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乔手边半瓶的红酒已经被小乔喝下去，左质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冲着小乔吼一声：“南小乔你有点出息行么？都三年了，你就不能忘了尹慕白那小子么？”

尹慕白，在a城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物，现在又好像回来了。他好像终于达到了他做出的三年之内出人头地，在游制作上有所建树的目标，但是他对小乔的承诺呢？

沉默，沉默，沉默……

南小乔许久还是不说话，却蓦然浅浅的笑了，在嘴角勾勒出温柔而骇人的笑容。她再次握住了红酒瓶子，再将那高脚杯斟地红了人的眼。

左质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红酒杯泼在了她绯红的脸颊，素妆皎然的面孔，精致而无可挑剔的五官，此刻在身边一众人的眼底却是显得那么的憔悴，那么的惹人怜惜。

她的眼里渐渐地，渐渐地布满了红酒一般的血色，满布漆黑如墨的眸子。许久才发出了泣诉的嘶哑声，“你特么以为我不想忘记他么？你特么以为我不想放下我们三个人的一切吗？可是千肌……就在这里，你知道他离开我之前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南小乔因歇斯底里的嘶哑而摇晃的瘦弱身躯被她的意志支撑着，莫匀看着她的眼小心的扶住她，却被她用自尊丢开在一边。

她起身，将桌面上摊开的杂志甩在了左质的身边。

声音极细弱，那么绝望，那么地不堪一掷。

“三年前的今天，他离开了，却给了我一个希望，他要我等他，在每年的今天都让我在千肌等他。他说要我等他成功，他成功了就会来赴约。可是你知道吗？自从他走后千肌就搬迁了，可我却等了他三年！是，他是成功了，可是他凭什么以为我会相信他，他凭什么会觉得我会一直等他，他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