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天哼道:“既然不可能,显然已经带了几个助手,那么这些个助手都没能逃出火窟,诸位不觉得这件事实在令人费解吗?”
银衫剑客插言道:“我等当时以为是九指豺人自己的人……”
江中照嘴角掀起一丝冷笑,沉声道:“九指豺人异与常人,一生最恨女子,所以整座宅第中找不到一个女人。”
林大庄主像是没有看见江中照嘴角的冷笑一样,说道:“那女子当时是由在下这一面飞身纵出,一纵落墙头便向几个护庄武师杀去,剑法犀利,锐不可当,等待到在下赶过去,那女子早巳冲出重围,如飞向镇外飞驰而去。”
南宫昊天说道:“现在经林大庄主证实,杀尽宅中武师,又放火烧了房子的,的确是那个红衣女子一人所为,但那个女子以巾蒙面,显然也与诸位是熟人……”
可是话还未说完,突然在大南庄护庄武师的人群中,有人朗声道:“启禀大庄主,属下有下情陈禀!”
全场人众闻声一惊,纷纷将目光移向发话的那个武师。
只见那个发话武师,身背单刀,蓝布的紧身劲衣,看来三十余岁,一脸的忠厚之相。
大南庄主林天也没有想到这人会出言,不过他明显很了解这人的脾气和品行,于是和声问道:“张武师,你有何意见?”
那位张武师抱拳躬身说道:“回禀大庄主,属下认为那个红衣女子蒙面,并不是因为与我们这些人中的哪一位相识,不愿意我们看出其相貌。”
林天雄哦了一声问道:“何以见得?”
那位张武师抱拳说道:“属下认为她以巾蒙面,完全是为了不愿让人看到她的奇丑面目……”
银衫剑客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出言打断了张武师的话头,惊异地问道:“张武师,你可是看清了她的面目?”
那位张武师抱拳恭声道:“回前辈的话,不错,当那个红衣蒙面女子,由墙头上纵落下来的,她的黑巾正好被风吹开一角,颈颊和下颚上,都是蓝中透黑的虬结大疤。”
银衫剑客听罢,哦了一声,呐呐自语道:“这么说,就是她了?”
南宫昊天一愣,关切地问道:“那女子到底是谁?”
银衫剑客看了看南宫昊天,略有迟疑的沉声道:“我曾答应她为她保密……”
南宫昊天顿时大怒,都什么时候了,这些所谓的侠义道还在为自己那可怜的信誉而遵守着可笑的秘密,南宫昊天只想用几个字描绘他们的行为——愚不可及!
“你不说出那个红衣蒙面女子是谁,今夜你就休想离开这个地方。”南宫昊天的声音很轻,可是每一句都好像是落在众人的心头一样,让他们觉得要是真的那样子,南宫昊天肯定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毫不犹豫。
银衫剑客没想到南宫昊天竟然这么嚣张,怒极一笑道:“这岂不正是你为老魔报仇雪耻的一个借口吗?”
“我再向你说一遍,恶魔屠龙王并没有教我一招一式,也没有收我为徒弟,我也没有答应他为他湔雪昔年的被辱仇恨。”南宫昊天闭着眼,淡淡的说着似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周围的空间似乎都被压制住了,空间隐隐间都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哔啵声,气氛极其的凝重,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老叫子毕五感觉自己很难受,为了打破这种僵局,突然怒声问道:“那你为什么向我师祖下毒手,要了他的一条老命?”
南宫昊天眼也不睁,淡漠的道:“我曾一再向贵帮的前辈们解释,直到我与杜老前辈交手过后,我才知道杜前辈就是昔年鼎鼎大名的大力杀神,更何况,他的命并非在下要的,信不信由你。”
毕五顿时语塞,继续问道:“那么天南秀士呢?”
“这个事件是贵帮一手促成的,贵帮应该比谁都清楚,当时在历城城南小河沟动手时,我曾一再请教那位前辈的尊姓大名,但他只说在下事后自会知晓……”
银衫剑客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突然问道:“那么天玄神君呢?”
“那也是事后才听说的。”南宫昊天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些都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些人把自己当成犯人来问了,真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