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味道不错。
爸,我回来的时候,本来想去乡里的小诊所买点去肝火的药,可到了近前一看诊所被查封了。是不是诊所出事了?”方轶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
“别提了,据说楚大夫开的药,吃死人了,派出所和卫生局的人去他的诊所检查,说是楚大夫生产、销售假药。人都被抓进去有段时间了。
楚大夫这人挺好的,之前我腿痛还找他开过药呢,人家是正经的医学院毕业,之前在县里的中医院干过,比那些赤脚医生强多了,咱村里很多人都去他的诊所拿药。
要我说,他是走背字,人这一辈子哪有一份风顺的,都是磕磕绊绊的。这次搞不好楚大夫要蹲大牢了。”方有财一扬脖,一杯酒喝了下去。
“您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又是村头那帮老娘们传的吧?”方轶笑道。
“不是,我是听方冒说的,楚大夫跟方冒媳妇家有点亲戚关系。”说完,方有财捞了一块羊蝎子,啃了起来。
“有财叔,小轶在家呢吧?”屋里爷俩正喝着,门外传来了方冒的声音。
紧跟着门口的黄狗叫了两声,黄狗是方有财年初的时候从方冒家抱回来看家护院的土狗。
“在呢!冒哥,进屋聊。”方轶起身透过玻璃窗正好看到走进院的方冒。
方冒答应一声,伸手摸了摸摇着尾巴的黄狗的头,向屋门口走来。
“冒哥,快坐,一起喝点。”方轶说着,拿了一双筷子和一个酒杯放在了桌上,给方冒倒了一杯茅台。
“嚯,这又是酒又是肉的,挺丰盛啊,我也来一杯。我先去洗洗手哈。”方冒说着出门,在院里的自来水旁洗了洗手,再次回屋。
方冒时不常的会给方老爷子带来些米肉粮油。方轶经常不在家,方冒没少照顾方有财。方冒和方有财也经常一起喝点小酒,聊天。
方冒捞了一块羊蝎子边吃边喝,很快一杯酒见了底儿。
“冒哥,你这是打哪来?去生子哪了?”方轶又给方冒倒了一杯酒,随口问道。
“别提了,乡里的那个为民诊所出事被封了,我媳妇跟那个楚大夫家有点亲戚关系,这事之前我跟有财叔也聊过。
昨天晚上楚家人来我家,问我媳妇之前的刑事案子是谁给办的,我媳妇就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楚家人一听就跟我要你的电话,想等放假后找你咨询下。
后来我一问才知道,诊所出事后,张大脑袋跑过去一顿忽悠,说是能把人保出来,结果楚家给了他一万,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公安部门没批。
楚家人觉得张大脑袋不靠谱,这才四处找律师咨询。楚家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我媳妇的事,大晚上的跑到了我家。
我琢磨着今天是十月一放假第一天,你可能回来了,就跑过来看看,正好看到你的车在院外。既然你在家我就先给你说一声,你要是觉得这案子能办就给他办下,不能办就算了。
这么多年了,我们两口子跟他们也没什么走动,这亲戚都出五服了。”方冒说道。
方轶瞬间就明白了方冒的意思,感情不是啥正经亲戚:“嗯,冒哥,没问题。回头让楚家放完假去律所找我吧。我先看看情况。”
方轶不愿意让当事人到家里来咨询,因为父亲方有财觉得一帮打官司的人来家里太晦气。在老爷子看来,这帮人摊上事是因为走背字,在自家进进出出的,影响自家的运势,有什么事还是公事公办的好,该去哪去哪。
“好嘞,我回头跟楚家人说一声。”方冒点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