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的样子,外头的雨势已经小了不少。
那会儿许舒刚洗完澡,准备回趟自己的房间拿点东西,她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她又敲了两下,仍旧是安静一片。
许舒想着他应该是睡下了,就做贼似的,很轻的把门把手拧开。
因为窗帘拉紧的缘故,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许舒屏住呼吸,凭借脑海里的地形图挪到衣柜前,刚准备伸手拿东西走,却被身后的人抢先一步抱住细腰。
“呀!”她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做什么呢?”沈辞生微阖着眼,话语里有几分困倦。
“拿衣服…”
他笑着“哦”了声:“不开灯,能看见吗?”
“我记得在哪个地方。”
沈辞生把她往怀里又揽了揽,许舒这才挣扎起来。
“等等。”她脸上的表情特别认真,转过身,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位置,义正言辞的道:“我不在这里睡。”
沈辞生松开她,干脆坐起来,半开玩笑似的问:“怕我占你便宜,还是怎么了?”
其实两个人在一床上睡觉的次数不少,但沈辞生是真的规规矩矩,手都没乱放,大概再过分点儿就是把许舒抱着,或者是把手放在她腰上。
要说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还真不好说。
许舒忽然出声:“我弟在隔壁,要是被他看见了,我怎么解释啊。”
“实话实说。”
许舒看他,好奇的问:“我怎么说?”
“就说,我们俩如胶似漆,同床共枕…”
“停停停。”许舒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下面蹦出来的是个什么不好的词儿。
沈辞生继续道:“怕什么?”
“谁怕了?”她犟嘴回答。
这样的环境,好像不太适合认输,许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辞生看,都不带眨的。
“挺硬气。”他笑笑。
许舒坐直身体,双手往怀里一横,有点儿居高临下的既视感。沈辞生靠在床头,模样吊儿郎当的只差嘴上叼根儿雪茄了。
许舒忽然问他:“你为什么不抽烟?”
他回答:“对身体不好。”
“真的假的啊?”显然是不相信这个答案。
“假的。”他笑笑:“单纯的不感兴趣。”
叛逆的那会儿沈辞生也不是没抽过烟,还记得是在上高中,还是管的特别严的那种私人学校。
那个时候他跟着几个玩得来的哥们儿头一次碰烟,是什么原因都记得特清楚。
如今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告白宁意,而后被拒绝了。
几个狐朋狗友就约在天台帮忙出点子。
沈辞生那会儿是怎么讲的?他说算了,被拒绝一次就够丢人的了。
说罢,几个人也没有继续纠结,不知道是谁先把烟盒掏出来的,首先递到沈辞生的面前。
他摇摇头,还在想着那事儿,兴致不高。
“这玩意儿消愁。”那人说:“试试。”
沈辞生轻嗤了声,根本不相信。
最后证明,果然是扯淡的,除了呛嗓子,什么作用都没有。
思绪被许舒的一句话拉回。
“我去睡觉了啊。”
沈辞生怎么可能放人离开,逗她玩儿似的抓住她的手腕,打死都不肯撒手的样子。
“再说会儿话。”
那会儿将近凌晨,许舒都困得直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