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天等人一看,彼此对了个淡然眼神,各自上马,催马向前追去。
由于在台后谈了几句话,擂台前的群豪早巳疏散,全部都涌向了马场前,前进也快多了。
南宫昊天高坐马上,只见百十丈外的马场上,人山人海,并不比日间人少。马场两边的横栏上,每隔一丈便高悬一盏斗太纱灯,远远看来,十分明亮。
这时的鲁图少酋主,早巳在马场的左端站好了位置等他,倒让群豪觉得南宫昊天到得特别迟,似乎有些摆架子的模样。
就在南宫昊天等人到达一半时,急于等待到看热闹的群豪已经开始吆喝欢呼起来。
到达马场左端,南宫昊天纵马超前,直到鲁图少酋主身前,才拱手歉声道:“少酋主久候了!”
鲁图少酋主并未谦逊,却惊异地望着南宫昊天的马,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不骑公主的骅骝?”
“善画者不择竹,擅骑者也不选马!”南宫昊天回道。
“可是……”鲁图少酋主听得一愣,说道:“我的小白驹是塞上有名的神驹之一呀?”
南宫昊天一笑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不希望赢似地?”
鲁图少酋主豪气地说道:“但我要赢得光荣!”
“你的确不愧是一位少年英雄人物,不过我坦白地告诉你,我的马绝不会输给你的白驹……”南宫昊天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自己并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人,反而更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而且对于年轻一代的高手也看不上眼。
此时,一旁高坐马上观看的哈马公主,向着发令人挥了一个开始手势,显然对两人的谈话表示了不耐烦。
发令人—见,宣布准备。
南宫昊天和鲁图少酋主急忙拨马分开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
发令人俟两人站好位置,喝令开始,锣声一响,巨鼓咚咚,南宫昊天和鲁田少酋主,纵马驰出。
群豪似乎也早巳等得不耐,这时一见两马如飞驰而出,发出不断的如雷般的喝彩声。
南宫昊天早巳有了打算,他一面抖缰催马,一面施展身法,使马的鞍上减轻到最低限度,几乎如空鞍无物。
他认为,鲁图少酋主的白马虽快,面他的马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如果马鞍上没有重量而与乘了一人加上双大铁锤的白马并驰,很可能不会输。
再者,即使慢几步,仍有马战可以抢回优势,然后再在地叉天刀火焰山上一决雌雄。
但是,南宫昊天的想法错了,快马并不在乎鞍上多了一个人。当他纵马越过广壕,腾马凌空飞越高栏时,他发现鲁图少酋主的白马已经双蹄落地,正准备继续向对面的高栏前奔去。
看了这情形,南宫昊天焦急,马一落地面,抖缰催骑。
所幸马已经熟悉了中间马战空场上的陷阱和壕沟,几个纵跃飞驰,腾空而起,越过了第二高栏即是广壕。
南宫昊天知道这一场必然落后三个马身以上,等待到纵过广壕一看,发现鲁图少酋主的白马也刚纵过广壕冲向终点。
鲁图少酋主的白马的确不凡,虽然越壕并未超前太多,但冲到终点,他已经领先了一个马身还多。
群豪的欢声本来一直未歇,适时一见鲁图少酋主的马领先,爆发出一阵直上夜空的烈彩。
南宫昊天纵马驰到鲁图少酋主的马前,拱手含笑道:“这第一场是少酋主你胜了!”
岂知,鲁图少酋主毫不得意地拱手还礼说道:“你骑劣马,我乘龙驹,胜负乃是意料中事,我们马战上见高低……”
说完,即抖马缰,沿着马场边缘,向那刚才起跑的一端飞驰。
南宫昊天觉得鲁图少酋主心胸磊落,秉性正直,没有投机取巧的行径,确是一位少年英雄人物,心中不禁由衷佩服。
而鲁图少酋主和哈马公主,倒是满合适的一对,如果能让察干哈马国王亲眼见一见鲁图少酋主,也可能打消国王世俗门户之见,促成这桩美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