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一道艳阳,照在丹房内,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丹炉里发出鼓风的声音,李渔熟稔地掌控着火候。
现在门中的丹药,其实已经不缺了,但是李渔依旧每日里炼丹。
因为炼丹对他来说,是一个深入认识五行之力相互作用的机会,对他修为增益很大。
也难怪林灵素天天蹲在丹房,当初李渔不懂,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一个胖大身影,一阵风似地窜了进来。
他摸了摸脑袋,看到李渔后,上前道:“李道长,洒家的兄弟、你门中的史大郎,说是到延安东路找他师父王进,到这个时候也没回来。洒家这几天挂念着他,饭都吃不下去,你这里可有消息?”
他一边说吃不下饭,然后满嘴的酒气,多少有些没有说服力。
李渔手指一动,丹炉自开,迸出几颗丹药来,自行进了葫芦。鲁智深看得啧啧称奇,开口讨要道:“李渔兄弟,洒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你是知道的。他们都是泼皮出身,小时候没机会修炼,你这丹药...”
“拿去便是。”李渔随口说道,鲁智深的新相国寺打架很积极,一叫就来,当初杀西门庆,鲁智深还是重要成员,武力担当。
他们虽然说是叫个新相国寺,其实说白了,就是李渔和林灵素推出来的,为了扳倒大相国寺而临时成立的。
李渔一向把新相国寺,看作是自己正经门的一个分支。鲁智深和李俊、杨志、史进这些,没有什么区别。
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大师不必担心,史进有书信到了,还没来得及给大师送去。”
鲁智深喜道:“有书信传来,就是人没事,信在哪呢?”
李渔转头说道:“五儿,去前门把史师叔的信拿来。”
一个道童从蒲团上利落地起身,不一会就带着信回来,鲁智深迫不及待地展开,读罢之后有些伤感。
“原来史进兄弟已经找到了王教头,留在老种经略相公处助战,老种经略对洒家不薄,可惜前线用人之际,洒家却帮不上忙。”
李渔心中一动,此时的老种能打谁?
还是西夏么?
若是边关有战事,正经门可以帮帮场子,至少也能派几个弟子去历练历练。
鲁智深放下书信,说道:“唉,白跑一趟,掌教兄弟你吃了么,一起吧?”
哪有到别人地盘,说一起吃的,这不就是来混么?
李渔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这个月斋戒,全不吃素。”
鲁智深拍手道:“我来的时候,闻到了羊肉的味道,定时门中弟子不收规矩,正好我去帮你们吃了,免得破了戒。”
“这个就不麻烦大师了。”
“李渔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李渔叹了口气,说道:“我这门中,来了一个吃干饭的和尚,怎么也赶不走。”
鲁智深脸色一变,“不会是说洒家吧?”
“不光是你,又来了一个。”
鲁智深笑道:“洒家去会会他,顺便把他赶走。”
对付一个吃干饭的,就得找另一个吃干饭的去,因为他们是竞争关系。
李渔拿出小镜子,准备看鲁智深如何驱赶首行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