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昂贵的美人儿 “呃……” 什么东西在我嘴里… 哦,是一只凝脂般雪白的脚趾… 艰难地把她从嘴里抽了出来,随意的放在枕边。 这好像是昨个在画舫里,自己挑了好久才找到的极品玉… 嗯?胸口怎么湿漉漉的? 抬头看去,一个浑身赤着的纤细美人正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留着口水。 兴许是贾珲抬头的动作惊醒了美人,美人睡意朦胧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终与贾珲的目光交汇。 纤细美人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捂着胸口连忙离开贾珲的胸膛,整个人缩到了后面去。 只是臀部碰到了贾珲枕边那只纤足的主人的脸颊,一下子让纤足美人醒了过来。感受到左脸上贴着的软肉,不满的拍了一掌。 啪! 纤细美人的脸更红了,原来还怯生生和贾珲对视的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埋在了双臂之中。 “嗯…唔…” 听到“啪”的一声,贾珲右手揽着的美人也小猫一样伸了伸细腰,直起身来,轻揉着双眼。 一双至少三尺半的纤长细腿被她们的主人盘了起来,纤腿美人也好像发现了环境的不同,迷茫的打量着四周。 纤足美人也脱离了压制,双手在后撑着床铺挺了起来。 “呃……” 贾珲刚想说些什么,昨夜的宿醉让贾珲头痛欲裂,不由得呻吟了出来。 两个美人也注意到了正躺在她们中间的那个魁梧男子,顿时僵挺在哪里。 “爷……”缩着身子的纤细美人率先打破了僵局一声“爷”叫的百转千回,听的贾珲骨头都酥了。 同时,纤细美人也提醒了两侧的美人们,让她们的智慧重新回到了大脑,想起来这个男子是谁。 大司马大将军贾珲,贾公爷。 连灭两国的无敌统帅。 纤腿美人见状,连忙将贾珲扶了起来,将他的头贴在自己的胸脯上,柔若无骨的一双玉手不轻不重的揉着贾珲脑袋上的穴位,缓解他的宿醉后遗症,很快贾珲的面色就好了不少。 再也不混着酒喝了… 昨日的接风宴上,一开始上来的是花雕,后来喝着起了兴致,又叫来了山西的汾酒,喝到最后浑身燥热,想喝点凉的,怀里的美人说,画舫里还长年冰着一些葡萄酒… 最后的记忆就是一手揽着一个美人,肩上还扛着一个,一起进了马车回了家… 哦对,还有把赤条条的她们都扔到床上去,自己也解开衣服扑上去的这段。 “来人!” 房门立马被打开了,几个丫鬟鱼贯而入,这些都是荣国府分给贾珲的一部分家生子。 不需要贾珲吩咐,众人就端着毛巾水盆等用的东西过来,几个丫鬟也端着几件颜色娇嫩的衣服,大概是女装吧。 几个美人连忙拿起枕头遮挡着自己的身子。 贾珲用毛巾沾着凉水用力擦了擦脸,涮了涮布子又擦了擦黏糊糊的身体。 接着,用猪鬃制成的牙刷蘸上主料为金银花的牙膏刷牙,最后,含住一口浓茶水漱口,吐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痰盂里。 洗漱结束! 丫鬟们开始给贾珲穿衣服。 几件用香薰过的衣服被端了过来,随意挑了一身灯笼裤配长衫的打扮,贾珲这才有空回过头来打量着三个美人。 三个美人是喝到汾酒的时候才进来的,都是最符合贾珲XP的佳人。 进来的一共二十几位,具是整个秦淮河最上等的青倌人,若非要招待的是满金陵的文武与传说中的大都督贾珲,他们本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你来我往,争夺花魁的名号。 可惜,啧啧啧… 贾珲看着凉席上结成的血痂,还有已经在三人大腿上晾干的点点血迹。 身子破了,没资格参选花魁了。 “好生照料着,他们昨日才破瓜,拿着毛巾擦擦身子就行,算了,这些事你们问问婆子吧他们最清楚。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尽量满足吧。” 