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姑婆一听,顿时愣了。魏小莹凝目看着其中一位男子,惊异地问道:“您?您是大南庄的林二叔?”
其中一个黑衣蓬头中年人听得神色一愣,停止了进食,惊异地望着魏小莹,迷惑问道:“你?姑娘你是……”
魏小莹见真的是林二叔,顿时惊喜地回道:“我就是褐石谷的魏小莹呀!”
“哦,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会看你有些面熟,原来是……”黑衣蓬头中年人一听,恍然说道。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又羞惭黯然地低下了头,手里拿着的鸡肉馒头也放下不吃了。
南宫昊天见两人失落的模样,立即宽慰道:“两位前辈不必难过,这是劫数,普天下武林侠士英豪的劫数,先父被杀,先母遭难,柳姑娘和魏姑娘的令尊,到今也下落不明。”
魏小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的插言问道:“林二叔,我爹可曾被送来这个地方?”
身穿黑衣的林金雄黯然摇头道:“没有,我们两人被送来这个地方时,还有四人未死,凡是死后的人,木碑上都刻有名字。”
魏小莹和柳倩文这时才突然想起坡下那排坟墓的事,思忖间,两人回过头去,急忙向坡下去看,恨不得自己多生十双八双眼睛,才好一下子看清楚所有的墓碑。
南宫昊天急忙拉住匆匆忙忙的两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小弟刚才已经看过了,没有两位世伯的名字在内。”
柳倩文感觉自己被人拉住了,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可是想到是南宫昊天,这才生生忍住了,偏头看着南宫昊天,关切地问道:“这些坟都是……”
点苍派的支派掌门人斯云义向前一步,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回道:“都是后死的人掩埋的。”
说着,看了一眼林金雄,摇头叹息伤感地继续说:“我和林二庄主曾在叹息,将来还不知道我们两人谁先埋葬谁呢!”
林金雄听了,不由垂头叹了口气,两人回忆起那些日子,多么的苦涩,要是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该多好,或许自己已经膝下成群子孙了,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魏小莹的眼圈有些泛红,眼珠中有些泪水在打着转,关切地问道:“林二叔,这个孤岛上又没有瓜果食物,你们两位靠什么渡日啊?”
林金雄满面羞惭的抬起头来,指了指北方,“北边尖峰下有一道甘泉,这个小尖峰的下边有几棵野果树,再跑到海边捉一些爬上岸来的龟蟹,才能苟延残喘地活到今日。”
柳倩文想到自己的父亲,又看到这么多与自己父亲差不多遭遇的武林人士,心中更是恨透了恶魔屠龙王,问道:“请问两位前辈,送到这个岛上来的人,有没有再被运走过?”
江中照和孙武师本待说什么,但他们两人也都知道,在这个最好少开口,刚才单姑婆被呵叱,就是一个例子,何必自讨苦吃。
只见斯云义和林金雄摇头道:“据我们两人询问以前送来这个地方的人说,还没有人被运走的例子。”
南宫昊天心切父仇,急忙宽慰地说道:“两位前辈请用些干粮,待晚辈活捉住上官灭后,我们马上就离岛上岸。”
“咱们现在就去捉上官灭,他这时可能正在洞中打坐。”斯云义和林金雄两人一听,精神顿时一振,兴奋地说道。说话间,两人当先向坡下走去。
南宫昊天六人匆匆跟在两人身后,向那正北最大的尖峰前走去。虽说这座山峰最大,但高也不及五丈,由于树木茂盛,看来较高,范围较广而已。
单姑婆虽然知道斯云义和林金雄两人对她没有好感,甚至有些痛恶,但是,为了少主人南宫昊天的安危,她不得不忍住心中的不满,和声问道:“听你们两位说,上官灭每天都在这个打坐,难道他还每天勤练武功不成?”
斯云义两人虽然痛恨单姑婆,但他两人也知道,不管如何,单姑婆这时仍较他们两人有地位。
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南宫昊天的份上,也不便再给单姑婆难堪。
心念及此,两人也点了点头和声道:“不错,尤其到夜深人静的月夜时更是掌扇兼施,不但可以切树碎石,并且还练有一种霸道的暗器。”
柳倩文是打暗器的行家,听闻此话,顿时问道:“是什么样的暗器?”
林金雄抢先答道:“什么暗器我们两人都没见过,因为上官灭也不准我们两个看,他曾警告我们两个人,哪一个偷看他练武,哪一个就先被处死。”
魏小莹眉头有些微皱,不解地问道:“那林二叔怎么知道上官灭正在苦练一种霸道暗器呢?”
斯云义神秘兮兮的一笑,回答道:“那是因为我们两人坐在小山坡上就能看得见,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