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姐姐说笑了,你愿意和蓁儿一起坐马车,蓁儿正是求之不得,这长路漫漫,蓁儿也能和独孤姐姐好好说说话了。”司马蓁笑着答道。说完又看了陈以琛一眼,陈以琛无奈的笑了笑。
“那就最好了,让那个张黑脸给我驾车,甚是无趣,和蓁儿妹妹一起坐马车,肯定有意思多了!”听到司马蓁满口答应,独孤雁十分高兴,连蹦带跳的拉住了司马蓁的手,又转头对陈以琛说道,“只是某些人可不要介意我占了她的蓁儿才是,呵呵!”
“别在那说东说西的了,以琛师弟,不是说有东西要搬吗?在哪,我和詹师兄去搬了,早些出发吧。”张巍依旧是冷冷的说道。
张巍的话明显是在说独孤雁,没想到她也不生气,反而真的闭上了嘴,没再说话。
陈以琛便问司马蓁:“蓁儿,你的那些行囊在哪,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小七都已经将东西装上了马车,还有一些路上需要的茶叶和粮食等,小七负责驾驶那辆马车就好了。”司马蓁说道。
“嗯。”陈以琛点点头,“既然独孤小姐想和你坐一辆马车,那就让秦兰和丁香坐我带来的那辆马车,吉祥给你们驾车。”
司马蓁闻言点点头,对着秦兰和丁香示意了一下,两人会意的往独孤雁刚才下来的那辆马车走去。司马蓁又看了一眼谢珊珊,陈以琛立刻解释道:“师姐骑马惯了,不习惯坐马车。”
谢珊珊是真正水里来火里去的侠女,真刀真棒的见过很多江湖场面,更执行过多次暗杀任务,不是独孤雁这样的只是纸上谈兵过的将门之女可以比的。
又检查了一遍行礼,和门口的李妈妈、夏末告别之后,一行人就上车开始了全新的旅程。
司马瑜并没有来送司马蓁,他和李妈妈说害怕姐姐会伤心,也害怕自己难过,于是并没有到门口来。
司马蓁听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李妈妈照顾好司马瑜。一个真正男子汉的成长,必须要经历的便是生离死别,今日的离别只是一个短暂的开始。为了让司马瑜更好的成长起来,即使司马蓁不忍心,也必须让司马瑜学会接受。
原本知道他们要出门远行,范再赢也嚷嚷着要一起去,可是一则刑部事务繁忙,想要请三个月的假难于登天,再则他和万晶儿的婚事定在五月,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出了长安,不过十余日的时间,渭河的水光还盈盈在目,身边的景色却已经慢慢开始变化。
司马蓁脑海里回忆起前世学习过的有关西域的知识,在书籍上读到的一个个精彩绝伦的故事,一首首苍凉悲壮的诗篇,一串串惊世骇俗的地名,就在这条苍凉的古道上,那就是通向西域的千年古道——河西走廊,著名的丝绸之路从这里走过,凉州、玉门关、嘉峪关、张掖、酒泉……还有震惊世界的敦煌。
沟壑纵横的山野,大概就是通往西域的古道,那里留下了张謇的足迹,留下了班超的脚印,那里回荡着玄奘的佛音,历代高僧的绝唱。
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河西走廊,早已没有了古代时候的生机,苍茫决绝的大漠,没有绿色,看不到人烟,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四季不停地吹拂,把大地优美的肌肤吹的皱皱巴巴的,把沉重的历史脚印埋没了,把几千年不绝的佛音吹散了。
而现在出现在司马蓁眼前的河西走廊,虽然人口并不多,但是却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路边依旧有斑驳的绿色,地里种植着高粱,有的已经发出了小芽,一派充满希望的样子。
经过一个月的路程,车队终于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敦煌。快进入敦煌之前,陈以琛将即将到达的消息告诉了司马蓁,司马蓁立刻就沉浸在一种兴奋的情绪之中。
对于敦煌这个城市,司马蓁抱着一种十分神秘的期待感。据她前世的了解,坐落在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以精美的壁画和塑像闻名于世。到了敦煌城,不得不去的两个景点便是莫高窟和月牙泉。
莫高窟俗称千佛洞,被誉为20世纪最有价值的文化发现,“东方卢浮宫”。虽然在漫长的岁月中受到大自然的侵袭和人为的破坏,流传到21世纪,仍然保存了数量巨大的壁画和佛像,是世界佛教艺术最伟大的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