踩上木屐,贾珲朝着领头的大丫鬟说道。 “是!” 贾珲点了点头,走出门去。 出恭! 。。。。。。 前院,英泰堂。 出恭结束,又洗了个头的贾珲披散着头发坐在桌子上,吃着早饭。 昨夜宿醉,就想吃点热乎的暖暖胃,家里的小厨房十分贴心的准备了金陵的名吃——小馄炖。 当场煮出来的小馄炖。 小馄炖当然要现煮出来的才好吃。 早早准备好的一小屉生馄炖,先是被大师傅摇晃着倒进了,正在炉子上沸腾的小锅里。 炉子自然是临时搬过来的,也只需要为贾珲一人做饭而已,用不着很大。 馄炖下锅时都是生的,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大师傅开始用笊篱轻轻触碰着一个个小馄炖,让它们始终都碰不到锅底,避免粘锅。 很快,一颗颗熟了的小馄炖浮在水面上,饱满诱人。大师傅一手用虾皮、榨菜、韭菜末调汤底,一手把馄饨汤浇上去,顿时芳香四溢,一碗刚出锅热气腾腾的早餐就被放在了贾珲的面前。 稍稍加了点辣油,连汤带馄饨,一口一个吞进去,辣油的香气和猪肉馅的鲜味在嘴里融合,那才够味。 不过大热天的贾珲本不想吃辣的,奈何胃里实在是不舒服,还是吃点辣进去祛祛寒气吧。 “老爷,门子来报,绣衣卫谭大人求见,这是他递上来的牌子!” 贾珲吃的浑身冒汗的工夫,金彩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块腰牌展示给贾珲看。 其实就在那个谭大人掏出令牌的时候他就已经信了,目前的大齐朝还没有谁敢冒充绣衣的。 不过,做主的是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贾珲,而不是自己这个仗着女儿是得宠姨娘和天高皇帝远才抖搂起来的假主子,还需要贾珲发话才行。 “嗯?谭季啊,快快让他进来,以后他来的时候就不用拦着了,直接引他到英泰堂,再提前让人通报我一声就是。” “诶,老奴明白!”金彩连忙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大门那里去了。 “再准备一碗吧。”贾珲朝着大师傅说道。 很快,谭季就过来了。 “卑职参见大都督!”一进门,谭季就大礼参拜。 “都说了多少次了,又不是在节堂,用不着行大礼,起来吧,吃碗馄炖?” “这…那卑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失礼了,大都督赎罪!”说完,就坐在了贾珲侧对面,捡起勺子开始自己加料。 看谭季这幅动作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贾珲也就继续吃了起来。 慢慢悠悠地把沉在汤底的榨菜、虾皮舀走吃掉后,一壶被冰过的茉莉花茶被端上桌。 对面的谭季竟然也吃完了,饶是贾珲也不禁感叹了一句铁嘴。 贾珲最近喜欢上茉莉花茶了,亲兵胡九也已经告诉厨房贾珲最近的喜好,厨房早早的就备好茶水,用井水冰了起来。 谭季连忙从小厮手上夺过茶壶,先给贾珲倒上茶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一旁的小厮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家老爷,贾珲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一摆手示意小厮下去,小厮这才放下心来,把桌子上的两个空碗和调料都收到托盘上,这才俯身告退。 正要说事,就见金彩一脸焦急的望着贾珲,贾珲有些恼怒,金陵的仆役好生没有规矩! “大都督,卑职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还是让金管家先说吧!”谭季见到贾珲变了脸色,连忙先开了口,让金彩先说事。 他身为绣衣卫金陵千户所的千户,自然是知道这门口的中年人是谁。