捅捅李玮道：“他们两以前是不是认识？怎么感觉跟冤家似得？到时候要是出问题了我拿你是问！”

李玮哭丧着脸：“我哪知道？”

……

陈长生的钢琴水平到底是好是坏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这些年听过他弹琴的只有赵无月一个人。

那丫头当然不会夸他，每次听完都呲之以鼻，一脸不屑，还送给他另外一个外号：“钢琴破坏者”。

时间久了，陈长生自己也觉得没准自己很菜，因为他确实没什么乐感，也没觉得钢琴美在哪里，学这个纯粹是因为为了跟赵无月抢钢琴。

年轻嘛，总爱给小伙伴找麻烦。

但是有天眼当作弊器，他学任何东西都十分快，钢琴硬是被他作弊似得学会了。

但也因此得来一个后果，他弹钢琴全无特色，完全是机械的模仿，而且记得快忘得快，没几天就完全忘记当初是怎么破解的。

一回宿舍，陈长生立刻找来一堆林如是表演的视频。

很多点击量都在上百万甚至上千万，足以证明这丫头有多火。

平时采访什么的说话也是文静温柔的小女孩模样，谁能想到她骨子里报复心也这么强？

《问天》听了五遍，陈长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种表情。

难度实在太高了，尤其是合奏部分，几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乐器综合在一起形成新的音乐。

速度快，爆发力强，对相互间要求的默契极高，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陈长生有些头痛，以他自己的水平恐怕是真练不出来。

但是这几日连续使用天眼他已经发现了天眼的一个弊端，过量窥探天机导致他的命数非常不稳定，经常在极好和极差剧烈波动。

尤其是上次在图书馆连续使用三天，这几日出现的意外比陈长生以前一年遇见的都要多。

可见有些东西并不是随便就能使用的。

而且《问天》的困难不只是在弹奏的难度上，还有节奏的掌握以及和伙伴的配合，这些都需要大量的练习来记忆。

就算他用天眼破解难题，一时间也无法完全记住这么多东西。

这时候陈长生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小伙子。

“高庆啊高庆，看来哥们能不能成还是要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