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蓁这一身打扮,薛洋诧异之后就赶紧移开了眼。请司马蓁上了马车,驾车往大理寺赶去。
来到大理石门外,便看见了程国公府豪华的马车,看样子程国公府人也来了。
司马蓁在马车上一边揉着坐的有些发硬的屁股,一边想着,看来还是很有必要学习骑马了。不然自己总坐马车,不但速度慢,耽误事,自己这屁股也是受不了啦。
薛洋将马车停好,请司马蓁下了马车。
司马蓁直接朝大堂走去,远远的就听见了妇人的阵阵哭泣声。
只见大堂的正中,放着一具上好的棺材,此时棺材的盖子是敞开的,远远的可以看见里面停放着一具女尸。
棺材的周围围着不少人,其中有两个中年男女十分显眼,男人穿着一袭官府,正激动地说着什么,想必便是程国公了。女子也是一身华贵的衣裳,整个身子趴在棺材上,哭得身子都有些发抖。头发梳了牡丹髻,因为哭泣的原因,妆容有些凌乱。这位应当就是程国公夫人了。
司马廉已经换了官服,正对着程国公和夫人好言相劝。
司马蓁叹了一口气,快步走进了大堂,然后轻轻的走到了离司马廉不远的地方,观察着棺材中程二小姐的尸体。
司马蓁动作小,脚步也轻,大家都关注着程国公夫人,一时间倒也没人发觉司马廉身边多了个俊俏的小公子。
司马廉劝得辛苦,可是程国公夫人依旧哭得厉害,程国公更是怒气滔天,怒道:“京城府衙的仵作居然说我女儿是自缢而死,我女儿怎么可能自缢而死!一定是那仵作查不出原因,想要推脱责任!”
旁边就有官员在司马廉的耳边低语。原来事发之后,程国公府就报了京城府衙,府衙的府尹也马上就带着仵作和相关人员去了程国公府。经仵作检验,认定程二小姐是自缢而亡。
结论得出之后,程国公夫妇就不同意了,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自缢。不依不饶的把事情闹来了大理寺。
京城府衙的知府也没有办法,只得依着程国公,将案件移交给了大理寺。
汇报案情的官员又将仵作的验尸文书取来了,司马廉一边看文书,一边又安排大理寺的仵作重新检验、比对程二小姐身上的情况。
一群护卫过来背对着棺材围了一个圈,无关人等都被搁在了圈外。毕竟程二小姐尚未出阁,对她的尸体检验也要考虑到她的闺名。程国公夫妇执意要留下观看,除了司马廉和仵作,就剩下司马蓁了。司马廉本以为司马蓁会选择离开,没想到司马蓁却一脸坚持的留下了,这让司马廉有些惊讶,但也只是对着护卫们点了点头,示意让司马蓁留下。
司马蓁又悄悄让薛洋帮忙取了纸笔来,准备做些记录。
一个女儿家,还是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能在尸体面前镇定自若,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人死之后,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不过在这几千年的历史之中,因为人力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便传出很多的鬼怪神仙之说。尤其在这封建时代,皇权需要这些说法的支持,因此见到尸体,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敬畏和害怕的心理,靠近都难,更别说检验了。
程国公夫妇本来对留下一位少年在此有些不满,但看司马廉点了头,司马蓁又拿着纸笔准备记录的样子,就以为是大理寺的书吏,没有制止。
司马蓁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程二小姐的尸体双眼紧合,唇口发黑,皮开露齿。口闭牙关紧,舌抵齿不出,应当是勒住咽喉以上部位而死。也就是说,这位程二小姐是死于自缢应当是不错的。
仵作检查完后,向司马廉做了汇报。程二小姐全身没有什么外伤,自缢的情况也很明显,并无其他可以的地方。
司马廉便让仵作下去,自己又将情况告诉了程国公夫妇:“程国公、夫人,贵府二小姐应当是自缢而亡,还请您们节哀顺变。”
程国公夫人当时就不依,擦拭了一把眼泪,说道:“不可能!我女儿怎么可能自缢而亡,她是不可能轻生的。她平时那么爱惜自己的身体,连指甲长出来了都不舍得剪,怎么可能会自杀,不可能,不可能的!“
程国公倒是没有再吵闹,他知道司马廉的为人,不会出言欺骗他们。但是依然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司马廉见程国公夫妇二人如此,也有些同情和无奈。程国公虽然子女众多,但是由夫人嫡出的却只有两个女儿。一位是宫中的程贵妃,一位就是这位程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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