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住三天?
对于问轻舞而言,住在自己的敌人家里三天,该是有多么的讽刺呀
问轻舞的脸色很沉,她是真没办法接受和问天生住在同一屋檐下。
哪怕是在现在,问轻舞没有对问天生动手就已经是强忍着怒火……
问轻舞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狠狠地咬了咬清洁的贝齿。
牙齿咬在了下唇,唇边流了血。
问轻舞凝声说道“我答应你”
没有人知道,问轻舞在说出这句话时内心里是有多么的愤怒。
“影老,速速去安排。”
问天生素白色的脸庞仿佛是被涂抹上了一层白色脂粉,他显得有些激动,在说话之前,他不禁深吸口气。
“是,少爷。”
影老恶瞟了问轻舞一眼,看向面容带有笑意的问天生,回应说道。
此时,问轻舞浮身而下,她移动到了地面,站在林峰的身边。
“以我们的实力,你没必要答应他。哪怕他不想救,但只要我们动手,他不救只怕不行。”
林峰神色沉了下去,很是难看,说道。
“呵呵……”
问轻舞无奈地笑了笑,她以着黯然无神的眸子看着林峰,徐声说道“纵然问天生负伤,身体孱弱不堪,古妖族的妖天在他手下也难占到便宜。”
“嗯?”
林峰有些迟疑,看向紫瞳,而紫瞳却只是欣然一笑,点了点头。
旋即,林峰颌动眉头,看向浮身在天空上的问天生。
问天生身体很虚弱,哪怕只是转身这种细的动作,都会令他咳嗽不断。
林峰难以想象,体质这般虚弱的问天生,走路都会很是费劲,竟然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林峰,你带求败去疗伤,我跟问天生走。”问轻舞凝声说道。
听了问轻舞的话,林峰只好点头,和紫瞳一起,带着独孤求败跟随影老而去。
……
问轻舞跟问天生而去。
日暮时分。
问天生为问轻舞安排了住房,是巫族最好的房间,也就是问天生平时的住房。
房间里的璧饰,是玲珑剔透的玉石,水晶石,时而散发青光,时而散发金光,使得整个房间变得很是美丽。
“几年前,这是你的房间,几年后,这还是你的房间。”
问天生有着很是孱弱的身体,他的脸色犹如初雪一般莹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他静静地看着问轻舞,他双眸很是柔和,柔情的眸光落在了问轻舞身体上。
“呵呵”
问轻舞不禁冷笑了几声,她的笑声听起来竟是如此的讽刺,她细看着问天生,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幼稚吗?”
“哪里幼稚?”
问天生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他不理解问轻舞的意思,问说道。
“无论你做些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恨你,或者说是想要杀你的事实。”
问轻舞凝声说道,问轻舞的神情显得有些狰狞,她冰冷的笑容让问天生觉得有些胆怯。
“待会有饭送进来。明天我带你出去”问天生笑说道。
对于问轻舞所说的话,问天生只是笑了笑,他的目光犹如月光一般,深情似水的从双眸流出。
不过半天时间,独孤求败心海中的道蕴开始缓缓地填充。
紫瞳用重瞳清楚地看到,独孤求败的伤口明显的在愈合。
“你们可以带他走了。”
密室中,除却影老还有其他老者的存在,紫瞳环顾四周,便可感受到这些老者是有多么的不凡。强大的道蕴,好似蹈海一般,在这些老者的体内波涛汹涌的泛滥着。
“嗯。”
林峰漠然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师傅问轻舞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问这话时,林峰的声音变得很沉,他凌厉的眸光犹如冰冷的寒剑一般,肆虐在周遭的空气中。
“三日后。”影老沉声说道。
随后,林峰和紫瞳两人,也没再多问什么,就直接带着沉睡不醒的独孤求败离去。
翌日。
轻柔色的阳光,照耀在整片圣火大陆,地面上,有着些许被柳叶倒影划割成两半的阴影。阳光普照,这使得整个巫族都变得更为明亮起来。
一声鸡啼,不知鸣醒了多少人。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人们早起,炊烟升起,早早做饭,开始一天的劳碌。
巫族的人更为勤劳,多数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对于修炼,巫族人并非那么重视,他们的战斗力,远不如其他种族的存在,但是巫族人的控火能力,绝非其他种族能比。
当然,除此之外,巫族人最为强大的还是符术以及战阵,一般而言,若非是有敌对事件出现,巫族是不想参与到任何种族纷争中去。
起早后,问天生叫醒了问轻舞,让问轻舞跟他出去游玩。
问轻舞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只是神色漠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跟随问天生出去。对此,问天生只是欣然一笑。
问天生带问轻舞到了焦山。
焦山如其名,是一座烧焦了的山。
在焦山上并没有人居住,也没有树,没有草,没有任何飞禽走兽。
问天生浮身在焦山的顶空,问轻舞站在了问天生旁,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太阳从东面升起,渐渐地落到了西方。
黄昏来了,问天生脸色苍白,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说道“八十年前,我们就是这般看着渐落的夕阳。只是那时,你是笑着躺在我的怀里,可现如今,你却是严肃的站在我的身边。”
“打苦情牌,打怀旧牌是吗?”
问轻舞沉声笑了笑,继续说道“别忘了你过去都做了些什么我累了,想回去了。”待在焦山上,被风吹了一天,问轻舞也很是不舒坦。
“嗯,好。”
催身而动,问天生没有拒绝问轻舞的要求,两个人前后回了巫族。
第二天。
依旧如此,但问天生并没有带着问轻舞去焦山,而是去了灵山。
灵山与焦山的景,刚好是反过来了。灵山的美景犹如一幅画一般,无论近观还是远观都是如此的清丽迷人。
问天生带问轻舞坐在灵溪旁,水在流,就仿佛鸟儿在叫,没有人注意时所以就没有人在意。两个人只是这般静坐在河水溪流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直到夕阳西下,问天生才开口打破宁静,说道“九十年前,我们就是这般坐在溪水边,任由水打湿衣衫,依旧孜然而笑。可现如今,你却不再愿水湿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