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工看着自己的女儿刘启明下班回来,满脸都是宠溺的表情,然后开心的笑着说道,“哈哈,我们家的大知识分子回来啦?”
“爸,你损我!讨厌!”刘启明撒娇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启明,你不是自诩看过的书本很多吗?”刘总工看向自己的女儿满脸的笑意,忍不住的都是满满的溺爱,“爸爸我这也没有说错啊!”
“爸,你不就是想说嫌弃我看小说嘛?你直说不就行了!”刘启明很了解自己父亲的意思,然后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不喜欢看那个枯燥的化工专业书籍。”
“呵呵,那人家周明和宋运辉怎么看的那么有劲呢?”
“他们?就是两个书呆子!”
“哦?启明你感觉他们两谁会更有前途?”刘总工心里一动就意味深长的看向女儿。
“前途?没劲!”刘启明很鄙夷父亲提到的前途问题,相对而言她更喜欢有趣的灵魂,“我还是感觉那个虞山卿更有意思,风趣!幽默!”
“虞山卿?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刘总工真的很看不上虞山卿,“只是太过于执着于钻营,忘记了更重要的技术本身。”
“嘁!爸你喜欢玩技术,不代表其他人也这样,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刘启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哎!”听到自己女儿的奇谈怪论,刘总工也是相当的无可奈何。
对于不同思维方式的人来说,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是完全不同,得到的结果也是天差地别,刘总工和程厂长都比较看重宋运辉的才华和前途,所以这才安排他们自己的女儿和宋运辉接触,而他们的女儿不一定就热衷他们的想法。
就像刘启明更喜欢虞山卿的幽默和风趣,对于周明和宋运辉反而有些排斥和抵触,因为她认为周明和宋运辉所带来的利益问题不是她需要考虑的。
看到自己的女儿刘启明对周明和宋运辉两人都没有想法,刘总工还是感觉非常无奈的,但是他也没有强迫女儿什么,毕竟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权利。
……
一车间的大修搞的风风火火,可是一车间的车间主任闵忠生却是一直作壁上观,因为他是善于玩弄计谋的高手,不论大修最后的成功与否,都对他是有功而无过的事情,出了事情大不了全部推给周明和宋运辉。
大修也是技改的一种,很快金州化工总厂就发现一车间的产量提高了很多,最后闵忠生都忍不住的惊奇起来,后来经过层层上报,最终还是让刘总工出现在了一车间。
看着一车间最终的产量报告,刘总工整个人都惊呆了,突然感慨还是年轻人有魄力,本来很难完成的事情,就这样被他们如此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好啊!闵主任,你们一车间做了一个很好的师范,我看可以照此全面推行下去。”刘总工意味深长的看着闵忠生,相信闵忠生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刘总工,这都是你老领导有方,我们才能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闵忠生深谙为官之道,所以他才是一个纯粹的管理者。
“呵呵,这次闵主任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肯定会受到总厂的夸奖的。”
“谢谢刘总工提携!”
听到刘总工绝口不提周明和宋运辉,善于玩弄权术的闵忠生惊喜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刘总工允许自己独占功劳。
结果也不出乎他的预料,金州化工总厂的表功报告,讲述的只有刘总工和闵忠生两个人,而对于真正的头号功臣周明和宋运辉是只字不提。
一车间的工人们都是愤怒了起来,纷纷咒骂刘总工和闵忠生吃相太难看,就连金州总厂的其他分厂车间的工人们也是有些愤愤不平,但是老谋深算的刘总工怎么会没有预料到,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提前安排。
宋运辉被调入了一分厂一车间的技术组做技术员,周明也被再次安排进金州化工总厂的翻译室,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堵住了全金州总厂的悠悠众口。
“刘总工和闵忠生真不是东西,我真想半夜去砸他们家的窗户。”寻建祥愤愤不平的说道。
“大寻,千万别胡说。”宋运辉连忙阻止了寻建祥的胡言乱语,“别人听到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宋运辉说的对,大寻你应该老实一点了。”周明也是赶紧劝说道。
“哼!我怕什么!金州厂欠我的。”
“大寻,再大的恩和义也有用完的一天,你不能继续不管不顾了。”看到寻建祥为人确实不错,周明准备出手搭救他一次。
“周明,你怎么和宋运辉一样的胆小怕事,总是娘们唧唧的!”
“大寻,你应该知道我是在上海念的书,很多同学毕业以后都去了公安部。”周明一脸认真的看向寻建祥,“最近我可是听说上面准备来一个治安大整顿,来一场真正的严打。”
“呃?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寻,所谓的严打就是一切从严处理。”看到寻建祥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周明再次不厌其烦的解释了一下,“比如你打架斗殴,以前最多是教育几句就行,可是严打就会对你进行判刑,而且还是重刑。”
“啊?不会吧?”
“呵呵,判刑都算是轻的。”看到寻建祥开始害怕了,周明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本来只需要判刑的,反而会从重从严的被枪毙。”
“瞎子明,一定是你骗我!”
“大寻,周明没有骗你,我经常看人民日报,知道现在国家的重心就是经济建设。”宋运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明,然后也是认真的劝说寻建祥,“没有一个治安良好的内部环境,怎么能够吸引来国外的投资。
大寻,如果你有钱做生意,愿意去没有人身安全保障的地方经商吗?”
“呃?”
“其实,我担心真正严打的时候,会有人胡乱举报,说你是犯罪团伙的头目。”周明知道寻建祥欺负过很多人,却是担忧他可能躲都躲不过去,“你这几年得罪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不少人希望看到你不得善终。”
“啊?不会吧!”这次震惊的反而是宋运辉。
“宋运辉,有没有可能你最清楚。”周明把将来会发生的事情,当成现在的一个假设说了出来,“如果寻建祥欺负了我,我就会在严打的时候说,寻建祥欺负我的时候,偷走了我一只表。
宋运辉,你认为警察会不会重判寻建祥?”
“啊?这可怎么办?”宋运辉和寻建祥都是恐惧的看向周明,感觉手里的酒也不香了。
“大寻,我有两个建议给你,你可以和宋运辉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