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飞快过去。
当陈阳浑身疲惫,终于下定决心要出去运动的时候。
下雨了。
一个强大的信念在他脑中升起,阻止了他的脚步。
“没人会像个傻子一样,大雨天出去跑步锻炼吧?”
虽然陈阳明明知道,自己以前曾经在零下20度的天气里,和战友连夜翻越雪山。
但是此刻,他却在心里劝着自己,下雨天不要出去锻炼了。
......
第三天不过是第二天的重复,后面的每一天都不过是前一天的重复。
陈阳不得不承认。
有些东西,放下了就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捡起来的。
比如高中时代那种学习热情,比如自己肚子上的腹肌。
这些东西都是人生中只可能出现一次的东西。
一旦他们消失,哪怕大洋彼岸的蝴蝶煽了一下翅膀,都能成为阻止自己重新励志的原因。
陈阳放弃了,来到楼下的饮茶室,江北霆正在这里等他。
斋戒的三天里,江北霆一直在地下室里和马克博士鼓捣着什么,陈阳都没见过他。
此刻,江北霆正跪在一张榻榻米上,他的面前是一套茶具。
饮茶室里风景很好,日式装修下,榻榻米上是一张小茶桌,另一侧的推拉门开着。
外面是一蓬翠竹和淅淅沥沥的小雨。
“过来吧。”
陈阳跟江北霆问了好,跪坐在他对面。
突然,竹间清风吹过他的脸庞,他脑中闪过一丝清明。
自己不是来天堂市杀江北霆的么...为什么现在...
这个念头如风一样,一闪而逝。
他回过神来,看见茶桌上有茶具。
但是他们要喝的,却不是茶。
而是6瓶台酒。
台酒就是国内最著名的那种酒,而能出现在江北霆家中,自然是年份极好的。
“来,我们今天就从6瓶开始,正好三斤。”
江北霆清风雅静的给陈阳倒酒,动作中充满了禅意。
如果不是浓郁的酒香飘进陈阳的鼻子里,这倒是很有意境的一幕。
“父亲,为什么要我斋戒三日再喝酒?”
陈阳有些不解,过去三日他不仅没吃什么东西,甚至还主动吃了一次泻药。
江北霆把杯子推到他面前:
“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喝酒吗?”
“因为你身体对酒精的耐受力很差。”
“而这个耐受力是可以训练的。”
“简单点来说,要是你的血肉长期泡在酒精里,你的血肉总有一天会麻木,这样酒量自然会提高。”
“但是。”
“不管是正式喝酒还是训练酒量,都有一个很大的麻烦。”
“那就是吐。”
“呕吐让人恶心,多少高档的酒局都被肮脏的呕吐污秽了。”
“呕吐也会让人丢了形象,特别是和领导喝酒的时候,要是吐在厕所里还好,要是当场吐出来...”
陈阳脸一红,这种社死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江北霆的声音还在继续:
“但是对于酒量差的人来说,呕吐又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吐无可吐。”
“你只有喝到肚子里全是酒,血液里全是酒,胆汁里全是酒,那么你吐出来的,就还是清亮香甜的酒。”
说完,他把酒杯推到陈阳面前。
“来吧,从闻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