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大哭不已,抱着尸体嚎啕。
他的信念坍塌了。
做了那么多坏事,无法入眠的夜,他每一秒都在承受灵魂的拷问。
都靠着妈妈的生命安全撑过来。
可是,妈妈早就死了。
贺司夜跨过去,四处查找。
屋子里早就人去楼空。
贺谦承猜到了,贺司夜绝对会带着比利找过来。
希望再次落空,贺司夜一秒都不耽误,拎着比利的脖子朝外走。
“想报仇的话就给我时刻保持清醒,找到了太太,我给你妈超度安葬,要是找不到,我把你还给贺谦承,你妈怎么死的,你也怎么死。”
比利的灵魂,被染上了恶毒的仇恨。
他瘦弱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但是贺谦承的心太阴毒了。
他知道贺司夜肯定会找过来。
所以早早安排了尸体在等他。
警告他,下一个尸体,就是林晚意了。
贺司夜站在凌冽寒风中。
风像刀子一样刮着他的脸。
保镖正在地毯式的搜索这座城市。
匆匆忙忙,一刻不敢耽误。
唯独贺司夜,站在那如同雕塑。
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是夏初欢。
他接了。
夏初欢轻笑,“司夜,心痛吗?”
他们的计划,如同稠密的网,笼罩了他。
夏初欢很开心,也很难过,“司夜,你的呼吸好重啊,你真的好担心林晚意。要是被抓的是我,你肯定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吧?”
贺司夜沉声问,“她在哪?”
“世上怎么会有白得的好处呢?我说了,我只要你,司夜。”
贺司夜牙关紧咬。
这一生,他从未被胁迫过。
可此刻,他浑身的骨头都被钉上了钉子,被架在火上凌迟。
“司夜,贺谦承有多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啊……他很喜欢林晚意呢,特别是孕妇,你想想,他们现在搞过几回了?”
“说不定羊水都已经破了……”
……
贺司夜嗓音彻底哑了。
“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
夏初欢顿了顿。
随即,她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她就哭了,咬牙切齿的咒骂,“贺司夜,你这条疯狗,林晚意彻底把你害死了!”
贺司夜迎着寒风,声音冷到极致,“我同意你的要求,但林晚意不能少一根头发,不然我要你整个夏家陪葬。”
……
幽暗的房间内。
林晚意正在昏迷。
脖子上裹了厚厚的纱布,大概是流血太多,她脸色苍白得跟鬼魅一样,安静睡着。
贺谦承慢悠悠洗掉手上的血迹。
脸色阴郁无比。
他以为,林晚意比夏初欢好不了多少,又怀着孩子,不可能轻易寻死。
没想到那么狠。
真的是宁死不屈。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她还真的敢割掉自己的脑袋。
洗完手,夏初欢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没碰她吧?”夏初欢问。
贺谦承眯了眯阴翳的眼睛,“怎么个意思,跟贺司夜谈好了?”
“呵呵。”夏初欢笑了,“想不到吧,我自己都很意外。”
贺谦承冷嗤。
“真是一对让人心痛的痴男痴女。”
“行了,我的目的达到了,好好收拾一下林晚意,你是不是睡过她了?把痕迹清理干净点,别让司夜知道。”
贺谦承咬咬牙。
他妈的,折腾这么久,连亲都没有亲上一口!
可大局为重,贺谦承克制了自己的欲望。
毕竟女人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