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选了一家警察局对面的相对宁静的咖啡厅。

咖啡厅的格局非常好，各个位置之间都有不透明的玻璃隔板，正适合下午茶的时候在这里聊些私密话儿。

“我还要值班，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耽误太久。”陆青川连咖啡都没有点，直接冷冷的丢出一句来。

喉咙吞咽了一下，乔唯一尽量放平了自己的呼吸，“青川，我想问一下跟你哥有关的事情。你知道我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话音刚落，陆青川突然抬起眸子，狠厉的瞪着她，“我哥牺牲的时候你不都已经是清醒的了，这个时候想起过问来了？会不会觉得有点晚？你知道么？看到他遗体的时候，全身都是刀口和弹孔……”

陆青川一说说着，眼睛都跟着红了起来，声音也在发抖。

乔唯一咽了咽口水，心痛的感觉瞬间就涌上来，一个劲儿的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想不起来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牺牲以后，警局不肯让我参加他的追悼会？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陆青川狠狠的咬牙，似乎在克制着说出一些事实真相的冲动。

半晌，才咬唇轻蔑的开口，“乔唯一，你若是真有这么在乎，也不会五年后才想起来问我哥的死因……在美国的时候，经常收到我哥的e-mail，他对你情深义重，我原本以为等我毕业了，你还能成为我嫂子……”

说道最后，陆青川的目光几乎要透过她的脸颊把她给凌迟掉。

如果不是收拾哥哥遗物的时候，他打死都不会相信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为了有机会能替哥哥报仇，他也不会放着自己大好的前程不要，转而到k市做一个小警察……