若只是寻常的管家管事也就罢了,可这个叫金彩的贾家家生子老仆,可是眼前大都督贾珲的宠妾的亲生父亲,那自己就没必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和他交恶了。 自己在这任绣衣卫都指挥使的手底下怕是很难翻身了,那抱一条新的大腿就是最紧要的事情。 正巧左军大都督贾珲进入了他的视野。 听在京城的同僚们说,这位大都督和义勇亲王好的都快穿同一条裤子了,义勇亲王又是夺嫡热门,。自己又知道一些忠信王一系的商人与江南大营勾结的事情… 此时不抱大腿赌一把,更待何时! 所以啊,尽量避免掉任何一个,有可能让贾珲乃至义勇亲王与自己的关系交恶的事情就很重要了,虽然自己相信大都督不会是那种会被枕头风影响的人,但万一呢? 金彩见到贾珲朝着自己招手,连忙走了进来。 “公爷,门外有几个昨天您去的那家画舫的管事来了…”金彩小心翼翼的说道。 “就这?就这破事你也敢在我和人家谈事的时候进来打扰?金彩,真把伱自己当成爷的老丈人了?” 扑通! 金彩被贾珲最后一句话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五体投地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贾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看在鸳鸯的份上,只要不是太过分,金彩夫妇拿点银钱贾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老小子已经敢拿画舫的这些下九流的事情来骚扰老子! 贾珲抄起茶杯来就要往金彩身上扔,谭季眼疾手快抓住了贾珲的胳膊,被胳膊上传来的巨力带了一踉跄,腰被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大都督,卑职也是要和你说这些事的,看在金管家是初犯的份上,看在金如夫人的面子上,且饶了金管家一回吧!至少,先让金管家把话说完在责罚也不迟啊!” 谭季强忍着腰疼,劝阻着贾珲。 “哼,既然谭千户给你求情了,那这顿罚先记下,愣着干嘛,还不快多谢谭千户!” “多谢谭千户,小人多谢谭千户!”听到贾珲的话,金彩立马转向谭季就开始磕头,谭季连忙扶住了金彩的胳膊,双方拉扯了起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统帅,要时常能够保持理智,至少能够最快速度的恢复理智,而且谭季既然拦着自己劝了,干脆就借坡下驴了。 谭季也终于劝好了金彩,看到贾珲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盯着金彩,连忙取出新茶杯又倒了一杯花茶递给了贾珲。 “愣着做甚?还不快说那群下九流的来做甚!” 贾珲喝了口花茶,直盯着金彩说道。 金彩好像被山君盯上了一样,浑身汗毛炸裂,心脏跳的厉害,他低着头不敢与贾珲有着任何的眼神交集,生怕在看到贾珲的眼神吓出毛病来。 “他、他们说,三个…青倌人…赎身钱一共、一共一万三千多两银子…” “咳咳…”听到一万三千两银子这个字词的时候,贾珲一个不慎就被刚喝进嘴的茶水呛到了。 “多少?” “一、一万三千六百两!”金彩的头埋得更低了。 “妈的,抢劫呐这是!人市上一个漂亮丫鬟才十六两银子,就是那什么扬州瘦马才一千五六百两一个,贵的最多三千两。 他们家的青倌人这是镶金了还是戴银了?四千多两一个?爷可是听她们说了,他们才来了不到三个月,连花榜都还没上!” “大都督,四千多两还真是上花榜青倌儿的价格,昨夜我连夜查看过了,您带走的这几个都是各自画舫里的花魁苗子,不得不说,大都督这眼光就是好!”谭季出来解释,到了最后也不禁敬佩了起来。 这眼光,不愧是大都督啊! “花魁苗子又怎样?又不是真的花魁,就算是真的花魁,又能多少钱?”贾珲嗤笑一声。 “花魁还真不便宜,记得去年中秋,鸾班的当家花魁鹮仙儿被体仁院总裁甄应嘉甄大人花了两万两银子拿了落红!” “两万!一夜!”一直对这帮人的纸醉金迷没个概念贾珲开了个大眼。 贾珲十三岁去了西北,在这之前家里看的严,一直关在家读书习武,就算出去也是贾代善领着的。 十八岁回来以后就宅在家里不出门,结了婚更是和李纨你侬我侬的,更是没工夫出门了。 所以贾珲是真没见过这场面。 “是啊,一夜,说回您的这三个青倌儿,以这三个的条件,就算当不成花魁,那最次也是花芙!” 花魁之下为花吟,取两位。 花吟之下就是花芙了,取五位。 再就是取八位的花颜,和不限数的花女了。 “按照行情,花芙那也是九千到一万两银子了,花一半的钱,不是睡一晚而是完全把人带回家,真的很…值了!” “啧…”贾珲还是不太想花这么多钱。 自己每年的俸禄也才二十万两冒头,虽说也有西域商队的进项,但那也才一年二十多万两。 这一夜的价格就顶自己一年俸禄的十分之一,总收入的二十分之一了! 花是花的起的,但贾珲从不会为这种没多大用处的东西掏钱。 家里又不是没有绝色美人! 若是红倌儿就好了,那就是正常的…花钱办事,耍乐完之后放下钱,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主要是和自己耍乐的时候她们还是青倌人,贾珲反感被自己取了落红的人,之后还和别人耍乐。 但也只是有些反感,时间久了就忘在脑后了。大概几个月吧,就能重新去和那人再耍乐去了。 谭季见到贾珲还是有些不情愿,祭出最后一击。 “大都督,这三个人里,两个都出自甄家的青楼,剩下的那个是夏铭夏公公的产业…” “既然是他们的人,送给我不好?” “瞧您这话说的,他们若是给您送女人,那不就是家奴勾结统兵将领,和内侍勾结外臣了吗? 大都督您是不怕,但他们两个怕啊! 这才大清早的就找您来要账,就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别人知道,这是交易,不是送礼!” 谭季其实也瞧不起甄家,都是靠着老祖宗给上皇当乳母才发家的,之后又是送女进宫,又是别的一系列跪舔太上皇的行为,在满朝文武眼里已经与上皇的家奴无异了。 也就只有原来金陵系的老人们,还拿甄家当老亲看待,比如说,贾母。贾赦和贾政勉强算半个。 恨屋及乌,他绣衣卫的那个当今陛下的奶哥哥指挥使的发家史和甄家也就差了官职,自然是连带着甄家也看着不顺眼了。 谭季也知道那位大人能力不凡,但一想到他小心眼针对自己,让自己近乎断了仕途,就越发对指挥使不爽了。 “…既然你去查了她们,那我就先看看情报再说吧。” 夏铭那里自是不用多说了,盟友的面子还是要照顾一下的,既然他不想担上结交外臣的风险,那就随他吧。 甄家那里,毕竟后日还要去拜访甄家。 就是再看甄家不顺眼,都改变不了奉圣夫人曾经救过养过太上皇这个事实,既然如此,暂且吃个亏吧。 谭季连忙把三个青倌人的情报给了贾珲,贾珲仔细阅读后,又朝着谭季问了问,最后才确定下来没有问题。 “既然看起来没有问题,那就去把他们的家人都送到贾家的庄子里吧。都赎了!”这三个人实在是太戳贾珲的XP了,他不想放弃。 “不过太贵了,一个我就给三千两,这已经是最顶尖的扬州瘦马的价格了,若是他们蹦出半个不字,呵,钱扔给他们,再打断他们的腿!” 有关于甄家,开头冷子兴在演说贾家的时候也提到过甄家。 书中也用很多细节来显示,甄家日常生活各方面都与贾家相似,甚至比贾家更高级。以这些设定来看,甄家肯定有爵位,爵位品级不亚于贾家。 但我实在是没找着具体是什么爵位,所以,就按照甄应嘉这个所谓的“体仁院总裁”,这个似乎是“江宁织造部院”的别称的东西来设定了。 体仁院在乾隆年间成了内务府的缎库,那甄应嘉的这个官职,应该就是“江宁织造部院”这个只有内务府的奴才才有资格担任的职务了。 所以,我就设定甄家成了上皇的家奴。 实在是没那个精力给甄家写一段发家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