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秀秀她乖巧听话,怎么会做这些事?绝对不可能,你这是诬陷!”
时韵音难以置信的把那些资料撕成碎片,“你就是诬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是为了江颜!你还是放不下你那个好妹妹!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那,姑姑倒是说说,我姓什么。”
他勾唇冷笑,眉间阴鹜,声音中隐隐含着怒意,周遭空气似乎骤然降下来好几度。
时韵音被他看的心慌,是的,他还没有改姓,说什么在成年后再改回姓时,说什么要时刻铭记此前陈最这个名字带来的痛苦。
屁话!
都是屁话!
依她看,这狼崽子就是放不下江家那个小姑娘。
不改名字保不准就是怕人家小姑娘跟他再也没有关联了!
可她这话说出来,没有人会信,别说老爷子老太太把他当宝贝似的看护着,就连她那个生性多疑的大哥都只是呵斥自己不要惹事生非!
“姑姑,您如果我去跟爷爷奶奶说不希望看到姑姑您在老宅那边住了,您会不会被赶出去?”
“你什么意思?!你想赶我走?不可能!那是我家!不是任由你撒野的地方!”
时韵音尖着嗓子大声嚎叫,此时的她丝毫看不出往日的贵妇气质,倒更像是泼妇。
陈最哼笑一声,“那我们试试?”
“你!”
时韵音怕了,她不敢试!
说白了,她内心也知道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自己跟这狼崽子没有可比性!
尤其是这几年两个老东西对自己想要插手时氏集团的事不满。
“韵音!”
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突然响起。
边超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伸手拉住了她,“你在这干什么?!”
“我,”时韵音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驳,此时的她只庆幸那些白纸黑字的资料被她撕掉了,要不然就以边超这个迂腐古板的思想,肯定饶不了秀秀。
“赶紧跟我回家,小最刚回来不久,你在这瞎胡闹什么!”
边超虎着脸瞪她,随即对站在楼梯间的少年笑笑,“小最,你姑姑她糊涂,你别往心里去,姑夫替她给你道歉。”
只听到陈最淡淡道:“她自己没长嘴吗?”
“呃…”边超尴尬的笑笑,随后推了把妻子,“愣着干嘛!”
时韵音咽不下这口气,她在家里对边超这个丈夫也是吆五喝六的,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
她气不打一出来,刚要骂他,余光就看到了穿着西服的时言之站在门口,正冷森森的盯着自己,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胡乱道了个歉,就赶紧拿上包往外走。
与时言之擦肩而过时,听到他阴声道:“来这闹,先掂量掂量自己!”
时韵音咬着牙,迈着步子匆匆离开。
倒是边超陪着笑脸,再次道歉,也没有换来时言之的正眼相待。
边超悻悻一笑,走的时候还贴心的给他们把门关上。
华丽的客厅里只剩下一家三口,银蓝裹紧身上的家居服,怯怯喏喏的说了句不舒服就赶紧上楼去了。
时言之目光没有在她身上逗留,看向站在楼梯口少年:“你跟我上来。”
灰色调的书房,处处都是一丝不苟。
各式各样的金融类法律类的书放满了整整一面墙。
这不是陈最第一次进这里,只不过每一次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