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升黄金。
秘术会不会也升级了?
苏辰披上一件单衣,站在盔甲架前,从架取过写有‘天公’二字的那枚令牌,或许因为刚刚变化的缘故,略有些烫手。
怎么突然起这样的变化,难道是大贤良师那边还能得什么‘奇遇’不成?
之前与对方有过一段书信联系,率兵南下后,苏辰派过一次书信到那边,便再无交集,大意是让大贤良师率黄巾教徒自由发挥,将魏国二州之地搅得越混乱越好,若有机会得当,便将太平道‘真理’推到阳州,让鹿阳达官贵人也跟着念念经文。
他不会是把魏国宗室的祖坟给刨了?
这可是曹公爱干的事之一。
张角干了什么,苏辰靠猜肯定是猜不透的,不过有一点,让他心里存疑,银色令牌陡然跃到金色,是他眼下做的事,还是一直以来的积累?
郭嘉、乐进、杨玉环这些银色令牌的,是否也能提升?
吕布、关羽、张飞、张辽、马超的金色令牌是否也是极限?到的此刻苏辰忽然觉得,自己弄出来的‘金手指’似乎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粗糙。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接着是吴子勋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大王!”
“孤刚醒,这么早来唤醒?”苏辰将令牌挂回架上,帐口那边吴子勋小心翼翼掀帘子进来,娴熟的将盛有热水的木盆放到案桌,揉洗了下毛巾,叠成方正,双手捧到苏辰面前。
一边看着苏辰擦脸,他一边将刚刚传来的消息汇报出来。
“是一刻前送来的,魏国军营出了变动,斥候发现营中的帅旗换了。”
擦拭的动作停下,苏辰偏过脸看向面前的常随,紧抿的嘴唇忽地咧开,勾勒出笑容来,将毛巾丢进木盆,大步走到甲胄架前,伸开双臂。
“为孤着甲,派人传令军中所有将领升帐,不可擂鼓,不可响号。”
一直龟缩防御,一步步推进,想要拖垮燕军的赵广师终于像廉颇那般,被魏国皇帝换走,这场战事的转机,终于拿到了手中。
若非赵广师宗室身份,以及德高望重,这条计策还不一定奏效。
在吴子勋服侍下穿戴好山文甲,系上披风,苏辰转身走出大帐,守在帐口的典韦,抬手一招,附近歇息的盾戟士纷纷起身跟上。
快马奔行营中,一个接着一个行营通传,这般谨慎的动静,诸将自然知晓诸葛亮的离间之策已奏效。
凌晨的青冥颜色里,静悄悄的十多里大营渐渐起了躁动。
益州军营,帐中还亮着灯火,照着面若重枣,下颔美髯的身影,手握书卷夜读。帐口响起话语时,放下书本,威武的身躯带着甲胄摩擦的细微声响站起来,拿过横呈架上的青龙偃月,走到帐口,浑身炭红卷毛战马被亲卫牵来。
他翻身而上,一勒缰绳,战马嘶鸣咆哮。
隔壁的营帐,豹头环眼的膘壮黑汉扛着蛇矛出来,将酒坛上的绳子系在矛柄吞口,朝马背上看来的二哥,爽朗笑了两声,同样翻身上马。
兄弟二人并肩骑马冲向高挂‘夏’字大旗的中军行营。
幽燕军,赵云擦拭过雪亮的枪头,已不见丝毫白迹的发髻,戴上了白缨银盔,彷若回到青壮之时,走到帐口吹响一声口哨。
白马扬蹄冲来,在帐口甩了一个侧滑。赵云翻身上去,一掀披风,提枪纵马奔行过一顶顶营帐。
左方营区,兵马悄然而动,一个个士卒走出帐篷,拿上兵戈,汇聚成列时,飞烟红云马穿过他们,冲向前方大帐,一道威武高大的身影持方天画戟走出,剑眉插额入鬓,金冠长束,上得马背,偏头看向对面三顶大帐,张辽、高顺、牛盖先后掀帘而出,上了各自坐骑,促马缓行,来到吕布身后排开。
右方大营,士兵汇集校场已然成军,李傕身披重甲,走到外面打了一个哈欠,旁边的大帐,董卓肩扛锯齿刀,左腰系环首刀,右腰悬诸葛连弩。
想不到早逝那么多年,还能用上什么这个新玩意儿。
“稚然,上马!”
董卓浓须舒张,翻身上马。
五更天,处于安静的燕军大寨在青冥颜色里,悄然动了起来,篝火被扑灭,一个个士兵籍着黑暗无声列阵。
重兵环绕的王帐后方,一队队士兵护卫着六轮大车,李玄霸正兴奋的在旁人帮衬下穿戴纯铁打造的厚重山文甲,一对擂鼓瓮金锤安静的放在他两脚边。
苏辰一脸肃穆走来,踩着马凳上了车辇,道士李天罡恭敬捧香上前:“大王万年,辟此地为华夏。”
“借道长吉言。”
降真香,青烟袅袅,苏辰双手交叠捧着长香朝上方延伸而上一尊尊灵位躬身三拜。
“此役关乎征伐魏国全局,望列祖列宗庇佑,五国剪除一,剩四国,可一统天下矣!”
上方密密麻麻的灵位,没有往日争吵闲言,重重叠叠声音过来。
汉高祖刘邦:“打!”
汉武帝刘彻:“准!当匈奴人来打!”
唐太宗李世民:“此战由你来打!秦琼牌子给你,冲锋陷阵也不错,等你打下此国,朕另外有惊喜给伱!”
宋太祖赵匡胤:“这用问?往死里杀!”
宋太宗赵炅:“打不过不怕,朕有一技,可脱身万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