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一撇小嘴,一脸的不屑之色,仅斜侧娇躯,双手控刀,冷哼一声,左手刀迅如电闪的—挡单姑婆的鸠头杖,右手刀像飞箭般直刺单姑婆的心窝。
单姑婆也非泛泛之辈,一根铁鸠杖也败过不少成名人物。
这时见红衣少女刀法怪异,出招如风,也不由暗吃一惊,急忙哼了一声,铁杖高举,闪电转身,杖势倏沉,再扫对方小腹。
再看红衣少女,马步轻灵曼妙,双刀收递不紊,看来不慌不忙,就像在表演刀杖双打似的,叮叮当当悦耳好听。
柳倩文一看这情形,知道红衣少女旨在炫露,并没有真心要单姑婆当场出丑。
为了不使单姑婆难堪,柳倩文只得大声道:“杀鸡焉用牛刀子,单姑婆,你下来,让我来会会她!”
她字出口,飞身前扑,趁着单姑婆一杖逼退红衣少女的一刹那,长剑出鞘,寒光闪处,已经一剑点向了红衣少女的咽喉。
红衣少女极为聪明,知道柳倩文的武功又高单姑婆一等,否则,柳倩文便不会在单姑婆渐渐不支的时候再动手了。
思忖间,等到柳倩文的长剑递到,施展绝招,希望能将柳倩文打得节节后退,也好给南宫昊天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武功高手。
南宫昊天无奈的坐在了一块大石上面看着打斗的三人,他也看出来那个红衣少女并无伤人之心,而武功看起来和柳倩文也差不了多少,于是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岂知,柳倩文一上来,果然气势非凡,一柄精钢剑有如长江大河,一招接着一招,匹练翻滚,绵绵不断。
所幸红衣少女没存轻敌之心,否则,一个不慎,虽不致丧命剑下,也要负伤残废。想必是知道了柳倩文不是好招惹的。红衣少女急忙定神应敌,尽将绝招施出,可是两者依然是半斤八两之势。
但是,一旁冷眼旁观的南宫昊天,却看出柳倩文是占了已经抢机先出招之利,如果双方重新各立门户再战,柳倩文可能要攻少于守,两者不分彼此。
南宫昊天深觉自己理屈,犯不着和一个女孩子在此斗气,浪费时间,于是震耳一声大喝道:“算了,你们都住手!”
这声大喝,尤如平地春雷,全神贯注在激烈打斗的柳倩文和红衣少女,都吓得浑身一哆嗦,各自攻出一招,飞身退开了。
红衣少女见是南宫昊天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不由怒声问道:“好端端你吼什么?吓人一跳!”
“呃——”南宫昊天感觉自己遇上了精灵女孩,耸了耸肩,歉声道:“双方只是小小误会,既无深仇,也无大恨,用不着拚个你死我活……”
“不行——”红衣少女嗔声道:“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你还没有和我交手呢!”
“姑娘匆匆疾驰,旨在早一刻回去,如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再说,就是在下和姑娘交手,胜负不算,已经先落了个轮战之嫌,岂不是被人笑话,我说你还是快点回家吧!”南宫昊天无奈了,这个女孩怎么就一个死脑经呢。
红衣少女一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果然面上立现焦急之色,哼了一声道:“好吧,今天就算便宜了你,下次再遇到姑娘我,一定要和你分个高低!”
话落红衣女子急步走到刀鞘处,俯身捡起,回头一看,青骢梨马早已经走得没有了影子。
红衣少女并不惊奇,一声不吭,展开身法迳向山口内飞驰。
南宫昊天、柳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一看,知道红衣少女常年住在山内,想必她的马匹已经自动回家去了。
等到红衣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山口内,单姑婆恨声道:“该死的店小二,看都没有看清楚就慌慌张张去报告,害得我们空跑一趟,还闹了一肚子的气!”
柳倩文白了单姑婆一眼,道:“这怎么能怪店小伙儿,他既不认识小婉妹妹,又不知道小婉妹妹长的什么样儿,他们只知道看到红衣姑娘便去报告!”
单姑婆也自觉埋怨的没道理,无可奈何的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是先进山找一找,还是再回去?”
南宫昊天看着红衣女孩消失的方向,道:“既然来了,何必再回去,也可能就在半山的庵院里就找到了小婉妹妹!”
柳倩文见南宫昊天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但愿上苍保佑,让我们进山不久就找到小婉妹妹!”
南宫昊天一听进山不久就找到小婉妹妹,精神也不由一振,展开身法,当先向山口内飞身飞驰而去。柳倩文、单姑婆,飞身跟在南宫昊天身后。
进入南山口,虽然山道已经被积雪掩没,但隐约仍可辨出一些痕迹,更何况还有红衣少女青聪梨马踏过的深深蹄迹。
深入约一里多地,尽是雪岭银树,漫天的雪,浓重的云气,根本看不见何处有殿檐龙脊。
单姑婆和柳倩文,正在忧急的打量寻找,蓦闻南宫昊天惊异的问道:“单姑婆,你可知道那位红衣姑娘的来历和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