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欢去客厅的时候,眼里带泪。
她找贺母哭诉。
贺母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就埋着头掉眼泪。
等四周无人了,夏初欢才道,“怎么办伯母,我跟司夜恐怕是要不上孩子了。”
贺母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我……”她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
贺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就算你很想要孩子,但是也不能这么着急,我觉得司夜是个规矩本分的人,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想他因为紧张而没有反应,也是正常的。”
“可其他正常的时候,我也尝试过啊,司夜就是不愿意碰我!”
“那怎么办,慢慢来吧。”贺母敷衍。
夏初欢嘀咕,“伯母,你要我们有孩子了再结婚,我总觉得很奇怪,好像你不愿意我们结婚一样。”
贺母轻轻笑了笑。
她优雅的说,“你想多了,我要是不愿意,何必还撮合你们,这不是给我找罪受吗?”
“那你直接让司夜娶我啊。”
“你觉得,我能做他的主吗?”
贺母四处看了看。
“你看,我连他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夏初欢生气,“还能去哪,肯定是跟林晚意厮混去了,伯母,你竟然就这么纵容他们乱搞,简直违背伦理!”
贺母垂眸,“司夜的事,我大多数都做不了主,愿意结婚,其实就是他有孝心,为我好而已,剩下的,你也别强求了吧。”
夏初欢知道她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她干脆说,“那你给司夜整点药,我争取把孩子怀上不就好了。”
贺母严肃道,“胡闹!”
夏初欢撇嘴。
一番话,把贺母给气得有点胸闷气短。
她手指发抖,“初欢,你送我上楼去吧,我要休息了。”
“哦。”
夏初欢扶着她。
虽然是扶着,但是一点都没有用力,上楼梯的时候,全靠贺母一人在走。
她走一截,要歇一阵。
贺母也没有拆穿,埋着头往前走。
终于上了楼梯,贺母停下来,回头看。
她说,“有楼梯真是不方便,假如哪天我一个人在家,摔下去死了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贺母观察夏初欢的神色。
夏初欢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怎么会呢,家里随时都有保姆的。”
“但是也无法保证,每个人都是好人,往往,最信任的人伤得越深呢。”
夏初欢不明白,贺母为什么这么说。
是在警告自己吗?
还是上次,自己谋杀她未遂。
让她知道了?
……
贺母睡下了。
夏初欢出来,看见书房半开着门。
她欢喜走了过去。
……
贺司夜脱了上半身的衣服。
露出伤口,让林晚意抹药。
上次抹了风油精,本来只是惩罚他,但是贺司夜更狠,竟然任由伤口不管。
现在都开始发炎了。
林晚意给他清洗了伤口之后,裹上纱布。
贺司夜的肩膀很宽。
林晚意给他包纱布的时候,需要一整个手臂抱着他,才能绕一圈。
垂落的发丝落在胸膛,挠得肌肤发痒。
耳畔的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
林晚意抬眸,看着贺司夜逐渐深沉的眸子。
他的手拨弄她的发丝,“晚晚。”
林晚意被他的气息灼得手指颤了颤。
余光,瞥到门口,有人正在偷看。
林晚意给纱布打了个结。
“想吗?”她轻问。
只有他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